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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间杂些许哭腔。

唐渡函听着不觉已开了大门探出身子瞧着是何情况,只见一粗壮男子两手反捆住一浑身破衫女童直往巷外拖去,巷内户户大门深闭。

“大人要多少银两可放了她?”唐渡函开口大喊道。

那虎背熊腰的男子问声放慢动作,“她老子娘五十两银子卖于俺,你要的话得六十两。”

“呸!”那女童又扭又撞骂到,“什么五十两,你这种黑心人也真敢放屁胡说,明明不过十两银子,你瞧着人人都好糊弄不成?”

“小松,拿三十两银子来。”唐渡函朝院内大喊。

“我说六十两就是六十两,少一个子儿都不行!”男人气急败坏地乱吼一通。

唐渡函瞥一眼,轻声说:“十两和三十两,我想你是会数数的。”

说罢,小松已急急忙忙地赶着从屋内跑出来将一袋银子递于那大汉,同时将女童拽到自己身后。

等那大汉出了巷子,唐渡函低声对女童说,“你回家吧,我这不缺人手。”

“回家也只会被卖第二次,即便如今不缺钱,以后也是要缺钱再卖的。公子即便不缺人手,多个人分担小松哥哥也是好的。”

唐渡函看向那女童,她虽穿着破烂,眸子倒清亮,脑子也机灵。

“我顶讨厌人多嘴杂,吵吵不休,你要是真想找份活干,明儿我把你带到荀府去,他们家大业大,多个人不成活计。”

“公子善心,小松哥哥鞋子线脚都开了,平时一定很辛苦,男人都不会缝缝补补的东西,公子留我在这里帮着,也是公子体贴小松哥哥。”

唐渡函低头看了眼小松脚下,果然纳线的针脚已裂开不少,“你叫什么名字?”

“爱莲,爹娘都不要我,我也就没了姓。”爱莲眼中尽是刚毅果断,全无半点心酸之象。唐渡函见了心底不免感叹,无论古今,贫苦家庭到底孩子最遭殃,“多大了?”

“今年刚十二。”

“改个名字可好?我不大喜欢以后天天‘爱莲’‘爱莲’地叫。”

女童听出唐渡函话里意思,急忙道谢。

“小松,你带归云找间屋子先对付睡下,明儿再细细准备吧,对了,明天得空带她出去买几件素净的衣裳,归云你帮衬着挑几双新鞋子给小松哥哥可好?”

“归云知道。”女童笑着说。

次日唐渡函照常往翰林院走去,尚未进宫门便碰上了荀驿杨,正准备不理会就听到荀驿杨说道,“唐公子近日如何?”

“都还尚好,不像荀公子人逢喜事精神爽。”

“我们这些都是以物喜以己悲的俗人,不能与唐公子作比。唐公子逍遥归逍遥,但别忘了正经事才好。”

唐渡函知道他话中有话,只能说:“近日里来并未机会。”

“唐公子莫想做得过且过的敲钟僧,机会转眼便有。”

说完荀驿杨悄声先行一步进了宫门,这边留唐渡函时时望青天,时时忘宫墙地走进翰林院。

郭尚仁已经在提笔抄纂,唐渡函落座未几,便见钱监事信步过来,“唐大人前几日整理的诗文经书下官已看过了,实在妙绝。人言能者多劳,因此下官命人这厢新从库房取出一些经文诗卷,劳烦唐大人多多费心思了。”钱监事一面打着官腔、行着官礼,一面让随从的太监搬上来一大箱子的古籍运到唐渡函屋内。

唐渡函余光瞥了眼郭尚仁,见他依旧提着笔,眼皮子也不曾抬下,“钱大人客气,这本是下官份内之事。”唐渡函冷着脸作揖,心里暗想,“这古今人性毫无变化,翰林院中这一套与自己初入办公室那一套并无二致。”

待及钱监事一行人出了门,唐渡函复坐下翻阅经书,强抑着胸中怒气,直至一日结束也未与同屋的郭尚仁打过半声招呼。

唐渡函从翰林院回致宁庐时,归云已换上棉质浅草色的便服,小松足下也换了新鞋子。

“今儿小松哥哥开始还不肯买好的,说浪费。我说公子是吃官家饭的人,这点小钱不算啥,他半推半就才同意呢!”看见唐渡函进屋,归云打着话茬儿笑着说起来。

“你如何知道我在哪里当差?”唐渡函沉声问道。

归云见势立马软起语气来小声说:“小松哥哥讲的。”

晚间小松来唐渡函房里提热水,唐渡函放下手里的书说道:“归云到底是半路子来的人,不要让她知道太多,平日里只养着她做做杂活便是。”

小松心里一噔,心想唐渡函这是指鹿为马,表面上说归云,实则说自己小松是荀府半路子跟着的人,“人言‘疑兵不用,用兵不疑’,归云既已住在致宁庐,绝对一心想着公子,公子若信不过,给点银子趁早打发出去便是。”

唐渡函手里握着《放翁词集》,抬眼看了下小松,说:“原不是不信,只是往后里对外说话应半真半假才是。”

小松应了话悄声退了出去。

又过半月,便要到喜帖所记佳日。

“公子,小松哥哥昨儿得了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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