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春梦
围墙离地面有四米高,旷野双手攀着围墙顶,身体慢慢往下落,就地一滚,安全落地。
泥土和草坪减轻了冲击力,他没有受伤,只是沾了满身的碎草屑和泥巴。泥土潮湿,土褐色沾在衬衫上,拍两下还排不掉。
九月里,天气多变,明明不久前还艳阳高照,不过多时便乌云罩顶,下起了绵绵密密的雨。
网约车还有十几分钟才到,旷野躲在马路边的大树底下,有雨滴从树叶间滴落,啪嗒一声正中他的额头。
抬头一看,树顶上挂着一个瘪了的氢气球,吹风机一样的脑袋,两个鼻孔刚好朝着他,不知道是那个孩子丢的。
又是个佩奇。
一看到佩奇,旷野就想起苏期溪的那条内裤。
旷野的心中开始心猿意马。
他后悔之前没有多看几眼就匆匆离开。
小猪佩奇。
哈哈,幼稚。
他回味起他偷来的那个吻,想起她烧得满脸潮红和迷蒙的眼神,就连她防备他的表情都那么可爱。
又愚蠢又可爱。
十几分钟里,雨开始越下越大,风刮得树叶窸窸窣窣地响。
外部环境风雨交加,旷野的身体也不是很好受。
他的下体莫名其妙地硬了又软,软了又硬,脑子飘来飘去的全他妈是那条小猪佩奇的内裤。
旷野已经怀疑自己是因为苏期溪硬了,还是因为小猪佩奇硬了。
该不会他的性幻想是一头粉色的猪吧?
这也太离谱了。
网约车如期而至,一上车,后排座位上放了两个小猪佩奇的抱枕。
“师傅,”旷野有些绷不住,打了个喷嚏,“你这个年纪了,还挺喜欢看动画片的?”
“你说那个抱枕啊?我开网约车是兼职,我女儿今天早上放上来的。”司机说。
在此前,旷野从来没注意过此类幼稚的动画片。
一旦对这头粉色猪上心了,他就发现,满世界都他妈的是小猪佩奇。
陪男朋友来台球馆比赛的那个女生包包上挂着个粉色猪的挂饰,台球馆的女前台在柜台上放着个小猪佩奇的摆件,就连和他打比赛的一个女选手大拇指做的美甲都画了个小猪佩奇。
这世界是他妈的疯了吗?
被一头看起来就很蠢的粉色猪征服?
拜这头蠢猪所赐,旷野在比赛中只拿了个季军。
奖金一千块,还不够他一个月的会员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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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淋雨吹风后又吹空调的缘故,台球比赛一结束,旷野就有点头晕。
家中无人,他脱掉鞋袜就直接躺倒在沙发上。
然后做了个春梦。
梦里是个女人,穿着白色棉布裙,站在一片种满爬山虎的围墙边上,撑着把雨伞。
“旷野,你作业没写。”
“喜欢我叫你名字对吧?以后我抽你上课起来回答问题。”
“旷野,这节课是英语课。”
“旷野,人要脸树要皮,我是老师,你是学生,放尊重点儿。”
“旷野,现在是大课间,被人看到怎么办?”
“旷野……”
那声音魔音穿耳般直直浸到脑子里,旷野烦不胜烦。
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他两步并作一步地大跨过去,直接将女人压在围墙上,捂住了她的嘴巴。
女人开始挣扎起来。
肉贴着肉,皮挨着皮,很快旷野的老二就竖了起来,直直抵着女人的小腹。
梦里那女人瞪大了圆圆的杏眼,手脚并用地挣扎起来。
梦里的他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撩起了她的裙子。
岂料她裙子底下什么都没穿。
梦里的女人还在呜呜呜地叫,旷野一只手捂着她的嘴巴,一只手压着她的肩膀,膝盖顶开她的胯,硬挺的阳具直直地就冲进她的身体里,直捣黄龙。
大抵所有青春期的异性恋男性都做过不少刺激的春梦——春梦的对象可以是女明星、av女优、邻家姐姐、暗恋的女同学,或者,教语文课的漂亮女老师。
在那个香艳且刺激的春梦里,他一进去,她就不再反抗,反而双手攀着他的肩膀,双腿极其配合地缠着他的腰,口中咿咿呀呀个不停,说好大好硬好舒服,喜欢满足还想要。
后来战场从围墙那里转移到了草坪上,教语文课的漂亮女老师从冷清严肃的灭绝师太变成了放荡谄媚的女妖精,两个人幕天席地地做爱。
梦里的旷野尤其喜欢说荤话,揉着梦里女人的胸让女人叫他老公,还问女人:“老师,学生操得你爽不爽?”
女人的脸晕染出薄薄一层红,欲求不满地说好爽好棒快一点。
快要完事儿时,他发现女人手里一直抓着个东西。
费劲儿抢过来之后,展开一看,是条内裤,屁股上面印着个小猪佩奇。
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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