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她亦不介意交这么一个朋友,因为远,也因为不用见面,也因为只是利用文字。不近身又不近心,很轻快。一年复一年,dr。higgs与art的感情越来越深,他成为了她的情人,她回报他一间她投资的酒吧,而他,真心真意地爱着她。art时常质问dr。higgs:“为什么你还不爱上我?”真教她无从回话。只知道,有些人,一生人只能恋爱一次。dr。higgs日日夜夜努力研究治疗的方法。一定有一种本事可以令老师回复本性。dr。higgs问他:“老师,你能否记起在二十多年前你任教中学的日子?”少女脸孔望着她,神色惘然。dr。higgs说下去:“有一名女学生,她的名字叫乐加柔。”少女脸孔皱了眉,费煞思量。dr。higgs说:“她叫ana。”他有反应了:“ana是一个神仙王后。”然后,他却依然迷惘。dr。higgs问:“你觉不觉得我长得像谁?”他便望着跟前的医生,他微笑而礼貌地问:“我是应该认识你的吗?”dr。higgs说:“我长得有点像阿晨与阿夜。”他便眼定定了,他提不到问题的意思。dr。higgs问:“如果有我问你,你最爱是谁,你会怎样回答他?”再没有任何的摸不透,他说:“是阿晨,与阿夜。我只爱她一个。”dr。higgs点点头,叮咛老师好好休息,她退出治疗室。心情沉重如石头压下来。他受尽皮肉之苦变成她的容貌,却就是忘记了她。她掩住脸,又放下手来,深呼吸。一定要令老师回复本性,一定要。隔了二十多年才重逢的爱情,她不要不要错失。如果,人生还有目标,就是这一个。再望向那张少女脸孔,心情已经不再一样,这张脸,是她的过往;是他含糊的记忆;是他和她的一段爱情故事。她偷偷的哭泣起来,重逢的时光,竟然如此弄人。为什么,他会记不起?回忆躲到他脑中的哪个角落去?他记得许多其他的往事,偏偏记不起地。是否因为她是最重要的一部分,所以记忆把这一段深深埋藏了?他扭曲了对她的回忆,塑造出一张二合为一的脸,给这张脸起了名字,也为这张脸杀害了一个又一个生命。他却忘记了这张脸原本的主人。为什么会这样?她要他记起她。一定要。每天走回治疗室,望着那张仿照自己的脸而心生爱怜。自己爱上自己那样,更茶饭不思。比起任何时候更忧郁,而当忧郁成为一种力量后,她只有更惦念着这件事,更落力治疗她的老师。那个保护地的男人,如令整个人都迷失了,她反过来要保护他,寻找他。回到自己的家,art看着dr。higgs的一睑憔悴,他心痛之余又旁敲侧击,到了最后,她和盘托出整个故事,他才明白一切。明白了之后,他是动怒。他说:“这是完全无可能的事,你认为他会爱上你吗?这根本比失忆更不堪。”dr。higgs没作声,她俯下头在浴室中洗面。“你是医生,你应该知道自己正在做着不可能的事。”dr。higgs抹掉脸上的水滴,她说:“我只想再见到他。”art明白,她要再见到的,是那个沉落在回忆深处的他。“你在留恋一段往事。”他说。她不作声,返回自己的床上。他说下去:“你不去爱一个人,去爱一段往事。”她亦不作声。他再说:“你不可以好好的去爱我?”她终于说话了。“我一直爱着的,也是那个人。”这回是他不说话了。他望着她。她再来一句:“你明不明白?”他有点齿冷:“爱上一个没本性的少女脸孔?”他有那充满恨意的脸:“我接受不了。”dr。higgs忽然微笑。是的,无人接受得了她爱上改头换面的人,正如无人会像他那时候义无反顾地爱她。她镇静下来,问art:“你会爱上一名与父亲发生关系的女人吗?”art望着她,从她的眼睛里他可以看到,她眼睛内满有故事。art心照了,明白了起来。“会。”他说“是受害者吗?每个人,也会如旧的爱人。”她不作声了,眼神失去焦点。是吗,有这样的事吗?每个人都会依样的爱她吗?但自那件事发生了之后,母亲便不再爱她,父亲更不用说。最亲的人,把责任推往她身上,她成了最被嫌弃的一个。渐渐,眼眶红起来。“为什么不?”art说:“你的老师可以在知道真相之后仍然爱你,我也一样。况且,是许多年前的事了。只要你自己忘记,便无人会再记起。”dr。higgs流出眼泪来。art再说:“如果真有那么不幸的事情发生过在你身上,只是你的不幸运。没有错没有责任没有抬不起头来。”眼泪连串地滑下来,又再一次,她伤得人心。art的说话,仿佛一手抓她回去少女时代:多么的软弱无力,无可奈何,仿理无主地过她的每一天。哭得掩住了脸。art上前来围抱她,轻抚她的背。她埋在他怀中饮泣,这安全感,如同少女时代埋进过的一个胸怀一样,那是天地间最深最深的保护,包容着,阻隔着,任何风霜、悲哀、痛恨、怨意都沁人不了,是天国一样的宁静安逸,了无烦忧。这么多年了,根本没有痊愈。她活在精神病院外,丰衣足食,但精神,还不是被一个打不开的盒子围着?好任好怪啊,一抬眼,一伸手,一踢脚,周围都是硬的。密封的。都没有自由的能力。声音依然温柔地传人地的耳畔“如果你认为你只想去爱他,便去爱吧。我爱你,我想你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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