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远侯手握一半兵权,远离尚京,目前看来,没有随意站队,他只忠诚于陛下。
曲皇后想要拉拢他,仅靠姻亲维持恐怕有点难,对方大可以在儿子成婚后,带着儿媳远走西北。
驻扎西北咸泰,远离尚京争端。
若是对方品性可靠,这也是曲凝兮想要的,离开这里,就不会受到家族挟制。
距离万神节一个月余,太子与小宫女的情诗一事没有掀起任何波澜,被陛下亲手处理掉了。
节日筹备之际,毅远侯一家千里迢迢回京了。
陛下为表恩泽,派了他身边的太监总管盛德公公出城迎接,代皇帝威仪,抚慰劳苦将士。
还在宫里宫外设下接风宴,款待蒙家三千精兵。
宫里的宴席,曲凝兮也去了,她要亲眼见一见蒙世子。
这回跟随在周氏身侧,曲皇后还是把她召了过去,说些安抚之语。
“本宫欲替晚瑜找个好婆家,待你亲事定下,必定多多添妆。”
曲凝兮敛下眼睫:“还得二皇子成全。”
曲皇后一手扶额,叹了口气:“好孩子,本宫不会由着他胡来。”
众目睽睽,曲凝兮当然不会和皇后闹脾气,也没表现出生分,安静地在下首落座。
今日主角是毅远侯一家。
蒙天石是个粗悍武将,一脸络腮胡,嗓门大中气足,面庞被西北的风霜吹得黝黑。
他的一双子女,模样没有完全肖似他,中和了一些生母身上的清秀。
世子大名蒙弈淮,体型高大,除了如出一辙的深色肤,五官颇为端正。
雅平郡主是女儿家,脸上捂得白皙,一身宝蓝累珠孔雀裙,华贵俏丽。
蒙氏父子三人一现身,就遭受了诸多打量。
尤其是家中有适龄儿女的,清楚毅远侯的打算,瞅着他家孩子,心里各自估量。
席面上传来窃窃私语:“这世子晒得可真黑,没少在外野吧……”
“父子俩都黑,许是西北风沙大……”
“但看雅平郡主养得挺好?近年无战事,总不会每天出去风吹日晒?”
众人闲话间给说中了,蒙天石与蒙弈淮父子俩,还真时常往外跑。
一行人拜见了高位上的天庆帝,随后捧出他们从咸泰捎带回来的特产。
以各色皮毛居多,皆是闲暇时候亲手猎得。(古今不同,保护动物人人有责)
还有好几匹血统名贵的宝马,一路从西北赶来。
天庆帝见状,龙心大悦,当场赐下美酒,与毅远侯酣畅共饮。
这些特产,不仅仅是臣子的一番心意,更说明了驻扎西北的军士们并未荒废操练,依旧骑射一绝。
天庆帝得知蒙世子骑射了得,当场点了二皇子,一同去马场瞧瞧那些宝马们。
裴靖礼起身应了,“毅远侯虎父无犬子,儿臣哪敢独自献丑,还望太子殿下一道同往。”
他唯一胜过裴应霄的就是骑射,还是险胜。
这会儿听着父皇有让他和蒙世子较量的意思,哪能不拉他下水?
天庆帝看向裴应霄,索性道:“太子也去,今日谁能先挑选好马,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言下之意,要把蒙天石带来的好马赏赐下去。
裴应霄浅笑着一颔首,欣然同往。
太子殿下长身玉立,容颜秀致,走到蒙弈淮身旁时,两人形成一种惊人的对比,视觉冲击不小。
他们身量相仿,几乎一般高,看上去蒙弈淮显得更壮些。
但裴应霄看似清瘦,实则宽肩窄腰,仪态从容,一双狭长眼眸温和含笑,属实是风度翩翩。
丝毫没有被体型宽壮的人压了气势,反而更显泰然。
就连蒙天石这个大老粗,都忍不住频频侧目,感叹道:“太子殿下如珠似玉,我这儿子活像个屠夫。”
“侯爷过谦了,”裴应霄笑了笑:“蒙世子是马背上的好汉,悍勇如斯。”
“岂敢岂敢……”
双方相互恭维几句,一同到了马场。
从咸泰带回的好马,一路上被精心饲养,且马儿本就比人擅长长途跋涉,因此这会儿一个个皮毛油亮,雄赳赳气昂昂,不见半点疲惫。
见者无不夸赞一句好马。
天庆帝想一睹蒙世子马背上的风采,便命他们三人,各自挑选合眼的坐骑,就地赛马一圈。
此番看个乐呵,只管放手一搏。
曲皇后端坐在帝王身旁,抿着嘴笑,实则多少有点紧张。
她的麟宇,今日也要在众人跟前,胜出一筹才好!
输给蒙世子不打紧,万万不能输给太子……
三人下去更衣期间,明婳颠颠的凑到了天庆帝跟前:“父皇,这般赛马不够看头,不如让儿臣等人押注一回?”
天庆帝刚把茶杯托起来,闻言扭头看来:“押注?”
曲皇后连忙呵斥道:“明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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