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双歌,你还有完没完!”
孙佩蓉再也受不了她这个小姑子了,看她跟个疯女人似的不住说不住笑,她的头都疼得快要炸开来了。
有心想再说她几句。
但大庭广众,这么多人看着,她也只能作罢。
“带她走。”
不愿在这继续耽搁下去,孙氏说完便径直让下人带着陈氏走了,她也跟着匆匆离开,再也不想继续留在这个是非之地。
“她不会是疯了吧?”
目送陈氏离开,齐竣等人纷纷呢喃道。
赵长幸的脸色也不好看,望着陈氏离开的背影,没好气道:“真是个疯女人。”说罢,他回过头去看裴郁,没想到他以前还受过这么多苦,赵长幸一时无言,只能伸手拍了拍裴郁的肩膀,安慰道:“都过去了,别往心里去了。”
裴郁并未往心里去。
他若往心里去,恐怕早活不到现在了。
他只是觉得陈氏最后那番话说得有些诡异。
他不由继续看向陈氏离开的背影。
赵长幸便以为他心里还记着这事,不由同他说道:“那就是个疯女人。”
“今天事情闹得那么大,裴家不可能不做什么,再说裴有卿也参加着科考呢,他们家要想裴有卿不被牵连,估计这个女人以后在裴家是肯定待不下去了。”
“不过她变得也太多了吧。”
赵长幸以前也见过陈氏。
记忆中也是个端庄大方的妇人,怎么眨眼几个月的时间,她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赵长幸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摇头。
裴郁看着马车离开也未说什么。
他收回视线,看向身边众人:“我们也走吧。”
其余人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
闹了这么一场,他们也累了,何况徐琅还醉着,他们只想着回去好好歇息。
云葭的手段
往前没走一会。
裴郁等人就跟叶七华迎面碰上了。
他赶着马车,看到他们就立刻“吁”一声,勒住缰绳,从车辕上面跳了下来。
“少爷。”
叶七华走过来跟裴郁行礼问好。
他刚受裴郁的吩咐去租赁马车了,他们今日都是骑马出来的,可徐琅这会醉得不省人事,自然没法再骑马,裴郁就让叶七华出去租了一辆马车过来。
他虽然来晚了,但来的路上也有所耳闻。
这会看到裴郁便先忧心忡忡看了他一眼,而后低声问了一句:“您没事吧?属下刚听别人说您跟裴二夫人起了争执。”
“没事。”
裴郁不愿多提,只淡淡说了这么两字,便让人帮着把徐琅先抬上马车去了。
徐琅果然是醉得不行了。
动静这么大,他都没能醒过来,依旧酣睡着。
赵长幸跟叶七华两人把人给安置好。
扶了一路的赵长幸终于得以解脱,肩膀都快断了,这会他一边晃动着自己的胳膊一边同裴郁说道:“那他就交给你了。”
今晚他们家里有家宴,他得早些回去。
要不然倒是可以一起去徐家。
裴郁颔首道:“放心,我会看着他的。”
赵长幸对他自是放心的。
要走的时候,他想到刚才清风斋的那一众人,怕裴郁伤心,赵长幸犹豫了一会还是看着裴郁说了一句:“刚才高嵩他们……”
他只起了个头。
裴郁便知道他要说什么了,他摇了摇头:“这事跟他们没关系,他们原本就不该参与进来。”
话是这么说。
但刚才还觥筹交错各自称兄道弟,一眨眼的功夫就这样。
虽说也是情有可原,但到底……
说到底还是那个毒妇的错,只希望这次裴家那位老太爷可以严惩她,免得她以后再出来发疯!
还好裴郁并未放在心上。
赵长幸便也未再多说什么,他伸手拍了拍裴郁的肩膀:“我们先走了,过几日再聚。”
裴郁点头。
又与齐竣、充守等人一一拱手告辞。
“今日多谢各位了。”
“瞎客气啥,你是阿琅和长幸的朋友,那就是我们的朋友!”充守不讲究这套,随意摆手撂话道。
齐竣也说:“你跟我们客气,那就是还是拿我们当外人,这样的话,以后咱们也就别聚了。”
齐竣的性子有些阴沉沉的,平时说话也不动听,概因他家里的情况。
他娘在他死后不久,他爹就又续弦了。
听说是在他娘重病的时候就已经勾搭上了,甚至都已经珠胎暗结,所以才会进门那么赶。
不过齐家这个风水也是奇怪。
不管那位齐大人娶了多少女人,也不管那些女人生下多少孩子,可男丁只有齐竣这么一个。
齐竣又格外得齐家老夫人的疼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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