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是,此风不可长!”
周老刀上前两步,凑到马尚风面前,低声道:“这次,你家的娘娘腔调动游骑围攻咱家的两个蠢货,下次呢?是不是就能调动游骑,趁着老子出门行商,直接屠了老子满门?”
马尚风猛地向后退了两步,嘶声道:“万万没有这个道理……”
话音未落,马尚风身后那些汉子中,一名袒露胸膛,仅仅在胸口用细细的铁链条系了一块护心镜,露出大片漆黑皮肉和胸毛的汉子怪叫了一声,拎着一根五尺长短四楞锏就奔着周老刀冲了上来。
“大哥,周老刀横行霸道惯了的……和他说道理作甚?弄他!”
马尚风眼角一阵乱跳,急忙摆手:“且慢!”
说时迟,那时快,那汉子已经挥动四楞锏,勇悍无比的朝着周老刀当头砸落。周老刀气得怪笑一声,披风刀‘呛琅’一声喷出,一抹寒芒犹如旋风,‘嗖嗖’有声的朝着那四楞锏迎了上去。
‘呛’!
火星四溅,四楞锏被周老刀一刀劈断,刀锋一卷,那莽撞汉子一声怪叫,胸前血光炸开,护心镜被劈成两片,几乎来了个大开膛,血水喷溅中,他双手捂着伤口,面无人色的向后连连倒退。
和马尚风同行的众多汉子齐声呼喝:“大哥,欺人太甚,忍不得!”
这些汉子一个个好似打了鸡血一般,嗷嗷叫着,策骑冲锋,直奔周老刀正面冲撞而来。
周老刀冷笑一声,丝毫不惧的正面迎了上去。手中披风刀带起一抹白森森的寒芒,刀芒吞吐一尺多长,带起大片刀光裹住全身,一时间只见刀光,不见人影。只听那群冲锋的汉子一阵鬼哭狼嚎,兵器折断,鲜血喷溅,当即连人带马倒了一地。
眼看事已至此,马尚风双眼充血,声嘶力竭的大吼了一声:“周老刀,真当我怕你不成?”
右手一挥,马尚风抓起腰间挂着的剑柄,一如披风刀一般,剑柄上寒芒闪烁,原本光秃秃的剑柄上喷出四尺多长的一抹剑锋,青光流荡间,就听到风声乍起,一缕缕小小的微风缠绕着剑锋,‘嗖嗖’有声朝着周老刀就是一通乱刺!
剑影快捷至极,几乎看不清剑锋轨迹。这马尚风,剑如其名,果然是犹如风影,走的是快剑的路数。
周老刀却是在修为上占了绝对的优势,他手中披风刀比马尚风的剑更快了三分,而刀上的力道,则是强了数倍。
青色剑影和那白色刀芒稍稍碰触,剑影当即崩碎。
荒原上的‘入道真修’,打斗起来,就是硬碰硬的刀剑见血,没什么花哨的招数……就听‘呛琅、叮当’几声,周老刀的长刀长驱直入,从中庭强行破开马尚风的长剑,一刀劈在了马尚风的胸膛上。
马尚风手中长剑被震开的时候,他就全速向后急退。
只是他退得再快,也没有周老刀手中的刀快。‘噗嗤’一声脆响,周老刀的披风刀结结实实劈在了马尚风胸膛上,直接划出了一条深可及骨的伤口,带起了一抹凌厉的血光。
马尚风双足急速点动地面,双足上大片风影缠绕,呼吸间向后退出了数十丈远。
他嘶声道:“周老刀,刀爷,我认栽……是咱家娃儿的错……认打认罚,咱认了!”
“从今以后,你家公子所到之处,咱家的娃儿闻风退避,再不敢滋扰分毫……”
周老刀狂笑一声,收刀停手,傲然朝着四周望了一眼。
这洛门内外,驻足观望的行人齐声欢呼,纷纷鼓噪赞叹周老刀果然不愧是荒原上有数的入道真修,一口披风刀果然是凌厉无比,洛邑内外少有匹敌。
周老刀面皮泛起红光,将披风刀挂在腰间,双手抱拳,朝四周唱了一个肥喏。
他看着浑身是血的马尚风,轻轻点了点头:“回去,送十枚帝钱过来,这件事情,就算了了……你,服不服?”
马尚风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技不如人,马某心服口服……刀爷,你是这个!”
马尚风伸出右手大拇指,朝着自己心口狠狠一点,然后朝着周老刀比了比,大拇指缓缓向天一顶——在荒原上,这手势代表了发自内心的心悦诚服!
周老刀再次大笑,他挥了挥手,示意商队的伙计们放开了被捆起来的马甸等纨绔子,昂首挺胸的,在旁观人等的欢呼声中,趾高气扬、神气无比的,带着商队缓缓进了洛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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