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温和,言语也是从未有过的温浅:“他没事,只是下个月是我们师父的祭日,我那日正好与他提到,想必他心情不好应该是这个原因。”
是这样吗?
云葭有些吃惊竟是因为这个原因,但很显然,樊叔没有欺骗她的理由,云葭沉默地凝视樊自清一会后,见他神色如初,也就接纳了这个理由。
她与人道谢。
“多谢樊叔告知,我为先前的口不择言再与您说一声抱歉。”
樊自清摇头:“没事。”
“不知老爷子的祭日是哪一日,我也想去祭拜下。”
忽然听到云葭这么说,樊自清竟没有多说什么,也没去问她“你以什么身份过去”,而是没有废话的跟她说了个日子。
云葭听完之后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记下了。
既然事情已经问清楚了,虽然让云葭感到意外,但云葭也没再阻拦樊自清离开。
“侄女。”
就在云葭避让开之后,忽然听到头顶传来一道声音。
这称呼太过陌生,云葭一时都有些没能反应过来,她仰头,呆呆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好一会才似反应过来轻轻应了一声。
“樊叔还有什么吩咐吗?”
樊自清看着云葭摇了摇头,嘴里却说道:“拜托你个事。”
什么事能让他拜托?
云葭虽然倍感惊讶,但还是立刻回应了:“您请说。”
樊自清道:“以后,那小子要是做错什么让你不高兴了,也麻烦你别跟他生气,这个孩子从小吃的苦太多,也没人教他该怎么跟人往来。”
他虽然没有点名指姓,但云葭还是很快就反应过来他说的那小子是谁。
有些吃惊他会有这样的交待。
就好像他笃定裴郁日后一定会做出什么让她不高兴的事。
云葭有心想问,但又觉得以他的性子,若不是他主动想说与她听,她应该是问不出什么的,不过对于裴郁……云葭虽然吃惊樊叔所言,但还是没有犹豫的点头答应道:“您放心,我不会跟他生气的。”
樊自清便放心了。
他唇角扬起一个弧度,这次真的没再留。
“走了。”
樊自清说着便越过云葭往外走去。
云葭这次也没阻拦,眼睁睁看着樊自清离开,然后一点点从她的视线中消失,等彻底瞧不见了,云葭这才转身离开。
心里想着他先前那番话。
却猜不透。
索性也懒得去猜。
反正不管如何,她是不会生裴郁气的,这样想着,云葭倒也轻松了。
樊自清坐上马车之后,三七问他去哪。
樊自清原本是想去书院找裴郁的,但跟云葭聊了这么一通,倒是觉得不必了。
他先前总觉得两人这事不妥,觉得他那侄女必然是不可能与那个傻小子在一起的,回头若真闹出什么,受伤的还得是那个傻子。
可今日跟云葭聊了这么一通,他忽然觉得这两人也不是一点可能都没有。
即便真的没有,想必那个温柔的孩子也能妥善地处理好一切,不会让那个傻子受伤。
窗外风和日丽,烈阳晴日。
樊自清兀自看着外面的风景,深吸一口气,只觉得通体舒畅。
“回药堂。”
他开口吩咐一句。
马车便径直往保和堂去。
这个点,保和堂中依旧有许多人,来往的药童大夫甚至是病人瞧见樊自清回来,俱是客客气气的。
樊自清也同他们点了头。
众人都觉出他今日心情不好,却不知缘由,只能目送他往里边走。
樊自清走进去之后,忽然扫见桌上放着一只精致的食盒,他目光微凝。
跟在他身后的三七自然也瞧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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