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哪里都长,便听到耳畔传来温热的呼吸。“驾。”裴獗低头抱紧她,双腿一夹马腹。冯蕴来不及再多说什么了。踏雪速度很快,入冬的风刮过来,钻脖子里一片冰寒,她紧紧闭着嘴巴,幸亏裴獗双手搂住她,胳膊挡了不少风……“下次能不能让我坐后面?”她问。“什么?”“我说,将军可否让我在后面?”她又重复一句,裴獗沉默一下。“你想在哪,便在哪。”嗯?冯蕴觉得裴獗自从跟濮阳九钻了同一间屋子待了一个时辰后,整个人都变浪了。果然是近墨者黑吗?她频频回头,想说话。可裴獗似乎只想看她的后脑勺。他身体前倾,脸低头贴在她的脸侧,仿佛猎豹怀里抱了一只小猫咪,目光冷冽地盯着前方,胯下骏马如飞般疾驰……冯蕴闭上了眼睛。突然,耳侧传来温热的呼吸。“今日为何束胸?”冯蕴受不了鼻腔里灌入冷风,低头埋在他胳膊窝,“还不是为将军着想,未免动摇了你的军心。”本是因为穿了男装轻甲,想体会一下英姿飒爽的感觉,出门时才偷偷缠了一下,没想到裴獗会注意到这样的细节。“好。”裴獗托住她的腿往上一揽,轻松便将人打横过来勒入怀里,如同在安渡长街上狂奔那夜,又狠又劲……“这等美景,往后只给我一人赏玩。”“……”要死了!大白天的。踏雪停在城北,一个小山坡前,四周没有房舍,却种满了青松和翠竹,林木茂盛,天气阴沉,迎着冷风走上去,显得格外幽冷。裴獗下马,朝她伸手。这里没有外人,冯蕴没倔,由着他抱下马来。“将军?这是何处?”看着荒凉的四周,冯蕴疑惑地回头。裴獗没有说话,神色严肃,本就不近人情的面孔沉浸在情绪里,更显疏离冷漠。他在前面,冯蕴跟着他的脚步,顺着青石路往里走。路上可见孤坟。冯蕴心里沉甸甸的,但没有说话,压着疑惑拾级而上,这才发现,山坡上有一座大墓。墓前石碑上写:“大齐都督并州军事谢献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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