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的杨枝甘霖洒下来,泼得她满头满身……冯蕴低叫一声,身子一滚,恢复意识……这才发现火炉离她太近,烤得浑身热汗。“醒了?”裴獗的声音。冯蕴睁眼,发现裴獗坐在身侧,双眼深深地盯住她。冯蕴不确定方才做梦有没有喊出声音,惺忪地点点头,“几时了?”“子时过了。”“喔。”冯蕴想到那怪异而荒诞的梦,恍恍惚惚地坐起来问他。“将军吃过了吗?”裴獗嗯声,看她一眼,“你饿了?”“没有。”“我听到了。”肚子适时地咕一声,回应了他。冯蕴耳朵有点发烫,晚食的时候,她有心等裴獗回来,留着肚子小尝了几口,这会半夜从噩梦中惊醒,确实有点饿。但二人这样谈话,就像寻常夫妻似的,她有点想笑。“将军不饿吗?”“饿了。”“灶上留了鸡汤,那要不然我们用点……”话未毕,裴獗低头下来便堵住她的嘴,光线从侧面过来,照在他的身上就像那猎豹捕食似的,来势汹汹,毫无征兆,愣是把冯蕴弄得气喘吁吁。“……”她记得裴獗以前不爱这样亲近的,很少主动拥吻,更多时候他找她就纯粹的发泄,至少在她看来是如此。但可能是她的主动,导致了他的转变,得了点好处,将军便食髓知味,喜欢上这样的温存。她不抵抗,被搂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闭上眼睛任他予夺。好半晌才停下,与他目光撞上,气喘吁吁地道:“将军,我饿了。”“哪里饿?”裴獗的手顺着她脊骨落下,托住她的臀往自己身上贴了贴。“……”冯蕴气笑了。她说饿也不对,不饿也不对吗?同样一句话,在裴獗那里总有歧义。她当然不会服输。输棋就够了,再让他压了风头,往后如何得了?带着梦境残留的怨气,闻着雪上梅妆雅致的清香,她微微一笑,凑到裴獗的耳侧吐出温热的气息,“肚皮。”裴獗眸色沉沉,“我让人把鸡汤端到房里来。”冯蕴哦一声,“饿得很,那点鸡汤怕是填不饱呢……”她确实是懂得怎么作死的。话没落下,男人扣住她的后脑勺便又凶又狠地吻上来,惊得她连忙撑住,大声喊不要。裴獗喉头发硬,“不是饿了吗?”“嗯……”喘息声落在颈窝,她哆嗦一下,伸手便狠狠掐他一把。“将军不要这样,正打仗呢。我那死鬼丈夫还在城外……等着攻城进来抓我回去……”裴獗:……她是懂得情趣的。这个女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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