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排解自己的情绪。
可她却忘了自己最开始也是一杯倒的人,甚至有时候喝多了,她还会头疼难受。
“姑娘?”惊云未听她出声,只当她还难受,不由蹙眉道:“还难受吗?要不奴婢让人去厨房给您煮一碗醒酒汤?”
“不用。”
云葭笑着收起思绪:“过会就好了。”
她继续闭着眼睛享受惊云的按摩,等那股子头疼逐渐缓解之后,方才懒洋洋开口问道:“我先前是怎么过来的?”她已经一点都不记得了,只记得跟阿爹告辞之后,她就往自己的院子走去,之后似乎觉得头疼便进了一个凉亭歇息,但之后就跟断片了似的,一点记忆都没有了,不由有些担心,“我没做什么丢人的事吧?”
惊云问云葭:“您都忘了?”
云葭蹙眉:“想不太起来,我记得好像是在一个凉亭歇息。”她说完睁开眼眸往后一瞥,看着惊云,柳眉紧蹙,“难道我还真的做了什么丢人的事?”
惊云忙道:“那倒没有。”
姑娘即便喝醉酒外表看起来也和平时差不多,只是反应慢了一些,有时候得反应许久才能反应过来,除此之外倒是没有别的了,她陪姑娘走过来的这一路,要不是仔细观察,恐怕谁也不知道姑娘喝醉了,就是不知道凉亭那会,姑娘和二公子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
原本想跟姑娘说下先前于凉亭处遇见二公子的事,但见姑娘全然忘了的模样又作罢,左右那位二公子也不是乱说话的人,跟姑娘说,恐怕只会让她头更加难受了。
“当真没有?”云葭仍担心,多问了一句。
惊云好笑道:“当真,您若不信,回头喊追月与和恩进来问问便是,您若还不信,还有罗妈妈呢。”
云葭一听这话立时闭嘴。
她可不想让罗妈妈知道,以罗妈妈的性子,她不问尚且要说她几句,她若问,恐怕她得喋喋不休念叨许久,云葭可不想因为这事被念叨。
不过正好说起罗妈妈,云葭便又多问了一句。
“追月那事,如何了?”
知道姑娘在问什么事,惊云沉默一息方才轻声说道:“罗妈妈已经挑选了一些人,我也择了名单给追月看了。”
“如何?”
惊云又沉默了一会才说:“她没说什么,只说要看看。”
云葭听到这话也未多言,成亲是一辈子的事,她也不想太逼着人,免得日后她嫁得不如意,反倒误了她一辈子,她如今虽然没法像从前那样毫无保留地信任她了,但也不想她因为她的缘故过得很糟糕,重新闭眼之后,云葭说道:“那就看看吧,也不必把她逼得太紧,她若有意思的,便让她来与我说,我让他们先相看相看。”
惊云轻轻诶了一声:“奴婢回头就与她说。”她也希望追月能看到姑娘对她的一片苦心,好好选个人过日子,别再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云葭没再说什么,继续由惊云替她按着头,过了一会,她等头没那么疼了,大脑也逐渐变得清醒了,这才一件件吩咐道:“你明日以我的名义去请几位先生,无论多少价钱都可以,只需与他们说清楚日后需要去蓟州教学,几年内怕是都不好回来,若有人愿意,亦可携带一家老小前去,一应房产我亦会替他们置办好。”
“若有答应者,你让他们来府中,我先看看。”
惊云听得惊讶却未曾多言,只轻声答是,没有多问。
云葭又说:“你待会再把当初从赋皓阁拿来的那张纸找出来。”
惊云未曾注意到云葭说这话时声音变得低沉了一些,疑惑道:“赋皓阁?您说的莫不是那位杜老板当日与您说的那张金栗纸?”
“嗯。”
“您怎么突然想起来要找那张纸了?”惊云不解,又拧眉思索着,“这东西怕是不好找,回头奴婢领人找找看。”
当初姑娘买下那家造纸厂时听那位老板说完这事便把那张纸收了起来。
曾有管事建议把那张纸放于家里卖文房四宝的铺子,也可借机造一波势,但云葭觉得树大招风,未曾采取这个提议,但毕竟是与那位有关的东西也不能随便处置,最后还是拿回了家中让她们收了起来,但过去这么多年了,即便是惊云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那东西究竟放在了哪里。
“你亲自去找,莫让旁人知晓。”
忽然听到这一句,惊云诧异地看向面前的姑娘,但见姑娘双眸紧闭,神色虽然依旧沉静,但细看还是能察觉出与平日有所不同,联想到姑娘今日突然喝酒,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显然并不是什么好事。
她未敢多问,红唇抿着,脸也紧绷着,不似先前那般放松了,她低声保证:“奴婢知道了,您放心,这事除了奴婢,谁也不会知道。”
云葭睁开眼。
四目相对,看着惊云眼中的保证,她终于放松地舒展了一下原先微微颦蹙起来的柳眉,唇角也跟着微微松开了许多。
云葭被册封为县主
此时的燕宫。
天色昏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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