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不知道了吧,我听?说是?前几年修路的时?候,悬桥村本来是?规划的第一选择,结果刚谈迁坟征地就谈崩了,那边闹得凶的嘞……说是?破坏了风水祖坟坚决不让,嗐,谁不懂,这不就是?要加钱嘛!市里气?得够呛,正好隔壁果园村村官一直在展现优势争取修路,干脆就往果园村修了。省道通到果园村附近,果园村还凑钱修了一条往省道去的路,卖卖水果做做农家乐,日子越过?越好喽。”
“我赢了!洗牌洗牌……穷山恶水出刁民,悬桥村现在后悔也没用了,果园村就是?比悬桥村漂亮嘛,路过?的谁不顺便去买点水果尝尝?欸,等等。”
打牌的三个人分完牌,突然都发现了不对,屏住呼吸互相看了一眼,“你?们?,谁多拿了一把牌?少了好几张啊。”
三个人把纸牌丢回来,重新数了一遍,发现数量又对了,不由得松了口气?,骂了一声刚才洗牌的人咋呼乱吓唬人,重新洗牌。
但这一次洗好了牌拿在手里,再一数……
正正好好,又少了一把。
三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瞬间想起路上导游开玩笑时?讲的山野鬼故事。
据说,这条穿山公路上太无聊,总是?有?孤魂野鬼混进人群。东西明明按人数分好了,却突然少了一份,这就是?鬼混了进来,拿走了本属于人的那一份。
“导游!导游!”三人头皮发麻,赶紧摇醒导游问?该怎么办。
导游一脸懵逼,好半天反应过?来他?们?在说什么,“不是?,我就是?随便讲个鬼故事开开玩笑……”
“那我们?少了的牌呢!”
旁边中巴车上闹腾的声音响亮极了,周围堵车在隧道里正无聊的司机都在吃瓜。
叶泉抬眼扫过?刚刚牌桌前的位置,浅灰色的鬼魂拿着一把纸牌,看着他?们?,急得抓耳挠腮恨不得把他?们?拉回来。
“???怎么不打牌了!快回来出牌啊!刚刚那手牌打得太烂了,没见?过?这么笨的,等你?继续玩呢!多说说果园村,我急急急急急我没听?够!”
悬桥村
导游被打牌三人闹得没办法,心里犯着嘀咕,面上却坚定?地告诉他们,“不可能,哪有鬼啊,肯定是你们数错了。”
眼?看着整个旅游团都被闹起来了?,导游两三步走到?后排,拿起三人丢到?一起的纸牌清点。
看着有人过来,穿着简单短袖的老鬼随之往后躲,趴在车顶看他们,尽量少碰到人。“诶哟诶哟,就是跟你们打几轮牌嘛,这就不让打了?,小气得很。算了?算了?,既然都是去我们果园村玩的,别坏了?心情,还给你们!”
老鬼弃掉手牌,被鬼摸走掩藏起来的纸牌,分别丢进了?三处牌堆里,完全分不出来了?。
导游把分成三堆的纸牌捡起来,分别清点了?一遍,脸色微白?。
打牌的人立刻意识到?导游也发现?了?,他们压低声音,“怎么办啊!这附近有没?有庙给我们拜拜?”
隧道黯淡的光线里,中巴车内车灯明亮,他们却仿佛置身黑暗,通体发凉。
导游更镇定?些,摸了?摸后面的纸牌,恐惧瞬间消失不见,无语地看着他们,“你们这牌用了?多久了??”
“啊?”
导游分出几张纸牌,纸牌用了?太久,烟酒油汗糊在上面黏糊糊的,手拿着都有些粘手。
薄薄的纸片不仔细摸压根发现?不了?厚度不同,但依然还是存在黏连的缝隙的。
轻轻一捻,黏在一起的纸牌分开,三人牌堆里黏住的纸牌加起来,正好是丢失的那一部分牌。
“这……这怎么可能?”打牌的几个人傻眼?了?。
导游没?好气地把牌丢回给他们,“这么大年?纪了?,拜托您别听风就是雨的,一惊一乍吓着团里其他人怎么办?这世界上,哪有鬼啊,别自?己吓自?己。”
“不应该啊。”打牌三人脸涨得通红,又试了?几次,终于发现?“秘密”。
每次洗牌时?都会交叠分开,每张纸牌扇形松开互相不会黏连,后面分牌时?垒在一起,就很容易黏住。后面几次尝试,都多少消失了?几张纸牌。
只是,每次都不像刚刚一样,正正好消失了?一把牌。
导游抱怨着甩了?甩手,快步离开。导游心底也有些隐隐的不安,要?真的只是纸牌黏连,为什么数量消失得那么恰好?
但有些事不能深究,就算真有鬼,假装不知道送走它,总比整车在这堵得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面对鬼强。
导游向司机询问了?路况,立刻转移了?其他乘客的注意力,“我们堵车马上结束,预计三分钟通车离开隧道,十五分钟后到?达果园村。金秋九月橙桂飘香,漫山遍野的沉甸甸果实都在向我们招手……”
“我们果园村现?在可好了?,多夸两句,我爱听!”老鬼念念叨叨的,没?能成功参与?进去?打牌,只好一边听聊天一边继续观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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