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可:“去哪里救?”[宿主,最高的悬崖边。]覃可立即放下鸡腿站起来,胡乱抹了把嘴巴,严肃道:“吕相有危险,谁帮孤带个路,到最高的山崖。”“臣带皇上去。”大当家夏峋第一个站起来,还学着冬沅单膝跪地行礼。覃可挑眉,这小子还挺上道,学得有模有样。老寨主也站起来,“我也去。”“属下也去。”冬沅、春恒异口同声答。香妃扯了扯覃可的袖子,“皇上……”覃可冲她眨眨眼,一根手指抵到她唇瓣处,靠近她耳边,压低了声音,“危险,爱妃就留在寨子里。”大当家的已经走在前头了。覃可没敢在耽搁,撩开袍子,大步冲入了夜色里。她身后还跟了一群人。山崖边。吕修远坐在一坨大石块上吹风。凉凉的夜风吹不散他心中的惆怅。都说借酒消愁愁更愁,他今夜终是懂了这句话的含义。打小他就反复找一个问题的答案,至今没找到。那便是:既然不爱他,为何要带他来感受这世间的浮华与冷漠?每次他心情不好就喜欢爬到最高处,看万家灯火。他多希望那里哪怕有一盏灯,是为他而亮。仿佛那样他就不再孤独了。便不是多余的存在了。“吕丞相。”吕修远寻声望去,只见川子从暗处走出来,手上还拿着一把刀。刀口锋利无比,在月光下泛着一层冷光。吕修远一脸淡定,唇角勾起一抹苦笑,“你是太后派来杀我的么?”川子捏着刀的手一紧,“我听不懂吕丞相在说什么,但我今晚是来找你报仇的。”“当初,你将我们母子囚禁于地下室的铁笼子时,你就该想到了今日。”吕修远嘴角放平,眸光森冷,“说吧,谁跟太后告的密?”“去死!”川子握着刀就冲向吕修远。后者眸色一寒,蓝眸一眯,不慌不忙地起身,一个旋踢腿,直接将人踢飞好远。“噗。”川子一口血喷出来,刀落到了一边的草地上。缓过劲儿来,川子一个鲤鱼打挺爬起来,从怀里掏出几枚银针射出去。吕修远眸色一暗,一个旋身,再转回来时,骨节分明的手指稳稳夹住了几枚银针。还在月光下冲川子扬了扬,那样子似乎在说“你这技术也太烂了,跟玩一样”。他唇角一勾,衣袍一甩,身子一蹲,手上一个用力,将银针射回去。川子立即左闪右躲,还翻了个跟斗,手臂还是被射中一针,一口血自嘴里喷溅而出。针上有毒,他软软倒在地上,头微昂,恶狠狠地瞪着吕修远。“你喝了我加料的酒,为何没中毒?”吕修远讥讽一笑,“本相从小就跟毒药打交道,很少有本相嗅不出来的毒药。”“你那点伎俩我早就识破了。”
吕修远缓步走过去,高大的身躯蹲下,捡起那把小刀,用刀尖拍了拍川子的脸颊。“啧,看吧,技不如人报不了仇咯,真可怜。”“说吧,谁跟太后告的密?本相让你过过报仇的瘾,给你捅一刀。”说着,吕修远便将他扶起来,又把刀柄放到他手心握住,指了指自己的腹部,唇角一弯。一双浅蓝色眸子里闪烁着兴奋的光,像极了一个疯子。“说啊,说了这里给你桶一下。”吓得川子连连后退了一步,“你真是个疯子,疯子。”吕修远脸色一变,指尖一弹,将一颗药丸弹进川子嘴巴里,冷声警告:“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再不说本相杀了你。”“咳咳咳咳咳”川子手捂着喉咙,躬着身子,一阵剧烈地咳嗽起来,试图将药丸咳出来,却怎么也咳不出来。吕修远就这么看着他,“不说是吧,等你被毒死了,我就回宁京城去杀了你娘。”川子立即跪地求饶,“我说,是耶律将军与摄政王,查到了你毒害皇子的证据,所以太后才会……”“住口。”吕修远忽然跟变了个人似的,眼神怨毒无比,一掌劈出去,内力迸射间,直接将川子身旁一棵树“咔嚓”一声劈断开来。惊得川子抱着受伤的手臂,连滚带爬地避开,腿上还是被伤到了。“吕丞相,吕修远,你在哪儿?”不远处传来覃可的声音。吕修远眸光微颤,忽然跑过去,抓起地上的川子,抖了两下,让他站好。又弯腰捡起那把刀,塞到川子手里,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来,找我报仇。”川子望着覃可所在的方向,猛摇头,不能让皇上发现他想杀吕修远。否则皇上知道他背着她帮太后做事,会对他失望吧。他也只是为了报仇,才顺便应下了太后的命令。太后答应他只此一次。“吕修远,你在哪里?答应孤一声可好?”覃可的声音越来越近。川子挣扎着要推开吕修远,却怎么也挣不开。吕修远的手跟钳子般,牢牢控制住了他的手腕,动弹不得。他只得使劲儿往回收,争取不让刀尖刺到吕修远。吕修远直直盯着川子,唇角含笑,眸中却满是算计。“这一刀下去,你我的帐便清了,等我跳下悬崖,连你娘的帐也还了,若日后再见,你我再无仇怨。”对上他浅蓝色的眸子,川子仿若被蛊惑了般,就这么放弃了抵抗,一点点任由他拉着他的手,将刀刺进了他的身体里。他甚至听到了刀刺进皮肉里的“哧哧”声。血水瞬间染湿了吕修远浅灰色的衣袍,他笑了,笑得很大声。“哈哈哈。”眼角一滴泪滑过,猛推了川子一把,身体往后倒去,大声喊道:“回去告诉太后,本相已死,若本相侥幸活了,这条命便是自己的了。”刚找过来的覃可,正好就看到这一幕。“吕修远,你的命是孤的,孤不准你死!”她冷冷睨了川子一眼,速速朝悬崖冲去。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皇上。”冬沅、春恒、夏峋皆是扑到悬崖边,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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