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沉地把喊声咽回去——
她在门外等,会议结束后甚至不顾人群的妨碍,挤了进去。
大家见此喜闻乐见,为她让出了路。
她有些气喘,推开了堵着暨湦身前的将领,两人视线对在一起还是有些不自在。
“你……”
“我……”
同时开口后,两人又都闭了嘴,那将领左看看右看看,心里很想跟着大家一起走,二殿下让他想起了军校中面对教官的恐惧心情。
“殿下,要不我先走了。”
暨湦微眯了下眼,因为困倦聚了聚神,他猜到仇初因何而来,“我十分钟后还有会要开。”
他垂了垂眼睛,会议室全都是alpha有些乌烟瘴气,他也熬了很久,状态属实不太好。
可又不着声响的抬眼看她。
仇初微微缓了口气,看向周围,才发现这确实不是说话的好地方,她说:“那你今晚什么时候忙完?”
“午夜之前。”
“好。”她有了回答便走了。
这场合她也无话可说,自己来的冲动,可因何而来?
因她的些微懊恼,她当时因为暨湦不和她统一战线而冲动挑衅,现如今发现他可能不是之前自己想的那样。她的不满,质疑,厌恶如今统统被他处理妥帖。
真不愧是他。
她是不是太自我了?迟来的反省充斥着大脑,几乎没注意身后那视线若有若无的哀怨。
夜已深沉,仇初等得瞌睡,窗边摆放着乍一看好像没问题,其实白天被她剪掉一个缺口的花枝。
散发着微微香气,暨湦披着月色进来。
灯光微弱昏黄,他先开了口:“你白天找我,想说什么?”
仇初眨了眨眼,精神了些,不比白天那么激动,有些温柔:“我想要谢你。”
“谢你为西南所做的一切,之前我有些冲动,没能听你的劝解。”也许他们之前应该商量着来。
暨湦金色的睫毛遮住眼底的情绪,想到她和仇尾关系的默契固若金汤,一时间有些自嘲。并非没有沟通到位的关系,而是她未曾给予他较之仇尾一半的信任。
她说一不二,直率冲动,因此至今妥协的一直是他,他不是她的弟弟,伴侣的话这样真的可以吗?
于是他说:“小初,是不是我不按你的心意行事你就会放弃我?”
仇初睁大了双眼,有些不可置信,“你在说什么?怎么会?”
他又道:“一直以来妥协的都是我……”
随后仇初才感受到暨湦对她的“惩罚”,他们两人看似和好但只限于能亲亲,他不让她咬他的腺体除了一起睡觉也不能再做什么。
她问为什么?
他说:你还记得那个异形吗?
你咬了他的腺体吗?
你还记得他的信息素吗?
你要是忘不掉他,我就忍受不了。
仇初又好气又好笑,觉得他好像个怨妇,就这么冷暴力她许久。
谁知道第二天alpha的发情期就到了,有是别扭又是难耐的,她一时心软还做什么还是做了。
发情期后她本来以为事情有进展了,可是alpha下床翻脸,每天忙得要死,一个营地还是不怎么见面。所幸还是和仇尾常常见面疏解心情,否则植物也是会发霉的。
事情告一段落,他们要启程回帝都了。
仇初心里泛起不舍,没有什么比家乡更让她自在了,姐弟两个依依不舍跟两个小孩子一样,仇尾说他会去帝都找她。
仇初想了想他的脾气,为他好:“你还是留在西南吧。”
他的性格比她还要难相处。
时间过得飞快,又是一年寒风起,她和去年一样踏上了去帝都的道路。
暨湦现在非同寻常,为势力扩充更是奔波,仇初觉得很是无聊,又有些光阴虚度的慌张。
她开始有些害怕,对暨湦道:“你陪陪我嘛?”
飞行器上他冷淡道:“你要是没事,就还是去医务室工作吧。”
“……”
仇初想,可能他比她先放弃了自己,她感受不到他的心跳了,他可能并不爱她。
——
他知道这样做不对,连纪立都在劝解他,应该对oga好点,不要冷落她。
却很难不去在意。
他不知道如何面对仇初,也不想见到他们姐弟两个亲昵,可把仇尾调远了他也还是不知道怎么陪仇初。
这种幼稚的伎俩太容易被看出了,他自己都会觉得这样的手段像个傻子。
他从不知有什么事可以这么难。
深夜扪心自问,想要的是仇初独一无二、高于一切人的偏爱。
他觉得自己荒谬,可是处处计量,患得患失,阴晴不定。
他不是难以面对仇初,是难以面对和仇初面对面时的自己。
所幸他可以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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