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姨,我,我知道错了,我都想起来了你不是说拿我当家人,当自己的孩子吗,我也拿你当家人的啊!”
“我求求你,睁开眼看看我,不要抛下我唐姨”
世界好像都崩裂了,天色阴霾又压抑,头顶的苍穹要坍塌下来。
韩烬从来没有这么急切过,从来没有这么无力过。
他顾不上小腹的抽痛,只能看看唐姨,看看司机,拼命地嘶叫,嗓子喑哑干裂,渴望有人来救救唐姨和司机。
喉间都涌上一股腥甜,继而咳出一口血。
车门被人从外侧拉开,戴鸭舌帽穿黑色衣服的男人伸胳膊把他抱出来。
韩烬攥着男人的袖口,红着眼睛无力哀求:“不,不要,咳咳求求你,咳,救救唐姨,救救司机先生,求求你,救救他们”
韩烬已经很久没说过这么多话。
自从割腕以来,他就没有能力组织好语言,也没有一口气说话超过三句。
现在言语混乱地张口。
韩烬连吐词都有些不清晰,可是他什么都顾不上,只能竭尽全力,一遍遍的说,一遍遍的哀求。
他希望对方能够救救唐姨和司机,哪怕不管自己也好,反正自己本来就是该死的人。
可是男人不予理睬。
他还是抱着韩烬,走到了另一旁的汽车上,把韩烬放在了后方的座位上,接着回到主驾驶开车。
手上的纹身在抬臂间暴露出来,韩烬认清了纹身的图案,也知道了来人是谁。
强烈的疲倦和头晕现在才泛上来,撞车的刺激让他难以保持清醒。
他不想闭上眼睛,强撑着眼睛望向窗外唐姨所在的方向。
可是眼皮还是越来越沉,视野都变得模糊,到最后还是没有撑住,虚弱的闭上眼昏倒过去。
杜劭借着后视镜观察beta,看到他昏睡过去,身上的冷漠和锋芒气息才慢慢收敛。
“我说过你是我的,一早就是我把你从蒋仪那里带出来。我给了你希望,凭什么陈郁青得到一切?”
他像是感慨,也像是自言自语:“你会忘不了我的韩烬,就像你所忘不了父亲和叔叔一样,我也会成为你最难以忘怀的人。”
公路上开始出现警`车的鸣笛声。
杜劭不再逗留,在路上的人变多,陈郁青赶来之前一踩油门离开。
他带着韩烬倒转几辆汽车,后来迅速上了一辆直升机。
beta一直没有清醒。
直到下了飞机,被放在担架床上。
车轱辘滚动起来颠簸不堪,韩烬被折磨的不舒服,才难受的闷哼一声,呼吸急促醒来。“呃”
“韩先生醒了!”
迷迷糊糊中听到有谁喊了一声。
是个陌生的女声,接着鼻子就被按上一个呼吸面罩。
源源不断的氧气灌进鼻腔,韩烬的呼吸受到帮助,肺部憋闷的状况也好了很多。
身下的担架床还是在滚动。
韩烬感受到了路途的颠簸。
他慢慢睁了睁眼睛,灰茫茫没有一点色彩的天空映入眼睑。
借着睫毛撑开的缝隙,他努力的转动脖颈望向四周,看到担架床一前一后都有一个穿白色大褂的人,而身旁是穿着黑色大衣的杜劭。
alpha像是感受的什么,刚巧回过头,和自己四目相对。
随后眼皮上就覆来一只温热的手掌,杜劭的声音也冷冷响起:“睡吧韩烬,时间还早,现在还没必要硬撑。”
韩烬被接到了这个陌生的国外医院。
医生给他检查了状况,没有什么大碍,所以杜劭就把他带到了另一个地方。
周围的一切都很陌生,韩烬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见不到任何人,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
头顶的天空都是一样的模样,四周的高墙围着他,有时候他连时间都判断不出来。
杜劭似乎也没要他长住的意思。
两个人自韩烬第一次醒来便是剑拔弩张。
韩烬问杜劭:“我这是在哪里?唐姨呢,唐姨和司机先生怎么样了?你,你为什么把我带走?”
面前的alpha反而轻笑出声,懒得回答他问题。
多少个日日夜夜,韩烬从被杜劭殴打的噩梦中惊醒。
少时的恐惧镌刻到记忆中。
所以几乎是条件反射,看到杜劭就觉得害怕,看到杜劭就觉得身上疼。
他最害怕面对的就是杜劭这样的人。
永远是笑眯眯的表情,看上去潇洒放荡,实则阴狠狡诈。
根本就无法分辨清楚,杜劭是否真的生气,是否真的开心。
所有人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爆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发怒动手。
杜劭就是一个完完全全的疯子,比陈郁青要疯得多,也比陈郁青要狠辣得多。
如今看到杜劭,韩烬还是难以遏制害怕。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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