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薇在屋里回了句:“不用了。”
那就是说她不擦了?
她那个人最爱干净的。怎么今天不擦了?严磊有点惴惴,难道是他误会了?
可是傍晚那时候的气氛明明很好, 手心和目光都有热度。
他拧了毛巾进屋,乔薇却又和他擦着身体挤出来。
“干嘛去?”他问。
乔薇说:“洗点东西。”
“……?”严磊,“洗什么?我来。”
乔薇直接拒绝:“不用,一点小东西,你进去。”
黑咕隆咚地看着她手里好像是只拿了一个小小什么东西,攥在手心里,确实不大。
严磊就没跟她争,回屋去了。
躺在炕上等她。
院子里隐约有泼水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乔薇才进来。
“我关灯了啊。”她说。
“关吧。”
屋里陷入了黑暗。
有悉悉索索换衣服的声音,很快乔薇也摸黑上炕了。
两个人并排躺着。
“厕所能不能装个灯?”
“好。”
“拉绳安在门口外头,这样晚上上厕所,开门就能拉着厕所的灯,回来再拉灭。”
“好。”
没人说话,屋里安静了下来。
过了短暂的片刻,严磊翻身压了上来。
男人的气息裹过来,身体的每一处都是坚硬的,生命力像旺盛的火焰。
乔薇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享受了片刻这火热的生命力。
然而当男人啃上她的脖颈的时候,她咬咬唇,按住的他的肩膀:“不行……”
严磊僵住,以为自己又像从前那样被拒绝。
但乔薇立刻解释:“姨妈来了。”
“……?”严磊不理解,“你还有姨妈?她在哪?在镇上?”
原来这时候姨妈还不叫姨妈,乔薇换了个说法:“就是例假,月经。月经懂吧?”
结了婚当了爹的男人,好歹是知道点女人的事的。
严磊郁闷极了:“怎么就来那个了。”
“那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啊。”乔薇也很无辜。
她尽力想憋住笑。但严磊还是察觉到她腹腔的振动。
本来就够郁闷的了,她还笑。
……
这么说,她其实是同意的是吧,刚才并不是拒绝。只是不能而已。
乔薇抱着严磊的肩膀,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然后想推他下去。
但她的身体纤细柔软,严磊感觉自己能完全笼罩住她。他不想下去,反而把脸埋在了她的颈窝里。
她的体息让他着迷。
乔薇没有再推他。
她闭上眼搂住他,接受了他的抚摸。
他的手心有茧,很粗糙。掌心滑过去,剌人的感觉让人颤栗。
两个久旷之人抱紧了彼此。
谁也不出声,只在黑暗中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
乔薇任严磊抚触她的肌肤,也探索着他的身体。
她脱掉了他的工字背心。他也脱了她的小上衣。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只能靠着手掌确认形状。
肌肉起伏和腰肢纤细,紧紧地没有缝隙。
直至他的手掌越来越用力,呼吸越来越粗重,她按住了他的手,呢喃:“不行呢……”
严磊也知道不行,埋在她的颈窝里调整呼吸。又抬起头,试探地亲了亲她的脸。
她没有像从前那样厌恶地别过脸去。
严磊受到了鼓励,大胆地又亲了亲她,亲脸颊,亲上了耳朵,含住了她的耳垂。
那里是乔薇的敏感之处。从前是,换了个世界,依然是。
乔薇嘤咛一声,再这么下去,她可受不了。她侧头挣脱开。
但严磊得到了乐趣,不依不饶,追着。
乔薇躲不开,干脆扣住了他的后脑,迎上去堵住了他的唇。
严磊一瞬像被施了定身咒,一动都不敢动。
乔薇放开了他的唇,掌心摩挲着他的后颈。
记忆里没有和他接吻的回忆。也可能是被选择性记忆筛选清洗掉了,也可能是……真的就没有。
记得从前看过一篇文学作品,里面在外当兵的丈夫回家探亲,晚上想亲吻妻子,被妻子一耳光扇过去怒骂他耍流氓。那篇文章讲的甚至不是六七十年代,记得好像已经是八九十年代了,但是非常偏远的农村。
不管是时代的原因还是地域的原因,思想闭塞,夫妻不接吻也是正常的。
总之男人好像动都不敢动,他是不是以为刚才是不小心碰上的?
乔薇微微仰起头,又碰了碰他的唇。
要真想撩,该用舌头的。但乔薇毕竟是个顶替之人,怕步子迈得太大露破绽引人怀疑,所以不敢。
只能用唇轻轻地碰碰,再擦擦。
一瞬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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