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被孟晏臣拉进怀里牢牢护住,一片尖叫声中,许沁只听得到孟晏臣沉稳的心跳声。
好在电梯很快停了下来。
“别怕。”孟晏臣低声哄她,而后放开手去安慰电梯里几个吓坏了的员工:“别慌,大概是电梯故障。”
他一边说着一边按了电梯内的警铃,联系到了工作人员,对方听到孟晏臣被困在电梯里显然吓的不清,立刻喊来维修人员,承诺十分钟内就能赶到。
孟晏臣回到许沁身边,原本还想开口说些什么,没想到电梯里的灯闪了两下,突然熄灭了,整个电梯顿时陷入一片漆黑。
许沁下意识去拉孟晏臣的手腕:“哥?”
自从在孟家的惩诫室内受罚之后,孟晏臣便不可避免的恐惧黑暗。
许沁还记得孟晏臣受罚当晚被梦魇困住时几乎破碎的求助,自那天起,每晚睡觉之前许沁都会在孟晏臣床头留一盏小小的夜灯。
而即便如此,他依然时不时深陷梦魇,每每醒来,总是下意识去寻最近的光源。
此刻电梯里没有任何光亮,许沁本能的担心孟晏臣会怕。
她听到了孟晏臣沉稳的声音:“没事。”
信他才怪。
许沁顺着他的手腕向下摸索,与孟晏臣十指相扣。
不出意料,孟晏臣掌心微湿,已然沁出了冷汗。
许沁微微叹息,就着这个姿势靠进了孟晏臣怀里。
电梯里还有别人,她没法说更多话来安慰,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告诉孟晏臣。
她在,别怕。
没过一会儿电梯外就传来了维修人员的声音,几人带着工具打开了电梯门。
许沁站直了身体,却没松开与孟晏臣相牵的手,离开电梯后,拉着他一路回到了办公室。
“沁沁……”
办公室门关上,孟晏臣低声讨饶。
“我还在生气呢……”许沁抬手戳了戳孟晏臣的胸口。
“嗯,我知道……”孟晏臣把人揽进怀里,低低叹息。
“可以生气,生气了怎么罚我都行,只是……别不理我。”
“没有不理你。”许沁小声回答。
孟晏臣把她抱紧了些。
他不知道怎么哄人,只好软着声音跟她解释:“陈铭宇是公司的元老,当初跟着我一起到明灏就任的。他突然离职,公司里有很多质疑的声音,我如果太久不出现,不知道谣言要传到什么程度。我怕你担心我没有痊愈,不同意我回来上班……所以,才瞒着你。”
“哥哥可以跟我说的……”
即使许沁帮不上什么忙,也不会无理取闹到眼看着明灏出问题还不允许孟晏臣出门,跟她坦白怎么也好过他这样带着伤还要偷偷出门,又每天赶在许沁下班之前回家。
怪不得最近孟晏臣又瘦了一圈。
“对不起。”
听到这句道歉,许沁抬手按着孟晏臣的胸口,把人按在了办公室厚重的实木门上。
“哥哥总是道歉,是不是该有些实际行动?”
她不可避免的生出了一些恶劣心思。
“什……什么?”
“刚才还说可以罚,这么快就反悔了吗?”
一墙之隔,外面午休结束的员工陆陆续续回到了岗位上,孟晏臣甚至听得到他们谈论刚刚那场电梯事故的说话声。
巨大的羞耻感拉扯着孟晏臣的理智,可面前的小姑娘绷着一张小脸,看起来还在生气……
孟晏臣红着耳朵移开了视线。
“……可以罚。”
本就没真想在这里欺负哥哥的许沁反而愣住了。她知道孟晏臣从小到大接受的是怎样的教育,更知道他比一般人还要高的道德感和羞耻感,在办公室惩罚……明明超过了他的底线,孟晏臣却几乎没什么犹豫的答应了。
许沁心里酸涩。
她清楚的知道,他这样自毁底线,只是因为怕她生气……
许沁拉住孟晏臣的领带,逼迫他微微低头,而后吻住了他温软的唇瓣。
伸出舌尖描画,舔舐,许沁极尽温柔,却在最后狠狠咬了一口,毫无防备的孟晏臣被逼出一声闷哼。
唇分,两人都微微喘息。
许沁仔细的帮他整理好有些凌乱的领带和衣襟,看着孟晏臣有些茫然的神色,忍不住抬手戳了戳他脸上浅浅的酒窝痕迹:“先收利息,晚上回家再罚~”
“……好,都听你的。”
许沁家里装修的时候,客厅的墙上设了一个酒架,格子不多,原本也没想着放多少酒,从住进来到现在,上面只有孤零零的两瓶酒,一瓶是孟晏臣从肖亦骁酒吧里拿走的拉菲,一瓶是肖亦骁探病时送来的威士忌。
而两瓶酒旁边,绑着孟晏臣清瘦的手腕。
比起束缚,更多是情趣作用的黑色皮质手铐松松绑在他的腕间,另一端挂在酒架上。孟晏臣看着站在他身前专心解他领带的许沁,指尖轻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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