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飘飘的远走,却又在不舍的心情中回眸一看,看到了薇薇的脸,还有沈立岩,一颗心又荡回人间。
夜晚,思苹缓缓地张开了眼,第一个看见的,是一张比生命还要完美的脸孔,
一幅在梦境里也寻找不到的画面。沈立岩的脸慢慢地靠近了她,神色充满了关切和期待。
“你醒了——”
“立岩你不是走了?”她茫茫然地看着他。
“我不会走的。”
“薇薇呢?”她四处张望,心里倏然激起的担忧,早已掩盖沈立岩话里的涵义。
“她很好,你放心,明天一早我会带她来看你。”
沈立岩伸手探向她苍白的脸颊,轻轻地抚摸微温的肌肤,胸中热血翻腾,满怀感激生命的美好。
“是你把我送来医院的?”
“嗯。”“谢谢你”他眼中泛著泪光,点点头对她凄然一笑。“思苹,我以为我就要失去你了我以为我就要失去我生命里最宝贵的一部分。”
她惊讶地看着沈立岩眼中的泪水淌过了脸颊。那个充满男子气概、沈稳、坚毅的男人,竟然会为她流眼泪!
“你为了我哭吗?不要哭”她不舍地伸手轻拭过一滴泪珠。
他将脸颊埋入了她温软的手心。“思苹,我真愚蠢,我真是盲目得无可救药!我差一点又让你从我的身边逃走,我差一点就把我自己的亲骨肉丢下!懊死——我竟然没有看出来薇薇就是我的女儿!”他痛苦的自责。
思苹沈默了许久,如释重负般地轻吐一口气,低声说:“你知道了她是个天使你送给我的”她淡淡地说:心里毫不意外。因为如果沈立岩有心,很容易就能察觉他和女儿之间有多相似,虽然她还是心存侥幸,希望没有人看出来。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她不只是你的,她也是我的!”他显现出受伤的神情,忍不住责备她。
“对不起我知道我应该告诉你,尤其是尤其是那一夜,当总经理”脑海中,几乎被翰勋强暴的画面一幕一幕地像强光闪过,惊栗和痛苦的感受又重新袭来。
她紧闭著眼,拧起了双眉,想转过头躲避这种感觉,却又触动到耳后的伤口。
他轻轻按住她,低头悄声安慰。“嘘都过去了,都过去了,他再也不会打扰你了,我可以向你保证。幸好我及时赶到,你在挣扎中昏了过去,我现在才知道,你一直在忍受著病痛,你应该爱惜自己的身体才对,难道你一点都不知道吗?你动了脑部手术,取出肿瘤,检验结果还没有出来,不过,一定不会有事的。”
“我听到了,我想了很多,心里知道我一直在逃避如果我醒下来的话”她叹了一口气,眼眸中的神采渐渐黯淡失色。
“思苹”
“立岩,请你好好照顾薇薇。我真的是一个很不负责任的妈妈,从来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我再也撑不下去了,谁来照顾薇薇?我很后悔——在昏迷前我想到的最后一件事情,就是后悔没有告诉你事实。我没有父母是无法选择的,可是薇薇有,我不能剥夺薇薇享有亲情的权利。对不起我应该告诉你的。”她打断他想说的话,紧握住她脸颊边有力的手臂。
“不要说对不起,该抱歉的人是我,七年前我应该不顾一切地把你留住,尽全力的找寻你。长久以来,我一直觉得后悔,你离开以后,我再也找不到相同的悸动,我变得对感情麻木,只会逃避,被挖空的心灵不断困扰著我。思苹我再也不要错过你,那是我一生中最大的错误。我不能失去你,我会请最好的医生来医治你,我不会让你走!这一次我会用尽所有的力量把你留住!别忘了——七年前那场赌注,你还没有还完。”
思苹想起了七年前那疯狂的夜晚,在撒旦的城市里狂欢,她用自己当赌注,把一生放在轮盘上,像那一粒跳动的小球,任凭轮盘转动,不断地回旋、回旋直到命运的手来操纵,它才停止。
她眼神虚渺地望向远方,疲惫地呢喃著:“输给你,我不后悔,一点也不。”
“我要妈咪!我要妈咪!”薇薇在饭店的房间里不断地哭泣。
沈立岩的两个助理在豪华套房里来回穿梭,用尽心机想博得这六岁小女孩的欢心,却都徒劳无功。
最后,他们放下手里的玩具熊,无奈地看着薇薇坐在大床上啜泣,身边堆满了玩具和新衣,两手一摊,跌坐在沙发上。
“怎么了?”沈立岩从门外走进来,正好看见这一幕景象,他两个高价聘来的财经管理人才,竟然对一个小女孩束手无策。
“老板,薇薇哭了一个下午了!我们照你的吩咐准备她需要的衣服和用品,还为她订购了一房间的玩具,可是她还是哭著要找妈妈。”
“老板——我可以夜以继日地替你多研究几个投资方案,只求你不要把你的女儿丢给我们。”助理玩笑似地恳求。
沈立岩笑着挥手。“好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
两个助理如释重负地站起身准备离去,其中一位突然转身说:“对了!老板,江董事长找了你一下午,他们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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