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琅见此也跟着说:“那我也要留在这!”
他话音刚落,脑袋就被徐冲没好气地拍了一下:“有你什么事,你坐得住吗?回头走来走去别吵着郁儿写东西!”
徐琅莫名挨了一记打,十分不满。
但一想到裴郁还在里面,便又闭紧嘴巴,憋着声不服气道:“走就走!”
说完就吭哧吭哧甩着胳膊大步往外走去。
霍七秀走前又握着云葭的手轻轻拍了一拍。
她什么都没说,但眼中皆是关切之色,云葭瞧见之后便也冲她一笑,摇头示意自己无事。
等他们都走后。
云葭也未进去打扰裴郁,只让惊云进去送了一壶热茶。
等惊云送完茶出来。
云葭未在屋中与她说话,而是往外走去。
“他如何?”
走到廊下,云葭方才低声问惊云。
“二公子已经开始了,刚才我进去的时候,他已经磨完墨,准备动笔了。”知道姑娘担心什么,惊云又跟着补充了一句,“二公子这会看着状态还不错。”
云葭点点头,心中稍稍宽慰了一些。
也亏得阿郁自小就沉得住气,要不然碰到这样的事,恐怕自己就先绷不住了,哪还想得到之前自己写过的那些东西?
她又与人吩咐:“去把我的账本拿来。”
她也得做点自己的事,要不然这段时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熬。
胡思乱想总不是回事。
惊云点头应是。
刚要离开,云葭又说了一声:“顺道去打听下今次上榜的那些人选。”
先前知晓裴郁没中。
元宝和小顺子自然也不敢说谁高中了。
惊云答是。
又过了一会,见云葭未有别的吩咐了,方才先欠身离开了。
屋内屋外一时都变得静悄悄的。
云葭并未立刻进去,而是独自一人于廊下而站,位置却换了个方向,改为面朝裴郁所在之处,那边窗户紧闭,并不能瞧见里面的光景。
但云葭知道他此刻必定已经在开始书写了。
此时四下无人。
云葭忽然握紧了袖下的手,面上的神情也忽然变得复杂起来。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对不对,或许阿郁真的是被刷下来了,那她这样做,会不会害了阿爹,又会不会让阿郁再伤心一次?
心中思绪繁杂,犹如越解越乱的绳索,越想便越乱。
罢了。
左右已经这样做了,那就往前看!
云葭很清楚今日她要是不这么做,就这么认命,那她一定会后悔。
阿郁也肯定会伤心失落好一阵。
这样做,也许最后的结果还是不会如她所愿,但至少还有一半的可能,也至少能让他们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真的是被刷下来。
那也没事,她可以陪着他继续再准备三年。
不过区区三年……
她相信他一定可以!
可如果真的如她所想的那般……
云葭想到这,神色微变,红唇也忽然跟着紧抿住了,如果真的有人在阿郁的考卷上面动了手脚,那这个人又究竟是谁?
他这么做的原因又究竟是为了什么?
陈氏不可能。
她还没到能左右贡院中人的地步。
可除了陈氏之外,还能有谁这样恨阿郁?要这样害他?
云葭觉得自己好似进入了一个漆黑的迷宫,四周都漆黑一片,寻不着一丝光亮,她跌跌撞撞却始终找不到出去的好法子,如困斗之兽、笼中之鸟。
一时间。
云葭竟然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期盼是什么结果了。
她自然希望裴郁能高中。
这是他这么多年期盼的目标,他为之奋斗了不知道多少个日夜,付出了多少辛苦和努力,她当然不希望他的努力会付之东流。
可倘若真是有人捣鬼。
那这个幕后之人必定不简单,不清楚他是谁,也不清楚他对裴郁怀揣着什么心思,云葭岂能放心又岂敢放心?
心绪一时冗杂无比,就连心也跟着沉甸甸的,云葭于廊下而立,只觉得头都开始变疼了。
她不知道在廊下待了多久。
直到惊云回来,瞧见她还站在廊下,不由面露惊色,她连忙快步跑过来,怕影响二公子,她压着嗓音冲着云葭低声道:“您怎么还在这站着?”
如今天凉了。
风吹在人身上也凉飕飕的。
惊云说着握住云葭的胳膊,发现她身上的衣裳都被风吹得有些凉了。
她的眉顿时锁得更加厉害了。
不敢让姑娘继续在这待下去了,怕她着凉,惊云忙扶人进去,想给云葭倒一杯热茶好给人暖暖身子。
云葭也未拒绝,她并未于堂间而坐,而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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