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烟反问:“要什么?”她的眼里有几分坚忍:“你凭什么以为,我会要一个不忠诚男人的讨好?乔时宴,将你的讨好,留给有需求的人吧!”说完她用力挣开他的手。乔时宴没肯松手:“跟我回家!”家?孟烟恍惚了一下,尔后她垂眸冷笑:“你都不回去!那里怎么会是家?”他们的手掌在夜色里交缠,如同他们的感情一样,越想握紧就越像掌中流沙一般,消逝得越快……孟烟挣脱他。她退后一步,跟他在夜色中对视,她莹白小脸在漫天的霓虹下,熠熠生辉,像极了多年前他们的初次约会,但如今,他们彼此的心境全然不同。孟烟声音浅淡,甚至带着一丝微哑:“你拥有的财富,让你身边的女人前仆后继,所以你理所当然地以为只要你想,女人就永远不会离开你,就像是秦诗意那样!”“可是乔时宴我不一样!”“22岁的孟烟想要,她未必现在还想要。你总是在意我爱不爱你,但你不知道,婚后半年我察觉你身边有女人,我也曾经软弱过,我也曾经想过,只要我更乖地迎合你,你就不会出去找女人……但是我错了,真心想要出轨的男人是拦不住的。”……孟烟又退后一步:“不要跟过来!我们之间……已经足够难堪了。”她在夜色里离开。她越走越快,夜晚的寒风吹进她的脖子,她伸手将围巾拢紧挡住那些寒风……曾经,她的世界风和日丽。乔时宴出现在她的生活里,给她带来狂风暴雨,如今他还跟她索求爱……多可悲、多可笑!……孟烟快步走到停车场。她打开一辆白色宝马,弯腰坐进去,她并没有立即发动车子她需要平复一样心情,每一次跟乔时宴交锋,她耗尽她全部的力气。鎏金的夜。女人靠在椅背上,小巧的小脸在黑发的映衬下,更显白皙娇贵。她想着乔时宴的种种。她不后悔,因为世上没有后悔药,她只替自己不值。三年时光,究竟是错付了。半晌,她轻踩了油门,白色宝马在黑夜里缓缓驶离。她的车经过方才的地方,乔时宴还没有走,他仍站在车旁,夹着一根香烟淡淡地吸。白色宝马,跟他擦身而过。他认得孟烟的车。即使一闪而过,他仍是看见,她眼里藏着的一抹湿润……她哭过了?乔时宴夹着香烟的手指,微微颤抖。……周末时,他去看津帆。是张妈开的门,看见乔时宴时张妈嘴巴张大,好半天朝里结结巴巴地说:“太太先生过来了?放他进来吗?”乔时宴气结:“我又不是狗!什么放不放的!张妈你别忘了这个月的工资还是我在发。”张妈底气很足:“您真有钱啊!但是不好意思啊乔先生,太太说以后她给我支工资,跟以前比涨上一倍。”张妈伸手,比了一个数目。乔时宴没跟她计较。他过来看津帆,其实主要还是想见见孟烟,见面三分情,只要他不时在她身边晃晃,多见见面……总有一天她会心软。
但孟烟不给他机会。她避着他。她一直在卧室里没有出来,她只让津帆跟他见面,乔时宴搂着小小的津帆,心不在焉地听儿子问十万个为什么!津帆揉着爸爸的脸,“妈妈在跟妹妹睡觉。”乔时宴勉强一笑。连小孩子都看出他的心思,孟烟怎会不知道?她只是不想见他罢了。张妈嘴狠心软,端来一碗肉馄饨赏他吃,嘴里还念念叨叨的:“下次来先打个电话吧,太太也好先出去躲躲。不然这么大半天地关在卧室里,人都闷得慌。”乔时宴:…………他讨她欢心。但孟烟没有一次领他的情。新年的时候,他亲自开车过来,送来一大堆的年礼还邀请她跟张妈和孩子们一起回去过个年,他说:“小烟我们还是夫妻!这个新年,我们一家总归是要团聚的。”孟烟仍不见他,叫张妈传话。张妈人粗鲁,说得直白:“太太说分居了就不是夫妻了!再说太太都已经起诉离婚了,再住在一起像什么样子!”她存心埋汰他:“先生不是还有一个家么?我看那位秦小姐一定在痴痴地等着先生!只要先生过去,她一定不计前嫌接纳先生,过一个欢欢喜喜的好年。”乔时宴目光深深。半晌,他才轻声开口,“我跟她已经彻底结束了!”张妈点头赞同:“也是!哪能为了一棵大树放弃整片森林啊!外面花花绿绿的小姑娘,那个秦小姐年老色衰……不够看了!”乔时宴被气到了。一个新年,他都没有沾上孟烟的边,大年初二他还收到她寄过来的离婚协议书,上面密密麻麻的数字看得他头疼。但他舍不得对孟烟生气,他想讨她欢心。年前年后,他都围着她转。下班后,他会去画廊等她,哪怕她走出来时远远地看上一眼也好,他跟在她车后跟她一起回公寓,她上楼,他就坐在车里默默抽烟。偶尔,他干脆睡车里对付一晚。他讨好她个把月。比当年追求她还要用心,可是孟烟根本不理会他的殷勤,她直接将他当成空气。一天下午,乔时宴参加商务应酬,习惯性地让司机把车开过去。金秘书也在车里。她看着自己老板,表演深情。乔时宴靠在真皮椅座,抬手将领带拉松一点点,他拨了孟烟的电话她难得肯接听,于是他很温柔地说:“我刚刚从【林野】过来,你不是最喜欢吃那边的芙蓉酥吗?我给你带了一点……我送进来?”孟烟耐心听他说完。她很冷淡地说:“那是以前了,我现在不爱吃甜的!还有乔时宴,咱们能不能正常一点儿,我们已经要离婚了,没必要扮演这些可笑的深情把戏,那只会让我更看不起你。”孟烟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乔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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