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
吓得云锦扔了刀。
心脏因为他的话漏了一拍。
随后疯狂加速,封存在心底已久的某种情感喷涌而出。
她强迫自己冷静,傅明琛对她根本就是对待性奴那样,她绝不能因为他一点模棱两可的态度就胡思乱想。
她手忙脚乱切了蛋糕,埋头吃着。
是冰激凌蛋糕,里面有菠萝夹心,上方洒了巧克力碎。
这是她最爱的口味。
他今晚似乎很不一样,云锦心想,难道她的好日子要来了?她有点高兴,毕竟要和他度过后半生,他对她温柔总是有利无害的。
变故就在这一刻忽然发生。
最开始只是很微小的震动,云锦晕乎乎的,摇了摇脑袋,怀疑是自己没睡醒吗。等到桌上的东西七零八落掉下来,她终于意识到,地震了。
她费力地从地上爬起来,下意识看向傅明琛。
傅明琛强稳身体,保证自己不会从轮椅上摔下来,他近乎冷静地对云锦说:“你先走。”
云锦脱口而出,“你怎么办?”
震感越来越强,傅明琛眉毛紧皱,加重声音,“你快走,我不会有事。”
怎么可能没事?
大块的墙皮脱落,天花板都在摇摇欲坠。
云锦一咬牙,推着他的轮椅跑进卫生间的死角。
她拿了抱枕护住他的头,声音直抖,“等一会不震了,我带你出去。”
傅明琛没搭理她。
这是二十三楼,不能用电梯,他断不可能允许自己成为她的累赘。
云锦急了,“都这种时候了,你还和我装酷——啊!”
眼前压下来一片黑影,随即而来男人的闷哼声。
大片墙灰掉进眼皮,云锦艰难睁开眼,发现眼前只剩下一阵黑。
卫生间的灯被砸坏了。
身上好像压着什么东西。
她吓坏了,带着哭腔挣扎,“傅明琛?傅明琛?”
男人冷冷道:“你哭丧呢?”
云锦松了口气。
第一次觉得被他嫌弃是好事。
傅明琛又说:“我兜里有打火机,你试试能不能摸到。”
云锦摸出了打火机,点亮。
压在她身上的是傅明琛。
男人以一种奇怪扭曲的姿势将她护在身下,掉落的天花板压在他背上,他浓眉紧蹙,双臂的肌肉绷起,正尽力拉远两人的距离。
云锦惊恐地盯着他额头,“你、你头上流血了……”
傅明琛淡淡嗯了一声。
右手边是被暴力压坏的轮椅,难以想象那一瞬间他是怎样扑过来保护她的。
那些恨意顿时烟消云散,云锦眼眶湿热,眼巴巴瞅着傅明琛。
傅明琛被她看得一阵无语。
以前她就喜欢这么盯着他,现在还是这个傻样子。
“小叔叔,我们现在怎么办啊?”她可怜兮兮的,“我还没活够,我不想死。”
傅明琛言简意赅,“等人来。”
“哦。”
近些年没有发生过有重大伤亡的地震,云锦乐观地想着很快就会有人发现他们吧,可是次次的强烈余震打破了她的美好幻想。
渐渐的,这片区域的空气越来越稀薄,两人的身体因为长时间未进米水而虚弱至极。
“小叔叔,你的嘴唇裂开了。”
傅明琛抿了抿唇,“嗯。”
云锦眨眨眼,做出一个大胆的动作——
她用尽全力抬起脖颈,吻住傅明琛的唇。
他们已经许久没有接吻了。
四片干涩的唇相贴,她明显感受到男人气息僵了片刻。
她小心翼翼伸出舌尖,一点点舔过他的嘴唇,将干涸的褶皱润平,换来男人卷住她的舌头,粗鲁地搅动。
“唔。”
云锦轻轻喘了一声。
她的身体居然有了反应。
而男人盯着她的眼神愈发深邃,浓黑的眸犹如深海,掺杂的情感无比复杂。
莫名的令她心尖战栗。
她有预感,这一次之后,他们会摒弃前嫌。
“阿锦。”
他唤她的乳名,因为喉咙干涩,发出的声音异常沙哑。
“你那时为什么不开枪。”
“啊……”云锦愣了片刻,“我们家欠你那么多,我是有多没良心,才会对你开枪。”
是这样吗?
傅明琛弯了弯苍白的唇,“我以为,你是因为爱我。”
爱。
多久没听到这个字了。
云锦忽然热泪盈眶。
她小声嘟囔,“你对我那么不好,我怎么可能还会爱你。”
傅明琛轻笑一声,浑然不在意她的否认,“现在爱我吗?”
云锦沉默。
面颊微红,别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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