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徐冲一扫屋中,奇道:“阿郁呢?”
以前他每次回家,这三个小的都混在一起,少有落单的时候。
云葭便把裴郁离家去书院住的事与人说了一遭。
徐冲听到这话先是皱眉,但也就过了一会功夫便点头沉声道:“既然是他自己的决定,便由他自己做主,现在什么都没他读书重要,他自己觉得怎么舒服就怎么来。”
“不过——”
徐冲接过下人递来的帕子擦了一把手,转过脸跟徐琅交待道:“你在书院多看着点阿郁,他心思敏感,别让他觉得他离开了,这里就不是他的家了。他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书院待得不舒服,随时都能回来,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这话我跟你姐都不好说,你们年纪相仿,又在一个书院,容易说,明白没?”
“用你说。”
徐琅冲他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他。
徐冲这会倒是也没跟他生气,只让下人传饭,他今天在霍家忙碌了一天,也饿了。
下人送晚膳上来的时候,他又问了一声霍七秀如何。
云葭一一答了。
徐冲听完也就没多说什么,只点了点头,便开始埋头吃饭。
平时裴郁还在,几个人还能一起说说话,今天累的累,不想说话的不说话,席间倒是只有吃饭的声音。
父子俩吃饭的速度都很快,云葭则慢慢吃着,脑中依旧想着裴郁的事。
看阿琅的意思,裴郁应该也没有要远离他们的意思,那到底是因为什么?即便聪慧如云葭,这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个究竟了。
最后还是作罢。
想着还是等王妈妈查到再说吧。
晚膳吃完后,三人便先分开了,徐琅照旧先去练武场,徐冲也先回了自己的房间,云葭则习惯性先去陪了一会霍姨,只是她今日心中有事,未坐多久便也离开了。
云葭并不知道自己走后不久,她爹就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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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冲其实也是考虑了许久才决定过来的。
其实早该来了,霍七秀作为他的结拜义妹,如今又住在他家里,无论于公于私,他都该过来一趟,只是这两日他时常想起霍七秀昏迷之际与他说的那番话,徐冲心里不知该如何面对霍七秀,这才耽搁到了现在。
如果不是因为明日就要去大营,怕一面都不露惹霍七秀怀疑,估计徐冲还能继续耽搁下去。
徐冲往日处事向来果决,今日这一段路却愣是走了许久。
但再久也有走到的时候,霍七秀所住的房间就在他不远处矗立着,灯火通明,显然人还没睡,徐冲站在外面,甚至还能看到那打开的窗内有走过的身影。
桃桃是过来关窗的。
想着霍夫人还病着,夜里不好吹风,而且夜里蚊虫多,虽然屋子里燃着驱蚊的香,但总开着窗,也难保会有一些不长眼的蚊虫往里头跑。
她眼尖,关窗的时候瞧见院外矗立的人影,便轻轻咦了一声。
柳芽就在一旁挑着灯芯,听到这一声,头也不抬问道:“咦什么呢?”
桃桃踮着脚尖脖子够着往外看,嘴里嘟囔道:“外面好像有人,黑乎乎的,瞧不清。”
这突如其来的,又是有人又是黑影的,柳芽被她的话吓了一跳,拨着灯芯的手都轻轻抖了一下,她抬头,轻斥桃桃:“大晚上的,你说什么浑话呢?”
桃桃听完之后不免有些委屈:“我没胡说啊,真有人,你不信的话,你自己来看。”
柳芽心里虽然害怕,但也怕真的有什么东西,犹豫一番还是放下手里的金拨子站了起来,还未走到桃桃那边,就被察觉到两个丫鬟动静的霍七秀注意到了。
两人离得远,先前说话的声音又轻,霍七秀并未听到她们之间的对话,只是瞥见二人神色看着有些异样,便问了一句:“怎么了?”
柳芽不想让霍夫人知晓,正要说没什么,却被嘴快的桃桃说出来了:“夫人,外面有人,柳芽还不信我说的。”
她说得十分委屈。
柳芽听完之后,又想瞪她,这笨丫头实在莽撞,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敢说,但也不想让霍夫人担心,她便又温声与人添补了一句:“可能是路过的。”
“哪是路过的啊,这人还在那边站着呢。”桃桃撅着嘴巴,被人不信任的委屈都压过了心里的害怕,边说边又往外瞥了一眼。
柳芽听她这样说,心里也觉得不对了,她没出声,走到桃桃这边往窗外看,果然瞧见一个黑影,那人被树挡着,瞧不清身形和样貌,但只窥能窥见的这一片身形也能感觉出是个强壮的男人。
这大晚上的,怎么会有男人来这边?
柳芽蹙眉沉思。
又或者是……
柳芽为自己心里那一个荒诞的猜测吓了一跳,脸也猛地变得煞白起来。
霍七秀坐在床上恰好能看到两个丫鬟的脸,眼见她们小脸煞白的,便知她们想到了什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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