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骑在她爸的肩颈上,小手抱着父亲的头,对着镜头笑得格外灿烂,她妈妈站在一旁,挽着她爸的手,笑得温婉,气质恬静。
她妈妈很漂亮,尤其是那双眼睛,有着属于南方女子的水灵温柔,张灵的眼睛就遗传了她,有七八分相似。
她妈个子不高,他爸很高,但她个子却随了母亲,想到这,他笑了笑。
翻到下一张,是一家人在草地野炊,看样子正值夏季,树底下,他们坐在五彩的垫布上,边上摆了许多便当饭盒和水果,阳光透过绿油油的树叶在他们身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每个人脸上都洋溢开心的笑容。
另一张是在海边,背景是一片礁石和海,女孩裸着脚丫,被父母一左一右的夹在中间,他们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张灵捧着花纹漂亮的几个大海螺贝壳,对着镜头粲笑嫣然。
再下一张是在客厅拍的,木制的矮桌上放着生日蛋糕,张灵头戴着金灿灿的黄冠帽,闭着眼双手合十许愿,而她母亲挨在她身旁,正侧着头,微笑着鼓掌,眼神温柔地注视她。
生日蛋糕上点缀着数字9。
最后一张是在游乐园,背景里是充满梦幻童话气息的城堡,应该是在迪士尼乐园。
照片里,她母亲原本红润的脸色,变成了病态的苍黄,却依旧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他爸站在一旁,眼眶微红,而站在两人中间的张灵眉眼带笑,两手各拉住父母的一只手,这时的她已经长高了许多,穿着漂亮的淡蓝色蓬松连衣纱裙,露出纯真的笑容,眼睛一如既往的那么漂亮,灵动。
言清盯着照片出神,看得出她父母很爱她,这样的家庭氛围培养出了一个娇娇软软的女孩子,她善良又真诚,好得能融化人的心。
保温盒清洗干净后,张灵用纸巾擦了擦水,放在一边晾,走出卫生间时,见言清站在书桌那不动,便凑过去,一眼就看见这张在游乐园拍得照片。
这张是妈妈生病以来,他们一家人第一次出去玩,选了她最爱的迪士尼乐园,当时她已经放弃化疗有一段时间,原本虚弱的身体突然出现回光返照,提出陪她去游乐园。
张灵当时还很开心,以为她病好了。
只是这次之后没多久,她就走了。
记得母亲走的那天,虚弱地躺在病床上,一直用手摸她的头,那双被疾病折磨得失去神彩的眼睛,带着万分的不舍与眷念,一遍又一遍的描摹她的脸,想在生命的最后,好好再看看她。
当时父亲坐在另一侧,看着这一幕,握紧妈妈的手,眼眶通红一片,扭头偷偷抹眼泪。
被言清紧紧抱住时,张灵这才从悲痛沉重的记忆中脱出,发现自己的双眼不知何时含满了泪水,像蒙了层水雾,视野一片朦胧模糊,无声的泪沿着脸颊滑落。
他只是默默地抱着她,没问什么,张灵脸贴着他随着呼吸起伏的胸膛,感受到胸腔里那富有鲜活之气的律动感,沉浮在哀痛情绪中的心渐渐平缓过来。
分开时,他胸前的衣料被她泪水洇湿了一片,变成暗蓝色。
她仰头,一双眼红通通的,分外惹人怜爱。
“想他们了?”他抬手,在她眼角很轻地摩挲,说完突然低头,在她另一边的眼睛吻了吻。
“嗯。”她快速颤动着眼睫,轻声应道,然后转过身,拿起桌面上的照片,一一翻看了一遍,每看一张,就笑着跟他描述当时的场景,与他分享那时的愉悦心境。
言清默默倾听着,时不时笑着应几句。
相片定格了人生旅途中许多美好的瞬间,只是随着岁月长河的流逝,早已物是人非,再次翻看,心境已不复当年,让人无端生出一股惆怅伤感,感叹世事无常。
她把照片珍重地装进小布袋里,拉紧封口,看着布袋上的绣花,用手轻触着,感受表面的纹理,这是妈妈绣上去的,她有着一手令人称赞的绣工。
将照片放好,她转过身,对上他深邃的视线。
言清低着眸,视线和她对上没两秒,突然被她一把按坐在身后的椅子。
脊背刚贴紧椅背,她紧跟着跨坐在他身上,手挽住他脖子。
他也只是惊异了一瞬,很快主动环上她的腰枝。
两人近距离凝视着,交汇的目光里滋啦滋啦地生出一股暧昧的电流,同时沿着两人的视神经传入大脑,激起异样的化学反应。
她的一只手抚上他的脸,从嘴唇往上描摹,经过他高挺的鼻梁,静邃的双眸,最后到英气的剑眉,“言清,你长得真好看。”
说完,她轻啄了他一口,一触分离,又轻佻着摸他的脸,继续调情,“你这张俊脸啊,真是让人一眼就沦陷,你说,你上辈子是不是只男狐狸?专门用美色勾引人。”
他看着她,手渐渐收紧,眼神也逐渐变得幽邃晦暗。
她忽地凑过去咬上他一边耳朵,“不然,怎么会把我迷得神魂颠倒?”
语毕,她含住他的耳朵吸吮,心脏怦怦地跳,脸颊的红云也更艳了。
她真的迷上了这种调戏人的感觉,太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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