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这个家里的情况, 是一个非常传统的男主外女主内的结构。
严磊负责挣钱养家,乔薇负责带孩子和家务。在没有洗衣机和冲水马桶的前提条件下,严磊承担了洗衣服和清理旱厕这样的重活和脏活。
乔薇现在没有工作, 对眼前这个分配方式也感到能接受。一个家里本来就是大家各有职责。以前她和妈妈一起生活的时候,也是两个人一起来承担生活。
她倒是不讨厌做饭,反而很喜欢做饭。她喜欢自己能够大口地吃饭, 把饭菜咽进肚子里,而不是靠着输营养液维持生命。
她也不是不能洗碗。
这两件家务分开来做都可以。但她真的讨厌又做饭又洗碗。做完饭之后再连着洗碗可真是太烦了。
以前她和妈妈都是轮流的。做饭的人不洗碗, 不做饭的那个才洗碗。
她把自己是诉求跟严磊讲明白了, 严磊却凉凉地说:“你不想洗就搁着, 我来。”
谁离了谁活不了啊。
他下过农田上过战场,有什么他干不了的事。她乔薇就算现在再跟人跑了,他一个人也照样能活得好好的。
不就是不想干家务吗,兜圈子瞎折腾什么。
乔薇对严磊总拿从前的惯性思维来对她也很无奈。毕竟不能直接告诉他这个躯壳里已经换了灵魂, 不是那个人了。
她的确是不想洗碗, 但先前的家务分配已经可以说是很公平,而且照顾了她这个身体体力上弱项和卫生上的敏感。如果再把一项家务推给严磊, 感觉不合适。
毕竟严磊在部队也不是躺着不动的。看他这一身肌肉就知道,他在营部一定每天都消耗大量的体能。
试想这样回家,洗完衣服还要洗碗,确实有点过分。做饭不能和洗碗并列,洗衣服也是。
所以乔薇打算折中一下, 交换彼此承担的部分。
如果有了这个“人力洗衣机”, 洗衣服就可以大大地省力, 她就可以选择洗衣服, 让严磊去洗碗。
这样才公平合理。
乔薇把自己的思路告诉了严磊,严磊很有点意外。
在他眼里乔薇小资产阶级思想很严重, 常追求些虚幻不实的东西,对眼前真实的生活一直持着消极、敷衍的态度。她什么时候跟他讲起“公平”来了。
他沉吟了一下。
乔薇追问:“能做得了吗?”
自从回来之后,她的眼睛不管什么时候看人总是亮晶晶的,充满精气神儿。她的目光这么期盼,让人不忍心拒绝她。
况且这个东西也不复杂。
“知道了。”他把图纸折好,收起来。
然后呢?就没话了?
知道了到底是能做还是不能做,就不能直接给了简单明了的回答吗?
虽然乔薇明白以严磊“男主”这个身份的光环来说,他是肯定有本事能搞出来的。但这种仿佛“已阅”的回答,真叫人无语。
嘴唇动动才想怼他两句,脑海中却激活了原主以前对他如何冷淡的回忆。
甚至有男人求欢被拒,坐在床边沉默地抽烟的镜头。
乔薇微微张开的嘴巴便又闭上了。
好吧。接了原主的盘,就得替原主担着。
严磊却开口:“你还真是转性了?”
居然跟他讲什么公平不公平了。以前不是觉得她嫁给他都是命运的无情与不公吗?
他冷笑。
乔薇激活了很多回忆碎片,看着这个婚姻生活不幸福的男人心里带了点可怜。
只与那嘴角边的讥讽冷笑,和眼中看似挑衅实际上是全方位防守的态度,不值得计较,算了。
她的目光中有点怜悯慈爱:“从前的我不是死了吗,你以后要适应新的这个我。”
她甩甩胳膊,拈了一块桃子填进嘴巴里。饱含深意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出去了。
严磊也拈起一块桃子。
小小一块,切这么精致,一看就是小资产阶级思想又冒头了,没有一点工人阶级子弟大口吃饭,甩开膀子干活的作风。
他把桃子扔进嘴巴里,小小一块,正好一口。
又拿起一块,正要放进嘴巴里,忽然顿住。
她什么时候给他切过水果?就是洗了也不会主动招呼他,都是放在饭桌上,爱吃不吃,要没看见没吃着,也不关她的事。
他们的关系,就是这么冷淡。
那今天……严磊的目光落在一小碟桃子块上。
这是在讨好他吗?
他文化有限,只能想得到一个“浪子回头”来形容眼前的状况。
窗外传来她和严湘的声音,说说笑笑地在洗漱。
女人小孩,热热闹闹。
别人家都是这样的,老婆孩子热炕头。只有他家炕头冷冷清清。
严磊扯扯训练服的领口。
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经此一事,她再三再四地表示自己脱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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