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葭说:“陈集也在,我让他在外面等着。”
听说来人是陈集,韩林心中稍定,再看面前戴着帷帽的女子,他无法,只能说:“您先随我进来吧。”
他说着让护卫让开,又跟云葭解释:“最近附近来了一些小贼,所以下面的人看守得有些严了,有得罪之处,您莫见怪。”
一听就知道这话不真。
放眼整个燕京,哪个小贼胆子这么大竟敢来静园行偷盗之事?恐怕就连外面那些有名的山寨都无人有胆量对老将军做什么。
不过云葭虽清楚,却并未表露,闻言也只是温声道:“无妨。”
韩林便不再多说,领着云葭进去,走到一处的时候他让云葭稍等,而后走到一边冲一个小仆低语几句才又回来:“让人去厨房说了声,免得他们没准备。”
他特地跟云葭解释了一句,云葭也就佯装不知他究竟要做什么。
“您许久没来了,要不属下先带您四处转转?”韩林问云葭,其实是想拖延时间,他怕老爷那边还没准备好,回头被身边这位金贵的姑娘碰着,横生枝节。
云葭自然知晓,但也未说什么,她笑着应好。
眼见身边的中年男人轻轻松了口气,她笑了笑,任由韩林为她引路。
旧人虽不在,旧景却还在,为了赏景,云葭便把帷帽拿了下来,握于手中方便她看风景,虽然多年未来,但见四周风景竟与自己幼时记忆中一般无二,河还是那条河,就连停在河中的那艘小舟也似乎与从前并无不同,要真说有什么不同的,也不过是如今的看着更旧了一些,甚至就连那些盆栽里的茶花也好似与老夫人在时一般。
云葭脸上的笑忽然消失了。
她沉默凝望半晌,忽然哑声问:“这些……”
韩林知道她想问什么,轻声说:“都是老将军自己弄的。”
云葭沉默,过后忽然轻轻叹了口气。
韩林本意是为了拖延时间,如今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又见身边少女眼角微红,不由自责起来,他不知道怎么哄慰,只能说:“老将军和国公爷应该已经在等您了,我们现在过去?”
云葭轻轻嗯声,也没说什么,转身的时候趁着韩林没发现,她却拿手指轻轻揩了下眼角。
两人继续往前走。
待走到一处院子,眼见老将军和诚国公坐在屋中,身侧并无旁人,韩林知道话已传到,也难为他特地绕了远路,刚要领着云葭过去,韩林忽听云葭说道:“对了,韩叔,我带了东西还在车上,刚忘记与你说了,劳烦你喊人去拿下。”
韩林惊讶。
但也未曾多想,左右已经把人送到这了,他也就不担心了,便与云葭说:“我亲自去,免得下面的人毛手毛脚碰坏了。”
云葭应好,等他走后便自己进去了。
我用酒一杯,送叔叔们启程
徐冲在屋内如坐针毡,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宝贝女儿竟然会找过来,早知如此,昨日还不如不说在这,说个别处悦悦不好去的地方,但看着他宝贝女儿的脸,他完全没法子撒谎,能说成那样,对他而言已是不易,这要再想出个别的理由,恐怕他开口就得打磕巴了。
那更容易惹人怀疑。
“瞧你这点出息。”范老将军在喝茶,抬头一看徐冲那张脸就没忍住啐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老子来了,怂成这样。”
徐冲听到这话翻了个白眼,撇嘴道:“要是我老子来,我才懒得鸟他。”
似乎也想起他们父子从前相处时的模样,范老将军抿起嘴笑了下,刚要说话就听到院子外面传来的动静,都是习武之人,还都统领过大军,两人的耳朵一个比一个清楚,几乎是外面云葭和韩林刚出现的时候,他们就注意到了。
止声。
回头。
果然看到韩林和云葭出现在了外面。
徐冲几乎是一下子就站了起来,脸皮紧绷的,手足无措,看着竟比刚才还要紧张。
范老将军看到之后又低低骂了一声“怂货”,话虽如此,他也放下了手里的茶盏,还伸手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须,他是长者,自然不用起来相迎,但身子也朝院子外面半偏了一些,算是对云葭到来的欢迎。
看到云葭突然停步跟韩林低语一句,而后韩林突然离开,范老将军挑眉问徐冲:“悦悦这是跟小林子说了什么?”
徐冲正紧张呢,哪顾得上,而且他也没听到。
“我知道个屁!”
范老将军:“……”
刚要说他,就见徐冲突然抬脚迎了出去,原是云葭已经进来了。
“怂货。”
他又捋着胡须低声骂了一句。
但人活在世上,能有自己关心又关心自己的人本就是一件大幸事,他这大侄子,虽然情路上坎坷了一些,一双儿女却养得十分不错,儿子活泼开朗女儿懂事乖巧,刚早上徐冲还跟他们吹嘘昨天他家宝贝女儿给他送夜宵的事,也四十多的人了,说起这个倒是一脸得意,也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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