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他们两个孩子都比不上。
她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竟会吼他,甚至急声厉叱地让他别碰她。
可她实在受不了。
只要想到他以前跟别的女人有过,想到他跟别的女人还生下过一个孩子,那个孩子甚至比他们的孩子还要大,她就恶心想吐、反胃至极!
即使这一切都有原因,即使他并非故意,可姜道蕴还是接受不了。
她不知不觉又红了眼睛,气息都变得急促起来,甚至有些呼吸不过来。
袁野清看她这样立刻变了脸,顾不得心中的难受,他忙站直身子朝外面喊道:“王妪,让人去请大夫!”他一边说,一边重新面向姜道蕴,不敢再接近她,怕她更加生气,他只能留在原地和姜道蕴说:“蕴娘,你先平静,把呼吸调整过来。”
姜道蕴不想理他,甚至想直接死了算了,死了就可以不用面对这些糟心事了!
可袁野清不厌其烦地在旁边教她怎么调整呼吸,神情比她还要紧张,姜道蕴眼里的泪止不住地扑簌簌往下掉,她重新闭上眼睛,也终于按照袁野清的法子把乱了的呼吸重新调整回来了。
大夫昨日就被请来家中了,为得就是怕姜道蕴出事。
很快。
王妪便着人把人带过来了。
是经常给姜道蕴看病的左大夫,他替姜道蕴诊了脉:“夫人没什么大碍,只是一夜未歇,又太过悲愤才会如此,好好休养就好了。”
袁野清这才放了心,同人感谢一声,又让王妪等人把左大夫送出去。
袁野清又倒了一盏安神茶递给姜道蕴。
他未像从前似的直接坐在床上,而是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这才神色复杂地看着姜道蕴说道:“我知道你恨我、恼我、怨我,这些都可以,但你不要因为我的事熬坏了自己的身子,你若出事,要我和两个孩子怎么办?”
“你还有脸跟我提孩子!”
姜道蕴悲愤交加,却也终于愿意和他说话了。
她红着一双眼眶看着袁野清,哭诉道:“路青说你上次回来就把那个孩子带回来了,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你为什么要让我自己去发现!你知不知道昨天在街上看到他那张脸的时候,我是什么心情?”
袁野清看着她沉默片刻方才哑声开口:“我不敢……”
姜道蕴一怔。
她从未想到会是这个答案。
她的清哥从来都是刚正不阿、清肃雅正的,面对强权,他都从未改过脸色,她从未想过他竟然也会有不敢的事。
“我不敢告诉你,不敢让你知道,我怕你会像现在这样抗拒我、恶心我。所以我一次次在明明有机会可以告诉你的时候,却每次都做了逃兵……”
姜道蕴满面错愕。
她看着对面男人同样殷红同样疲惫的双眼,全身的戾气和倒刺忽然就像是被人重新抚平了。
她重新闭上眼睛,眼泪依旧无声流着。
在察觉到袁野清拿着帕子试探地给她擦拭眼泪的时候,姜道蕴身子还有些微僵,却没有像先前那样抗拒挣扎。
他任她替她擦拭着眼泪,也没有再抗拒他的拥抱。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两个孩子,你想怎么怪我恨我都可以……可当初,我是真的不知道,如果不是这次碰见,我甚至都不知道有这个孩子的存在。”
这些话——
昨儿夜里路青已经跟她说过了。
姜道蕴相信他。
夫妻多年,这点信任,她还是有的,她只是没办法接受而已。
“那你打算怎么办?”她同样沙哑着嗓音问袁野清。
袁野清沉默片刻还是艰难地开口说道:“那个孩子已经没了母亲,他毕竟是我的孩子,我亏欠他太多了,如今不可能放任不管……”
话音才落。
刚才安静地靠在他怀里的姜道蕴又挣扎出来了。
她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袁野清,瞪着眼睛失声道:“你别告诉我,你想带他进我们这个家?”
袁野清看着她没说话,却也没否认。
姜道蕴见他这样,彻底崩溃了,她满身的戾气再一次席卷而来,双手紧攥着身下的被褥,双眼通红地盯着他,厉声道:“袁野清,不可能!”
“我不可能让这样一个人进我们的家!”
“你有没有想过他要是进来了,我、我们两个孩子怎么办?”
“倘若你真的打算带他进来,那……”
姜道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大脑混沌,她看着袁野清沉默片刻,忽而咬牙道:“我们就和离!”
准备迎亲
袁家究竟是何情况,外面暂且不知。
只知道袁野清回来的当天,姜道蕴就带着两个孩子回了姜家,至于那个像极了袁野清的少年如今在哪,却是谁也不知道。
这事传到徐家的时候,也让众人一时有些无话可说。
其实早在城中刚掀起这场轩然大波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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