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笙走到沈知程和楚景意的中间,隔断楚景意看阮阮的视线。气氛冷下来,甚至又点燃了火药味。“旺——旺——旺——”突然传来三声狗叫声,打破了尴尬的气氛。众人朝着声音的方向望过去,只见墙壁的角落处,立着一个很大的狗屋。“旺~旺~旺~”阮阮兴起,也跟着学狗叫起来。“我不记得将军府养狗了啊?”沈知程感到奇怪,因为刚搬到将军府才不到一年,还没去弄几条小狗来养。“你们两个别吵了,楚景意,既然有狗叫声了,那我就不用学狗叫了吧!”“嗯。”楚景意点头,他知道沈知程是给自己台阶下。既然有机会,他肯定要把握。这次第一次,他学会了。叶笙也没说什么,只是脸色难看。沈知程抱着阮阮朝狗屋走去,身后跟着楚景意。叶笙留在原地,但眼神注视着狗屋。“谁在里面?快出来。”沈知程冷着脸,站在狗屋前,往里看见四只鞋子。“五公子,您别生气,我们马上出来。”狗屋传出一个男孩的声音。下一秒爬出一个小男孩,大约六七岁的样子。他身后还有一个更小的男娃。沈知程惊呆了,下一秒板着脸。“你们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们?”尽管两个小男孩穿的衣服是将军府仆人的服装,但他对他们两人一点印象都没有。就算是家生子,也不可能没地方住,待遇这么差。楚景意好奇死了,从没见过有人住狗屋,太好了吧!下次他整别人,就让对方住进狗屋里,好过爬狗洞。“五公子,请您原谅我们,我们真不是故意住在狗屋……”小男孩跪地叩首,又羞愧又害怕。“我问你们是谁。”沈知程又重复一句。“我们是……”小男孩抬起头看沈知程一眼,又低下头。“我们是乞丐,几日前来将军府后门讨饭……有一位小哥看我们可怜,就让我们住进狗屋……”“五公子,我和弟弟太饿太冷了,才……您可以打我们骂我们,不要责罚那位小哥,我们甘愿受惩罚。”得知强因后果后,沈知程是有些生气的,下人不该随便让陌生人进府,更不能擅自决定。楚景意也想到了这一点,一脚踩在小男孩的手背上。“你们和那位下人等着受罚吧!”小男孩忍着没叫出一声,他抬起头认真地说:“请五公子放过那位小哥,让我一个受罚。他也是可怜我,做好事不该没好下场。”刚才弟弟学狗叫,他没及时捂住弟弟的嘴,但他没怪弟弟。一切皆是命。沈知程冷着脸,又问道:“刚才你为什么学狗叫?”他看狗屋里面很干净,心里的火气才消散。加上这个小乞丐学狗叫,帮他解决一个小麻烦。
小男孩犹豫了一下,脑海灵光一闪,认真回答:“小人……听到几位公子闹矛盾,想着只要不管谁学狗叫就能化解矛盾,小人一时没忍住……”“你就不怕被我发现?赶你们出去?”沈知程嘴角上扬。“怕,但比起这个,小人觉得帮公子才是最重要的,小人带弟弟在将军府住了几日才躲过寒冷活下来,吃的食物是将军府给的,衣裳也是将军府给的。承蒙将军和夫人的照顾,若没有将军府就没有小人和弟弟,小人感激不尽,愿这辈子能给将军、夫人和公子们做牛做马。”小男孩一直跪着,地上还有一层厚厚的积雪。“嘴皮子倒是利落。”沈知程看小男孩膝盖一直接触冰冷的积雪,明明很难受,却一声不吭。楚景意瞧沈知程态度大转变,立刻劝道:“小程子,你可别心软,对付这些乞丐,和吃里扒外的下人,你得严惩,否则以后那些下人不会听你的命令。”沈知程思索一会,朝楚景意点头。“我明白,那个下人肯定不能轻易放过。”恰巧这时跑来一个下人,扑通跪在沈知程面前,猛磕几下头。“五公子,都是小人的错,是我放他们二人进来的,请您责罚小人。”“是你做的?”“是,小人愿意接受责罚。”“好!本公子罚你打十下大板,调你清洗尿盆,去恭房做事,做满半年再安排其他工位,月银扣三个月。你服不服?”沈知程自认为这个惩罚很严重了。“小人服。”下人点头。“阿当哥——”小男孩抬起头满是愧疚地看着阿当,他挪着膝盖跪到沈知程脚边,连磕几下头。“求五公子责罚小人吧!都是小人的错,不关阿当哥的事,求五公子让我替阿当哥清洗尿盆,小人什么都愿意做。”沈知程一个脑袋两个大,他真不擅长处理这些事,大哥二哥和三哥在就好了。“嘻嘻嘻……旺~旺~”阮阮学狗叫都上瘾了,一直在玩。【五哥,你把他们两兄弟赶出去,不出半个月准饿死,不如就卖刚才的人情算了,把他们留在府里签个卖身契。好歹人家帮你叫了三声狗吠,搁你愿意帮别人吗?】沈知程一脸无语,妹妹能不能别提学狗叫这件事了,他可是男子汉。“既然你愿意,那你和你弟弟留下来签个活契,交给你们打扫恭房,半年时间,表现好再换工位。这半年只给你们提供食物和衣物,没有月银,接受吗?”不给月银是很正常的事,才五六岁的孩子,根本没人会买下他们干活。就算干活,几岁大的孩子能干多少活?“接受,小人愿意,感谢五公子。”小男孩拉着弟弟再磕头一下。“抬起头,让我看仔细你们,把你们的身份一五一十说出来。”“是,小人叫汪大牛,我弟弟汪大鱼,上个月父母病死,亲戚抢走我家房子,还把我们赶出来,一路流浪到京城。”汪大牛说着说着眼泪就流出来。看得沈知程很难受,失去父母的孩子,别说生活幸不幸福,就是活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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