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一路跟着,跟去了李辰洺的帐房里,然后在哪儿,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没错,她沈白锦在太子的帐房里睡了一夜。
第二日一醒来,沈白锦发现自己躺在太子的帐房里,就知道自己闯祸了。
后来,做好被打的准备去找太子受罚,好在太子李辰洺是个儒雅大度的人,原谅了沈白锦,二人也就此相识。
算上昨夜的醉酒撒泼,沈白锦长这么大一共两次醉酒耍疯,都让太子看见了。
沈白锦心想,不能让太子更加讨厌自己了,以后要可要安分老实些。
……
过了晌午。
堂内安静,屋外微风,有些零星的雪花从檐上飘落。
有人喊李辰洺。
“二哥,二哥,崔尚宫已经答应了,可以供五千张薄宣纸。”
李宁安一路跑回来,气喘吁吁的。
不一会儿,老四老五老六也回来了,还带着十几盘墨砚,都是三年前的老墨。
老六对李辰洺说:“二哥,浣衣局的池子已经为咱们空出来了。”
“好。”
李辰洺回应,话音刚落。
那边李数带着一大帮人乌泱泱地赶来,人数众多,李数领头在前,气势无两。
人都聚齐了。
在李辰洺的安排下,大家分头忙起来,皇子们开始写训诫,而且要求一律只能用老墨写在薄宣纸上。
然后由下人分好,一些下人再拿着未用的宣纸,一起送去浣衣局浸湿。
这个能让皇子们少写一半的法子就是——湿拓法。
用浸湿的宣纸,铺在写过字的宣纸上,这样墨汁浸染上另一张纸,然后两张纸一起晾干后,就能得到两份一样的训诫了。不过为了防止纸张黏连粘住,就要有人一直看着,在纸张半干时就要揭开,这样才能拓的完整。
而时间紧迫,等着纸自然干太慢了些,所以让沈白锦借了十鼎火炉,来烤干纸张。
皇子们一起在太学院学堂写着训诫,没有一人离开。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傍晚,堂内有些昏暗。几个小太监机灵的把烛灯点亮,一桌放了一盏。
“不行了,这着实太累眼了,我可要歇一歇了。”老六说完,疲惫的靠着椅背。
李辰洺也放下了笔。
“写了这么久,大家都歇一歇吧。”
众皇子闻声,停笔休息,有的靠着椅背,有的站起来散散步,或者闲散的聊聊天。
不过,有个人一直奋笔疾书。
那就是沈白锦。
李数看着有些心疼,“白锦姐姐,休息一下吧。”
“不用,是我惹的祸,我要尽快写完,好帮其他皇子分担些。”
沈白锦回答,连头都没抬。
一旁休息的李宁安看着那少女奋力的样子,自己有些愧疚,也继续拿起笔写着。
其他皇子见状,也都不在休息,继续抄写着。
晚些时候,太医局把火炉送来了,李辰洺命人将七鼎火炉送去了浣衣局,另外三鼎留在了太学院。
火炉在堂里燃着,很是暖和,窗外映着雪景,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雪,飘飘洒洒。
一直到到天有些微亮,众人才离开太学院。
整整两日,各殿的皇子们早出晚归,每日都急匆匆的赶去太学院。
各宫娘娘,看着孩子受苦,都不忍心,就去找皇上抱怨,说那严太傅罚的太狠。
皇上到没说什么,只是叫她们少管。
又是一深夜。
在太学院一角落处。
“皇上,我是不是罚的太多了一些。”
严太傅看着堂内通亮的光,思虑着。
皇上倒是很高兴。
“这帮小子还是第一次这样齐心协力,罚的好!”
夜越发深。
众人今日也熬到很晚,有些皇子在子时回了各宫各殿,也有几人没走。
现在堂里只剩下,沈白锦李辰洺李宁安李数四人。
不过,李宁安和李数正在小憩,一人仰在太师椅上,一人趴在桌案上,都睡的深。
沈白锦还在书写着,近几日属她最辛苦,两日加起来就睡了几个时辰。李辰洺看在眼里,但不好言语,也就一起陪着。
烛光微弱,一整根蜡点到了头。
天透亮了起来,沈白锦感觉自己脑袋昏昏沉沉,呼吸有些费力。她知道自己这个破身体的状况,为了不再给大家添乱,她是该休息休息了。
趴在案上,很累,但是神经高度紧绷着,让她迟迟不能入眠。
看沈白锦终于休息了,李辰洺便起身拿着自己的裘衣给沈白锦披上。看着沈白锦有些苍白的脸,心里觉着,这姑娘脾气真是倔的很,很像一个人,那个离世的珈辕皇后——他的母亲。
一时思念连绵不断地涌入李辰洺的内心。
感觉有人为自己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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