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生父和继父,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所以韩烬只能藏着掖着,艰难地消化那些情绪。
最后撑不下去,便冲到律师事务所,询问上次见到的杨律师:“对不起,对不起杨律我不是故意不真诚,不是故意隐瞒,我只是,没有办法说清楚我的身份。”
“这个过程,我,我没办法回想的很清楚,我说不成但是我真的是宝宝的生父,小驰是我的宝宝,我没有骗你”
“陈郁青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一早就打算这样,先抢走宝宝,再这样对我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面前的beta言语混乱,身上散发着浓郁的桃子味信息素味道,整个人透漏着对真相被揭晓的不安。
他摇摇欲坠坐在那里,言辞过于激烈,吐词过于急切。
于是连胸膛都在微微起伏。
牵连着锁骨一上一下移动,憋闷到呼吸都有些困难。
韩烬一口气说了太多话,情绪又过于激动。
杨律眉头紧锁看着他,听到他和陈郁青的故事,眼底的悲悯之色多过了质疑和打量。
“按照程先生的说法——”
杨律顿了顿,犹豫了一下叫beta程迁,还是叫他最韩烬。
最后想了想,还是决定称呼beta为程迁。
“按照程先生的说法,您觉得陈郁青先生早就知道真相了对吗?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了对吗?”
韩烬点点头。
杨律又慢慢开口,手里的档案袋在桌子上点了点:“我是个律师,只负责处理结婚离婚,还有孩子抚养权等方面的纠纷。但是我见过五花八门的案件还是挺多的。”
“我到底是个外人,不能理解的很透彻,或许有偏差。听程先生的意思,陈郁青先生好像确实认了你,才会和你睡在一起,才会特意和你睡在一起。”
“但是我又觉得很奇怪很别扭。如果陈先生真的认出了你,怎么会这样平静,怎么会说谈个恋爱试试?”
“陈先生如果真的爱,不该分辨不出来,不该这样随性自然。或许陈先生没有分辨出来,但是他确确实实想要你留下。”
杨律走到了饮水机旁,接了一杯热水递给韩烬。
beta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头发在来的路上被冷风吹散,乱糟糟贴在头皮上,衬得beta愈发可怜。
韩烬坐立不安,握住了热烫的水杯。
可是那些热度却传不到手心里,解不开肢体的寒冷与麻木,就像他冻枯干涸的心脏一样。
“那他,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明明不是韩烬,我明明没有暴露自己,没有告诉过其他人我的身份。他却依然不让我离开,依然要和我睡觉。”
“或许,是因为即便是程迁的身份,你还是和韩烬长得一模一样。”
“可是就算模样一样,身份也不一样。我假死以后,一直用的都是程迁的身份。他怎么,怎么能这样?”
“程先生,说句不好听的,这就像是好不容易找到了相似的替身,所以不愿意放过,宁可让替身来弥补心里的那点遗憾。”
beta以手掩面,眼底泛着红色,眼睛里出现了血丝。
律师叹了口气,说不出是难过还是悲哀,满眼怜悯看着韩烬。
“程先生,你为他带大了孩子,孩子也黏你。从外人的角度来看,留下你再好不过。”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在beta眼睫处扫上一层光影。
beta眼睛红肿,脖子后方的腺体还有青紫色的咬痕,身上还有浓郁不散的桃子味信息素味道。
beta无助又可怜的坐在椅子上。
杨律看着他,不免有些为难。
他无法想象beta的生活,从beta点点滴滴的描述中,分辨不出来陈郁青的真实想法。
alpha真的爱程迁吗?
不,或者说,他真的爱韩烬吗?
如果爱,怎么会分辨不出来?怎么会想把程迁留在身边?
毕竟,不管怎么样,beta都是虚假的身份。
他现在以程迁的身份活着,而不是韩烬。把一个不是韩烬的人留在身边,究竟是爱还是不爱呢?
陈郁青做出这样的行为,实在让人揣摩不定。
律师不好说太详细,也怕分析太多影响beta的决断。
最后只是耐下心来,尊重韩烬的意见。
“程先生,你现在是什么想法?陈郁青先生已经和你发生了关系,你也答应了和他谈恋爱。你决定和他在一起吗?还是有别的打算?”
韩烬摇摇头。“我,我不能,我不能和他在一起”
beta痛不欲生,捂着脑袋思考,身体蜷缩在一起。
不想去做任何期待,也不敢去做任何期待。
唯一所抱有期望的,就是他的孩子小驰。
韩烬满眼哀求,问杨律师:“我,我可不可以带走我的宝宝?我可不可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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