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开席,客人们最喜欢将军府的酒席,菜品丰富又口味独特,别家根本吃不到这个味道。也就去一品阁,那里还能勉强吃到几个味道。大厅摆了二十桌,剩下二十桌放进内院,因为这边客人都是女眷。大厅有五位琴师抚琴,一位少女高歌吟唱,三位少女翩翩起舞。内院那边也是一样的情况,没有厚此薄彼。……将军府大门外,出现几个人。“爷爷,大伯家怎么回事?大门紧闭。”沈茕茕目光狐疑看着将军府紧闭的朱门,更奇怪的是府里一点声音都没有。太不寻常了。“奇了怪,不是说好请我们来喝酒吗?怎么门口没小厮也没客人?府里也静悄悄,不像办酒的样子。”沈忠盛疑惑地看着将军府,搞不清楚情况,但下一秒让他觉得沈鸿戏耍自己,将军府或许没有办酒席,又或许根本不是诚心邀请他和二房。一股愤恨之火熊熊燃起。“我叫人去敲门,里面应该有人。”沈少晟摆手,让自己的书童去敲门。老杨氏冷哼一声:“我看是沈大爷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盛郎,你瞧瞧我们才晚来一会,他们就把大门关了。我们还去参加干嘛?给他们脸了。”“娘,你少说两句吧!”小杨氏规劝着,免得今日和将军府闹出什么事,触了将军府的霉头,那可就是要做仇家的。要知道沈鸿有多宝贵他的小闺女,周岁礼这么大的日子,是万不能被破坏。她还是挺想进将军府,很久没见过沈鸿了。老杨氏甩袖子,不让小杨氏碰自己一下。“离我远些!看见你就烦,克死我儿子,你这个扫把星,死妖精。”“娘,你为何又骂我?每日你都这样对我,我是犯了什么天理不容、杀人放火的事了吗?”杨氏挤出两滴眼泪,垂下眼眸,拿着手帕轻轻擦拭。“我为何不能骂你?我还想打你了。哼!狐狸精,我儿子就是被你克死的,你怎么不去死!”老杨氏怒目圆睁,恨不得喝杨氏的血吃杨氏的肉。要不是她是自己的亲侄女,大哥唯一的骨肉,自己早就把她骑木驴,再抛尸乱葬岗给野狗吃掉。听到奶奶又骂娘亲,沈茕茕和沈少晟皱起眉头。“奶奶,您怎么可以随意发火?随意骂我娘亲?”“这里是外人,奶奶,你不给我们两兄妹面子,也要看在爷爷面子上,你丢脸,我们也会跟着丢脸。一荣则荣,一损则损。这个道理你就记不住吗?”被孙子孙女责备,老杨氏更生气了,还准备反驳回去的时候,就被沈忠盛瞪一眼。“在外面你给我闭上嘴,你若是丢我这张老脸,你也别回护国公府了。”“老爷——”老杨氏扁嘴,袖子的手偷偷捏一下大腿,疼得她挤出一滴眼泪。“奴家没有,老爷,奴家怎么会给您丢脸呢?”她真是有苦难言,但又不能说出来,只能打碎牙往肚子吞。“哼!全部给我回去!”沈忠盛原本不好的心情,被老杨氏一搞,变得更糟糕了。他打算回去的半路偷偷下马车,去青楼找老相好玩一天。“哦。”老杨氏见自己得逞,嘴角不由地翘起,挽着沈忠盛的手臂,往马车走去。
她才不想让沈忠盛参加那个赔钱货的周岁宴,全家都不能去参加。她就要等着看沈鸿一家在京城所有人前丢脸,让他在朝廷上被同僚嘲笑。沈茕茕和沈少晟无奈地摇头,望一眼安静的将军府,在老杨氏的叫喊下,他们不情不愿地坐上马车。杨氏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将军府,她很想去敲门问问情况,免得沈鸿发生什么事。但她没有勇气。“你走不走?下贱货,在外面发骚,想男人想疯了?有本事你别回公府。”老杨氏撩开车帘,大声辱骂杨氏。“奶奶,你干嘛啊?闭嘴别骂了。”沈茕茕气疯了,猛地打落车帘。本来她是想打老杨氏,但想到自己的名声,一旦真的打了,她这辈子估计会落得一个“不孝孙女”的名声。古代这么封建,一旦背负这个骂名,她一辈子也别想翻身。在沈茕茕眼里,杨氏是自己这具身体的亲生母亲,但再怎么重要,血浓于水,也还是比不上自己。沈少晟闭上双眸,打坐冥思。他搞不明白这大半年二房越过越差劲的原因,不知道是哪个关节出了问题。沈忠盛铁青着脸,一巴掌狠狠打在老杨氏的脸庞上,他怒目而视:“闭嘴!你这个毒妇。”险些气死他。最近三四个月,杨氏的脾气越来越大,以前他从来没见过她骂人,连对下人都很客气礼貌。怎么突然变化这么大?算了,他不管了。其实他也没能力去管,也懒得去管,还不如去外面玩。沈忠盛已经五十多岁,好不容易坐上护国公的位置,他只想好好享受,活在当下。谁知道自己还能活几年?加上去年和大儿子沈鸿分开住后,没人看守他,管制他,财产这方面又不缺,黄赌毒他样样学会。沈忠盛还喜欢上喝酒,天天喝醉才回府,又是骂人又是闹事,把护国公闹得鸡飞狗跳。老杨氏捂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沈忠盛,干枯的双唇哆嗦着:“你打我?沈忠盛,我陪你几十年,就换来你一巴掌。”她不敢相信他居然会打自己?自从她十六岁跟了他,到现在也有三十多年,什么都没得到,就只换来他的殴打?“哇呜呜呜……死老头,你敢打我……呜呜呜……”老杨氏倒在车厢里嚎啕大哭,脸上留下一个红通通的五指印。沈忠盛装作没听到,靠在车窗前看着外面的风景。沈少晟耳朵嗡嗡叫,被老杨氏哭烦,他索性扶起她。“奶奶,您别哭了,爷爷不是故意的,是您太吵了。”沈茕茕抱住老杨氏,安慰道:“爷爷真不是故意的,奶奶,您别哭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