“占卜星,请等一下。”学院正北大路,一个留着齐肩散发的帅气小伙叫住了占卜星。占卜星回头,诧异地看着陌生的小伙,“你叫我?”“我叫展恭,敢接受我的挑战吗?”小伙面容坚毅,有着一副无法挑剔的俊俏脸庞,望着占卜星的目光充满了期待。这么快就有人来挑战了,嘿嘿!占卜星心里小小地得意了一把,想到高手向来拒人千里之外,于是摆起架子,清清嗓子,装出副高人模样。“一个月后,如果你能进灵界的话,就来找我吧!”“我现在就要与你比个高低。”展恭眼里透射出火一般的热情,让占卜星拒绝起来有些于心不忍。“我刚经历一场艰难的战斗,现在体力还没恢复,你还是一个月后再来吧。”“你不需要体力,我要挑战的是你的剑!”展恭撇开武士袍,占卜星这才发现他的腰间挂着一把乌七八黑的铁剑。小伙很拉风地左手拔剑,在占卜星看来,他拔剑的姿势,远比他身上的剑要优美得多。整把剑,就连剑锋也黑得跟块煤炭似的,丑得有些出奇。唯一值得一提的是,黑到极致的剑身闪烁着黑铁独有的金属光泽,倒也似乎蕴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神秘。不过在占卜星看来,这东西,把它称之为剑都有点勉为其难。豆大一滴汗从占卜星脸颊上滚落下来,如果展恭抽出一把普通的剑也就罢了,可他偏偏拔出一把丑得堪称奇葩、不伦不类到极点的黑剑,占卜星实在不愿意看到自己惊艳绝伦的雪剑掉价到要和这样的丑剑比试。“小哥,比剑就算了吧,你那把……那把剑,实在是剑中的一朵奇葩……”“什么意思,你认输了吗?”展恭面上闪过一丝不悦。和这把脏兮兮的铁剑交锋,只怕会玷污自己的雪剑。占卜星为剑着想,嘻嘻一笑道:“认输,认输,小弟甘拜下风。”展恭一听这话,心中大喜,遂大步上前亲热地搂着占卜星,一边不住地炫耀着手中之剑。“占卜星,你真有眼光,很多人都嘲笑我这把剑长得丑,只有你一眼就认出了它的与众不同。我这把剑是祖传下来的钨铁神剑,锋利无比削铁如泥,据说曾沾染过巨龙的鲜血……”“咦,紫娇妹妹,你怎么来了?”占卜星被展恭念得耳膜生茧,正愁无法脱身,忽见连紫娇在校门口等候,大喜过望地撇下展恭,迎着连紫娇冲去。“星哥哥,我担心你被人欺负,特地来看看。”“我怎么可能被人欺负呢!你刚才没看到我的精彩表演实在太可惜了。在领奖台上我和一个四阶硬拳高手对战,当我使出在厨房里用的那招赤炼之心的时候,全场的人都惊呆了,武者被我逼得使出绝招,那场面甭提有多壮观了,千钧一发之际,我拔剑斩去……”占卜星得意洋洋地描述着当时的场景,可惜他那有限的形容词实在无法还原当时的精彩,不过连紫娇仍然听得津津有味,不时惊叹一声,让占卜星小小的虚荣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星哥哥,你真了不起。”“这算什么,我可是要当冰河镇第一武者的。”两小孩说着笑着消失在学院门口。因为房屋倒塌,晚上占卜星不得不住在客栈里,许是梦里又遇上了开心事,占卜星睡着的时候都带着笑。雪剑挂在墙上,泛着淡淡的白光,一个黑影蹿进房间。占卜星额头上响了一个爆栗,疼得从梦中惊醒,睁开眼睛,只见一个魁梧的身躯站在床边,脸上带着一个魔头面具。“面具人?”本还睡眼朦胧的占卜星见到那副面具立即惊坐起来。“嘘!”面具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抱住占卜星身影一晃,消失在垂帘后。“面具人叔叔,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占卜星坐在高高的塔顶,心中充满了好奇。
“看得见你住的房间吗?”“嗯。”占卜星点头朝他的房间望去,突然目光一聚,发现有黑衣人鬼鬼祟祟地爬到窗沿前,用一根管子往房间吹了些迷烟,然后悄悄推开窗,摸了进去。“可恶,”占卜星着急地望向面具人,“叔叔,我的雪剑在房间里,我得去抓住他。”“别着急,你看房顶。”顺着面具人的指引,占卜星又看见一个蒙着面纱的中年人。蒙面人掀开屋顶的瓦片,一剑直刺下去,与黑衣人斗在了一起。只见窗帘上两个人影跳动,刀来剑往,不多时,其中一人倒下,蒙面人背着一个黑布囊从窗户跳了出来。“叔叔,他要跑……”占卜星还没说完,发现刚从房间里跳出来的蒙面人在街头被一个青面剑客挡住,一言未发,又是一场争夺。当真是月黑风高好做贼,小偷竟然一个接着一个。美丽的剑光残忍地割断蒙面人的喉咙,一注血光洒在青墙上。当占卜星看到青面剑客面无表情地从死者身上剥下布囊时,心中已惊恐得无以复加,只因为一把雪剑,转眼间已经丧命两人。“让你看这些,只想告诉你,这剑暂时还不能属于你。”“怎么会这样?”占卜星喃喃着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很多武者因为利欲熏心,才会在武学上迷失道路。谁都想变得更强,但是王者之道,唯有通过长年累月的磨练才能打造。眼前血的教训,希望你铭记在心。”那一幕血光,再次刺痛占卜星的眼。可当占卜星看着青面剑客从布囊里取出剑,心中仍有千万个不甘。“可是,那把剑只有我能够拔出。”“你还不明白吗?那把剑虽然威力无穷,但现在的你还没有资格拥有它。留它在身边,一来是个祸害,二来只会让你产生对它的依赖,进而严重阻碍你的成长。”见占卜星仍是一脸的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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