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口气,一边是姑娘,一边是她曾经爱慕过的人,她实在不希望他出事,还好,姑娘英明。
……
而另一边。
徐琅也总算松开了一直拽着裴郁胳膊的手。
他长舒了口气,余光一瞥,见裴郁竟然还有心情整理自己身上的衣裳,他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他心大还是什么了,这要换做平时,他肯定高低是要说他几句的,但今天……说到底他今天被他姐训斥也是因为他的缘故。
要不是他要去揍林大河,裴郁也不至于为了帮他被他姐发现。
唉。
徐琅叹了口气。
然后忽然又拿手轻轻拍了拍裴郁的肩膀。
裴郁还在看自己衣裳上面的折痕呢,徐琅这人人高马大力气也大,这短短一会功夫,他这新衣就被他拽得起了褶皱了。
此刻忽然被他拍肩,他自是不明所以,皱着眉看了他一眼。
“今天算是兄弟我对不起你,我也没想到我姐能知道,平白害你被我姐骂,以后你想要什么尽管跟我说!”徐琅一边说话一边拍着自己的胸口,一副义薄云天可以为兄弟两肋插刀的样子。
裴郁不需要他两肋插刀,只需要他不要再像今天似的突然过来,如果不是他,他们早就……
裴郁显然还有些心有不甘。
只是这些话,他自然谁也不能说,还好,她还给了他一份安慰,想到藏于袖中的那只香囊,裴郁又有些高兴起来。
这是她亲手给他做的香囊,世间独一无二的一份。
心里涨涨的,唇角似乎又要向上扬起了,怕徐琅瞧见起疑,他轻咳一声,敛去脸上才扬起的那点笑容。
“没事。”
他低声,又恢复成平日那副少言寡语的模样回应了徐琅。
可徐琅看他这样却更为感动。
他身边虽然朋友无数,但真要称得上可以两肋插刀的,从前也就赵长幸一个,只不过他跟长幸的关系向来是对外两肋插刀,可要在家里,那绝对是互相吐槽使绊子的主,我不好受你也别想好受。
没想到裴郁今日能为他做到这种地步,徐琅怎么可能不感动?!
只怕亲生兄弟也不过如此了!
他当即伸手搭在裴郁的肩膀上,一副推心置腹哥俩好的样子:“你以后有什么要我做的,尽管与我说,兄弟我绝无二话!”
裴郁闻言看他一眼。
他没什么要他做的,只希望以后他知道真相的时候,下手能轻一点。
察觉到身旁似乎有人在看他。
这个时候,除了徐琅带来的那个属下,也没谁了,如果没记错的话,好像是叫吉祥,元宝那个双生哥哥。
裴郁来徐府也有小半年的时间了,但与吉祥相处的世间却并不算多。
他性子沉稳,大多都是替徐琅处理要务,裴郁从徐琅口中知晓他在准备三年后的秋闱,与元宝跳脱的性格不同,吉祥为人沉稳、也颇为少言。
此刻察觉到他的注视,裴郁不由看了过去。
似是未想到会被他抓包。
四目相对的时候,裴郁能看见他眼中的怔忡,但也只是一瞬,裴郁就见他恭敬地与他微微颔首而后低了头。
裴郁能感觉到他的奇怪,却也未曾多想,看了他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丁香花耳坠和姐控达人
这一桩“大姑娘处置二公子”的事,自然没有其余人知晓,大家都因着这样那样的原因而选择守口如瓶。
倒是西河村那边又有别的消息传过来了。
不过也只是传到了云葭这边。
消息是贵顺传给惊云的。
自那日让林大河写下和离书之后,云葭怕林大河私下再折腾出什么事便让贵顺一直盯着那边,以防有什么纰漏。
昨儿林家发生那些事时,贵顺倒是不在,是之后才知道的,这会便把消息一道全报了过来。
“贵顺说,林大河人已经醒了,村子里的人怕真的闹出人命,昨儿夜里就给嫁到邻村的林慈递了消息,她夫家喊人请了大夫过来看他。”
“林大河虽然身上伤不少,但都不是要命的伤,就是……看着有些中风的征兆。”
“中风?”云葭挑眉,驻笔抬头看了一眼惊云,奇道,“既然都不是什么要命的伤,怎么好端端的竟要中风了。”
自从裴郁口中知晓昨日打林大河的那些人是谁之后,云葭便知晓这些人手上有轻重,不可能真的把人打出什么好歹来。
惊云回道:“说是开始还没事,那大夫也只是让他好好休养,是他自己醒来看到屋里的墙壁空了一处,跑过去一看,忽然就晕了过去,醒来就成这副模样了。”
云葭默然。
心中倒也猜到是因为什么缘故了。
恐怕是林大河发现自己藏的钱被人拿走了,一时怒上心头,这才中了风。
不过既然是因为这个原因,同她就没什么关系了,这样的男人落得这样的结局,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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