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心过的,他的过去。
会脸红心跳,会来回试探,还会心疼他极少展露的脆弱。
这种喜欢,到底到什么程度呢?
和追随祁然九年时间相比,能拿得出手吗?
她甚至都不敢去比较,因为心知这对所有人都是一种冒犯。
赵樱扉只谈过一些特别直接、毫不拐弯抹角的恋爱,持续时间也都不长,她由来觉得恋爱一事其实很无聊,远不如实验有进展更能带给她愉悦。
也因此,她实难提出有什么建设性的意见,“站在理性的旁观者的角度,假如你还没有多喜欢他,其实我建议你还是算了。人很难真的不在意旁人的看法,你俩的事情一旦露馅,那就是众口铄金。更别说两人还是兄弟,兄弟反目是肯定的。”
陈清雾一时不再作声。
“当然我这人比较务实,比较怕麻烦,如果是我我肯定算了。不过我的想法不具备参考性,究竟要怎么办肯定你自己做决定。”
陈清雾陷入沉思,只有指间青色烟雾缭绕。
赵樱扉还得回趟实验室,因此稍待了一会儿就走了。
陈清雾左右没有睡意。
在床上躺了许久,还是爬起来。
披上一件外套,准备去冰柜里拿一些瓷泥,又突然想到了什么。
转身,往展架方向走去。
左手边架子上第三排。
晾得差不多之后,就拿保鲜膜裹住,因此至今还保持了恰到好处的干燥程度。
虽是新手作品,但一旦施釉烧制,成品必然也有一种随性的雅趣。
陈清雾将其拿了下来,放到一旁,随后去翻靠墙架子上的试片,找一种最合适的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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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代机械臂进入调试阶段,公司高层都在为寻求新一轮融资做准备。
孟弗渊忙得晨昏颠倒,每每稍有闲暇想去拜访陈清雾,都被告知很不凑巧,孟祁然在她那里。
如非必要,他不愿提前将冲突升级,否则清雾夹在中间一定难办。
因此也就放弃。
他去北城出差一趟,回来便要到孟祁然的生日了。
孟祁然10月20日生日,陈清雾10月27日生日。
离得近,两家关系又好,因此家长索性就把两人生日并到一块儿过,为了“公平”起见,今年过陈清雾的那天,那么明年就过孟祁然的那天,如此轮替。
过去二十多年都是如此,今年估计也是同样。
他不愿回南城再与她见面,那么多双眼睛看着,过分拘束。
因此落地后的第一时间,就联系陈清雾。
没想到仍是不凑巧。
孟祁然正在陈清雾的工作室,帮忙组装货架。
他工作室离得近,不过三公里,具体业务也不需要他亲力亲为,因此凡有空都会去陈清雾那儿看看。
最近做的东西很多,原先的几个架子快要堆放不下了。
陈清雾下单了几组超市货架,孟祁然到的时候,她正自己吭哧吭哧地组装。
她这人好像很不喜欢麻烦别人,能力之内一定自己动手,能力之外再考虑寻求帮助。
多一人帮忙,速度快了许多。
几个大型货架整齐地立了起来,下一步便是将原本货架上的素坯,重新整理一遍。
全部弄完,花去了好长时间。
陈清雾拿扫帚和撮箕略作打扫,洗手之后,拿起手机,准备点两份夜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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