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孝海说:“定然是找他们换回来。”
“如何换?怎么换?而且怎么解释他们的密轴在我们手里!”何天沣发问。
“怎么解释?自然是有人故意调包。”路孝海回答。
一直没言语的云克中终于发了话:“不是那么简单就能解释的了。此人能把两派密轴偷出来已实属不简单,但他又能将两派密轴交换,还明张目胆的放在掌门的房里,可见定非一般人。”
何天沣认同:“天下能做到如此的,不超过四人。”
身旁的路孝海说:“这样算一算,能做到的人有,我派掌门高兄、青松派掌门陈贤奉,还有隐迹多年的玥阳派女师,可这都不可能啊,难不成是都城的卢老来晋州了?”
云客中打断路孝海的分析:“不会,卢老已经在中原栖居多年,如果要来,江湖上一定会有风声的。”
“那难不成是陈贤奉,可他用他派的密轴换我派密轴有什么用?”何天沣说完,拿起桌上印有“青松”二字的密轴仔细端详着,“这也不像假的。”
坐在一角的郭辞接话:“还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何天沣问。
“那就是三位长老一起。”郭辞说。
“不会,不会,我三人近几日共处的时间加起来,都没有现在时间长。”路孝海率先看着高慎督解释。
云客中坐在高慎督对面,看着对面的人没有什么大反应,便问道:“高兄可有什么打算?”
“未有。”高慎督回答。
说完话,紧接着一阵猛咳,江姗拿起帕子递给高慎督,帕子再放下时,显眼可见一块猩红。
三人看着高慎督这幅样子,也就没在叨扰下去。
郭辞留在房内帮江姗一起照料高慎督,期间高慎督与郭辞对话。说自己年纪大了,与儿子关系也不好,不再想管这些事情了,密轴虽然事关门派机密,但没有密令是谁也打不开。
让郭辞给三位派中长老递话,让他们不要太过惶恐,最好与青松派好好交谈一番,说明事情原由,互相换回来就好,对于盗轴的人,他也再不想追究了。
待后来,郭辞与三位长老交代好高慎督的话后,几人皆是一言不发,各有心思。
……
这几日晋州并不平静。
前些天,被小派徒兴师动众的一嚷嚷,门派上下都知道了密轴丢失一事。
虽然长老们一再强调不许议论、不准向外透露,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更有闭不严实的嘴。
不久,全晋州城就已经传遍了衡岳派密轴被盗的事,与衡岳派一向交好的各派系堂庄都在帮着寻,但还有敌对的派系也在寻,不过他们是想窥探密轴中的机要。
高府。
这两天,府上很是闲暇,高清寒按照他之前的话,往府上叫了好几台戏班来给郭升解闷,而高清寒自己不是行书练字就是品茶舞剑,全然不管外面流传衡岳派密轴丢失的事儿。
“少爷,您真不回门派看看?密轴都丢了,恐怕老爷的病更严重了。”郭升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后庭,也提了一把剑,要上前与高清寒对练。
高清寒不出声,只是左手拿着剑随意的挥着,看着郭升执剑前来,两人便相站准备切磋。
来回互相接了十几招,高清寒最后一发力,将郭升手里的剑挑掉。
“少爷好生厉害,左手的执剑的力道也这般强。”郭升捡起掉落的剑。
高清寒把剑抛给在旁边候着的暗士,拿帕子擦了擦手,问郭升:“伤好些了吗?”
郭升笑嘻嘻的回答:“涂上少爷给的药,早都好了。”说完还使劲拍了拍右肩。
“那就好。”高清寒看了郭升右肩两眼,然后转身去了前庭。
等高清寒转身离去,郭升面孔瞬间转变成痛苦的样子,揉了揉刚刚自己使劲拍的地方,“好痛。”
恢复后的郭升,也将剑交给暗士,然后赶快跟上自己少爷的步伐,一起去了前庭看戏。
此时,戏台上演着的选段正巧叫——鹬蚌相争。
……
都城。
春围三日,自从上次回营一别,李辰洺和沈白锦就在没见过,一位日日陪在皇帝身边参与策略谋划,一位整天在太医局和顾小小的帐子两头跑,都忙的很。
沈白锦作为一名“合格”的“信使”,在刘珩顾小小中间“传了”不少说话,当然并不是这两人真的有沟通,而是沈白锦这个“中间人”给两位说着撮合话呢。
春围结束回城那日,刘珩一直守在顾相的轿子外,几乎没远离开轿子一丈以外的距离。
期间顾小小曾撩开轿帘看过风景,但是瞧见刘珩随行守在车外,为了避免被刘珩误会,她也是慌慌张张的缩了回去,而且一路再没探出头来过。
龙辇内,显然没有来时那般热闹,皇帝拄着额头闭目养神,李宁安一改反常竟在车内看书,老六老七一起靠在车壁上打着盹,李辰洺坐在一边喝着茶,思索着近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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