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巨大的力气,竟然让行李箱在车厢里弹动了一下。
“怎么这么快就醒了。”副驾驶的老大叼着烟,听见后车厢传来的些许动静,他回头看了一眼,“你给插管了吗?”
正在开车的马仔表情一僵,然后讪笑道:“对不起五哥,我有些紧张,给忘了。”
“混账小子,经不起事的废物,这么重要的东西也能忘!”五哥狠狠拍了马仔后脑勺一巴掌,迅速从副驾驶直接钻到后车厢。
小型面包车的后座已经被拆除,除了装着姜星回的行李箱,四周摆放着齐全的工具,足以应对所有突发情况。
五哥打开上了锁的行李箱,行李箱里那团人形白布包上已经被汗水洇湿了大片,胸口处还因为急促地喘息而大幅度起伏着,看起来倒真是有几分可怜。
心里想着可怜,五哥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停止,手脚麻利地解开大部分束缚,把姜星回从布袋子里放了出来,姜星回的脸都因为窒息而憋得通红,鬓发被汗液湿透。
“唔唔唔…”姜星回感觉到罩在自己身体上的东西被解除,他蠕动着经过口塞胶带多层塞口堵得死死的嘴发出几句模糊不清的呻吟,试图想要在绑匪这里求情,而他被裹成一团的手也在背后徒劳扭动。
姜星回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哪里值得上这么郑重且专业的绑架。
不为所动的五哥从旁边的医疗箱里找出一套全新的吸氧管拆开,将出气端塞进依然在用力呼吸的姜星回鼻子里,又撕下几截医用胶布交叉着将管子固定在姜星回鼻子里和脸上。
不过须臾,管子里就因为姜星回的呼吸充满了凝结的水珠。
在五哥忙碌的时候,姜星回依然没有放弃,他不停地发出声音,时间一久姜星回不由自主喉结滑动,只觉得口干得要命,长时间无法闭合口腔加上几乎塞进喉咙的东西让他有些呕意。
更何况才从窒息的环境里解脱,呼吸了没几下,鼻腔就被略细的长管插入,胶布封死了鼻腔与管子之间的缝隙,管子戳在鼻子的嫩肉上,窒息之余还让姜星回非常难受。
无法控制身体被人肆意摆弄的感觉叫姜星回十分不舒服。
好在五哥的动作很快,固定好了吸氧管的位置后就将姜星回依照原样锁了回去,巨大的行李箱外露出一截不起眼的透明胶管。
毕竟雇主的要求仅仅是让姜星回无法反抗,可不是要一个死人,五哥把吸氧管接入机器,迷你制氧机运作发出嗡嗡声。
“不需要再用点药吗?”马仔看了一眼后视镜,问道。
五哥擦擦自己头上的汗,拍了拍正持之以恒传出微弱呻吟的行李箱,“不需要,卫老板说过,如果他中途醒了不需要额外加药,要让他清醒着被送到那边。”
“还有两个小时的路程呢,他能受得了吗?”马仔有些迟疑。
“他受不受得了是卫老板的事,关你屁事,”五哥挤回副驾驶,“好好开你的车。”
海绵填满了空隙形成了绝佳的隔音环境,姜星回一点都听不见外面的动静,在绝对的黑暗与寂静里,他的身体随着车子的前行微微晃动。
这些绑匪要带他去哪儿?
姜星回甚至回想了自己最近的所有私人恩怨,却一无所获。
嘴巴被迫张得太久,下巴已经完全麻木了,而胳膊和双腿则被捆得太紧,绳子勒进肉里带来阵阵不容忽视的锐痛,他的肩膀也因为强行反折而胀痛不已。
实在是太难受了。
鼻子里源源不断输送的新鲜氧气让姜星回连再次晕过去都成了奢望,他只能清醒感知自己像牲畜一样被捆绑着在无法动弹的闷热黑暗里被送往也许是更加黑暗的未来。
时光在痛苦中被拉得极为漫长,姜星回已经失去了判断时间流逝的能力,只觉得自己被困住许久,久到四肢的疼痛都转化为了麻木,他开始祈祷,祈祷自己可以晕过去。
细微的晃动突然停止,旋即姜星回感觉到装着自己的箱子被人拖着大幅度移动,看来是终于到了目的地。
即将见到这次绑架的幕后之人,本该紧张的姜星回却隐隐升起了几分期待,无论是谁都好,快把他从这个境地里放出去吧。
又过了半晌,他听到箱子卡扣被打开的咔哒声,一双手解开了将他锁在箱子里的固定带,甚至力气极大地将浑身麻木动弹不得的姜星回直接从箱子里提了出来,把他放在冰凉的地面。
姜星回保持着被捆绑的跪坐姿势,任由那人不紧不慢地一层层解开他身上的束缚,褪掉几乎被汗水浸透的布袋,戳在鼻腔里的吸氧管也被拔了下来。
那人没有立刻解开姜星回身上的绳索和面上的束缚,反而先拿来冰凉的铁拷箍住了姜星回修长的脖颈,上锁的簧片声在姜星回耳中清脆至极。
“呜呜呜……”姜星回不满地反抗只剩压抑在喉咙里不甚清晰的蚊子哼哼。
一只手轻柔地摸了摸姜星回的头,姜星回有些怔住,也顾不上再用被堵得严实的嘴发出意义不明的声音了,这绑匪的一个动作让他产生了几分离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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