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两个字从他口中说出像在回答吃饭喝水之类的事一样简单,可却莫名的让人觉得很有信服力。
他这回答一出口,林缙都觉得他没有一点嫌疑了,实在是盛临安无论如何看上去都不像会是个杀人凶手。
有的人,是天生不适合犯罪的。
这里不是说人的性格,而是说的外貌。
人的犯罪可能性当然不该由外貌来判断。
可一个足够引人注目的人,一个一举一动都会被人注视着的人,要犯罪的难度怎么也会比一个不被任何人注意的人要难上许多。
当然,并不是说这样的人不会犯罪,只是他所具备的犯罪条件确实要困难一些,哪怕那些困难对盛临安恐怕都不值一提,但从客观角度来说,确实如此。
而且,如果盛临安想要做什么事,林缙怀疑,恐怕真的不用他自己动手,那些处在青春期容易为爱情匡匡撞大墙冲动的少年们会前赴后继的为他而行动吧。
只是客观角度的评判也只是评判,不足以洗清盛临安的嫌疑。
林圪才的两张照片实在给盛临安定了很大的嫌疑在身上,就算林缙当时对林圪才说照片时间可以更改,那很大程度上也是为了诈出林圪才的话,实际上,那照片,的确是这案件开始以来,目前最明了直接的证据了。
而且,蔡然琳尚且不好说,她和盛临安之间最大的联系除了死前的一张照片外大概就是林圪才的那段不知真假的故事了,但方琪兰,是实实在在和盛临安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的。
毕竟,方琪兰追逐了盛临安那么久。
毕竟,林圪才故事里有个女生很大可能就是方琪兰。
如果林圪才的故事是真的,那“献祭”也是真的,这个学生的连环自杀案就当真和多年前的那场案件太过相似了。
就连死的第一个人是“献祭”发起人这点也是如出一辙啊。
“柴桑的自杀和你又有什么联系呢。”林缙看着眼前少年俊美淡漠的面容说道:“盛临安啊盛临安,你说你和他们的死都没关系,可你知不知道目前的证据都指向你是和他们的死关系最大的人。”
“林警官。”盛临安听着林缙的问话,突然勾起唇角,是很真切的笑了下。
盛临安这一笑,其实来的突兀,却没人会在意他这突兀,实在是因为平常冷淡惯了的人笑起来便如同打破了寒冰,容色本就过盛的少年一时间要迷了所有人的眼,可他说的话配合上他的语气笑容却又让人感觉直堕地狱,“你是不是忘了,无论是方琪兰,蔡然琳还是柴桑,都,只是自杀。”
自杀,是啊,是自杀,林缙想着,若不是案件太过连续又巧合,若不是林圪才的那个故事,若不是多年前的那场案件各种细节都和如今这场对的上,这可不就仅仅是场校园学生自杀的案件吗?
现在这年头,学生自杀的难道还少吗?
他又何必真的代入当年的那场案件。
可是,不行啊,他不可能就把这件案件当做自杀案草草了结的。
林缙直视着盛临安的目光,似乎在和他无声的进行对话。
盛临安,你想隐藏什么,你到底有什么秘密,这案件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一定会查出来的。
审讯室的气氛好似凝结住了,可突如其来的“咚”的一声,打破了两人无声的僵持。
女警从林缙和盛临安的对峙中缓过神来,就看见梅若星不省人事的趴在了桌子上。
刚才那一声响,是梅若星一头砸在桌子上发出的动静。
……
“林警官。”出乎人意料的,比起两个因为无奈而一时愣住的警官,盛临安倒是先开了口,“你还是把他送去休息休息吧。”
盛临安口中的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可这才让林缙觉得不可思议,他隐隐觉得自己先前的想法是没有问题的——盛临安果然和梅若星是有关系的。
否则,以盛临安这样目击两场跳楼自杀现场都无动于衷,对柴桑死活全然漠然的性格,怎么可能只因为梅若星的晕倒而说出这样的话来。
哪怕盛临安此刻神色依旧冷然,说话的语气依旧冰冷。
但就和林缙知道盛临安在众目睽睽下对梅若星施加暴力时一样的感觉,他现在也敏锐的察觉到了违和感。
这都是不该盛临安做出的行为,说出的话,可盛临安偏偏做了,偏偏说了,还不像之前在林缙面前拿出刀片一样可能有更深层的意味在里头。
林缙深深的看了晕倒的梅若星两眼,又看向盛临安,实在是没想出来这两人到底会有什么联系,最后只能先让女警把梅若星带去休息。
可女警还没碰到梅若星,这个一个钟头不到晕了两次的男生又突然醒了过来,胆怯卑微被所有人欺凌的男生目光如炬,看向要扶他的女警,又转头看向盛临安。
林缙不好形容那个感觉。
梅若星看盛临安的眼神,像是要将盛临安生吞活剥了般。
这个一直怯弱的瑟缩的男生,在看向盛临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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