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力,手中提着剑也只能用作支撑,却在此时,传来一道清冷低沉的少年声。
“抓住他!”
这道突然响起的声音引起了场上三个人的注意。
郑伯和正好面对着木门,看到裴郁一身白衣站在门后,手握银针,恰如那日于香河畔时的模样,这一瞬间,他想不到别的,也忘记去想裴郁为什么会在这。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服从了命令,使力抓住了还在怔神的杨光。
同样回过神的还有高白阳,他同样用尽全部力气握住了杨光的腿。
杨光神情震变,他刚要使力甩开他们,却忽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钻入自己的肌肤,而之后,他就手脚麻痹,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了。
杨光双膝跪在了地上,整个人往前扑。
裴郁争得就是这一刻。
看杨光倒下,他立刻上前,抓住郑伯和就跑。
郑伯和反应过来,也听到了身后传来的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但想到高白阳还在那,刚要回头就听到耳边传来少年低沉的声音:“不想死就别回头。”
郑伯和心神一震,他看着月光下的少年,少年容貌俊美,额头已冒出了汗,不知是跑的,还是紧张导致,两片嘴唇更是紧紧抿着。
他自然知道他是谁。
“你……”
他张口想问,忽然听到前方传来一阵骚动,郑伯和神色微变,他未再开口,拉着裴郁就翻墙到了身后漆黑的屋子。
几乎是他们脚步才落地,就有一堆人往前跑了过去。
漆黑夜下。
两人躲在门后看着跑过去的那堆人,见他们一个个都蒙着脸,手中不是握着剑就是握着刀,杀气腾腾,裴郁察觉到什么,扭头看向身边身形越来越紧绷、神情也变得越来越凝重的郑伯和,略作思忖后,低声问道:“郑家派来的?”
郑伯和没说话,但手中握紧的长刀和他紧抿的神情已经阐明了一切。
他已然认出走在最前面的人就是耿衍。
耿衍这是要杀人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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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伯和今天刚从燕京府衙的大牢里出来。
前些日子在牢里知道郑子戾出事,他就知道西山那块的事应是瞒不住了,高白阳这阵子又没过来,他就猜到他应该是被杨光控制住了,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但郑伯和知道高白阳一定会给他留下线索,果然,他在他们以前经常碰面的酒肆找到了高白阳给他留下的线索。
他现在跟杨光等人一起待在水井巷。
那边有杨光的宅子。
郑伯和知道在什么地方,便趁夜寻了过来。
郑伯和没想到杨光会察觉到高白阳的不对劲,更没想到耿衍会带着人杀过来,想到耿衍背后的人是谁,郑伯和脸色霎时又是一沉。
他冷眼凝视着外面,脸上神情冷若冰霜,并未回答裴郁的话。
外面已无人。
耿衍已经带着人过去了,而他也只是犹豫了一瞬,就有所动作了,他把藏在怀里的那个本子交给了裴郁。
“你把这个交给刑部的老大人。”郑伯和说完就要开门走。
裴郁接过东西,还未看清是什么,眼见身边郑伯和要去开门,他神色微变,立刻伸手去抓郑伯和的胳膊。
裴郁神情难看,声音也压得很低:“你疯了!”
郑伯和手放在门栓上,闻言,回头看他,待看到少年紧蹙的眉宇时,他竟不知为何,忽然一笑:“多谢二公子今日出手相助,可惜在下应该没机会再报答二公子了,这东西交给二公子,劳二公子替在下多看一眼郑家出事的样子。”
“若在下有幸还活着,来日必定报答二公子!”
他话中仍有可惜,似乎在抱憾自己未能亲眼看到郑家倒台,然也只是可惜了一瞬,他便肃了面容,抬手朝裴郁一抱拳便准备离开了。
高白阳是因为他才会出事,他不能见死不救。
若有幸逃脱,那是他命大,若不幸,那也是他命该如此,左右关于郑子戾的那些罪证都已经在这了,想必这位二公子在这也应是为了此事,交给他,他放心。
思及此。
郑伯和心中再无犹豫。
看着郑伯和一脸决绝的样子,裴郁沉默半晌,终是没再出声,也没再拉着他,见他要走,他也未曾阻拦,只是从腰间拿出几包药粉递给他。
“这是……”
郑伯和面露不解。
裴郁看着他,轻启薄唇:“能替你挡一阵子的东西。”
郑伯和神色微怔,想到裴郁使得一手好针法,倒也了然了,虽然不清楚这位二公子为何会使这些东西,但他并未多问,而是又朝裴郁一抱拳,道了声谢。
裴郁没出声。
他其实并非不理解郑伯和为什么那么做,人都有要守护的东西,而郑伯和如今正是要去守护自己该守护的人,既如此,他又何必拦他?
也拦不住。
他冷眼旁观,握着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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