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测量仪,动了动淡棕色的眉宇,直扫眼角的双眼皮下炯炯有神的双目扫视了一下周围,嘴里淡淡地报告:“屏幕数据显示一切正常,并无异样。”
“什么呀!”其他的医生们不由地抱怨起来,“这机器不是德国新进的吗?花了上千万的钱还不如不换了呢。”
“算了。”听了诺思的话,主治医生也舒了口气。
“这样吧,病人血型特殊,还是请直系亲属抽血候着吧。”其中一人应了一声,迅速反应,走出了手术室。
主治医生看着已出上半身的孩子,继续鼓励着:“太太,已经出来大半了,再用力啊!”
话语刚落,“哇”的哭闹声从手术床传出。沾着血的孩子,小手不停地晃,小脚不停地蹬。手术室内的各位都笑了,新生命的诞生总是令人喜悦。
女医生替初生儿擦了擦身上的血,熟练地把孩子包起来:“是个女孩!”
刚出去手术室的那人也回来了。他的目光率先落在了女婴手腕处的红色图案,不由沉声道:“她的手…。”
“哦!”女医生拉了拉孩子的裹布,把图案露出来,“应该是胎记吧,還挺好看的,像朵花一样。”
那人眼神一变,突然透出一丝寒气。他缓缓地把手伸向孩子,拎起她的胳膊,绿口罩下的嘴角不由上移:“是啊!那就把她交给我吧!”说着,左手“啪”的一声送出了一肘,女医生瞬间倒地。紧接着,他右手掠过孩子,一个利落的转身,翻过几台医疗仪器,不过数秒的时间就到了手术室的门边。
“你要干什么?”本来就在门边的诺思一把拉住那人。
“把孩子放下!”
只见,诺思的手向后一绕,活活缠住了那人。那人也管不了那么多,他眼瞳一扫,手术室门立即打开,便带着诺思和孩子一支箭地冲出去,不到一秒的时间便没了个影儿,消失在楼道的尽头。
滴,滴,滴沥……
雨水和夜空让诺思知道他已经来到了室外,再加上稀薄的空气,这里是医务大楼的最高处——天台!
刚踏入这里,那人看都不看一眼,就把缠在自己身上的那个谁狠狠地摔到地上。诺思的前胸后背没有一处不磕到了地管和石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人一身黑袍已经覆盖全身。他大手一挥,鬼魅的蓝光瞬间闪烁。
“我让你把孩子放下!”
是诺思的声音!身穿手术服,头戴隔离帽,面戴防护口罩的他按住了自己的胸口,缓缓地站了起来。他眼神锐利,死盯着那个站在铁栏旁一身黑衣的他。
“呵,竟然没死?”黑衣人收起蓝光,审视着眼前这个医生。他知道这个医生绝不是一般人。刚刚的一甩隐藏的魔法攻击,别说是人类,就算是伏魔家族马家人中了,不死也半条命,绝不可能撑那么久!而这个医生竟然还可以站在这里质问他。这个人不是马家的伏魔主力,就是跟他一样,是高阶血族。
黑衣人海蓝色的眼瞳藏着阴狠,透出一丝的笑意:“大家都是同类,没有必要自伤残杀。告诉我你是谁,也许大家将来还能有合作的机会。”
诺思顿了顿,他没想到自己的血统这么快就被对方识穿。他明白自己的身份,本不应该多事,以免连累到“他”。但这个初生儿血型特殊,若落到这个血族人的手里,只怕她看不见地抢一个婴儿,直觉告诉他这个婴儿本身就牵涉什么重大的秘密。
诺思很快地恢复到淡然的模样,丝毫看不出有任何的惊讶。他拉开系在手术服上的棉结,扯掉外层最碍事围裙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女娃是我接生的孩子,刚出生的孩子不应该在你手上!”
黑衣人冷笑一声,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是吗?”他回看了诺思一眼,“这笔账我先记着,但小孩的事情跟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你别多管闲事!”
“我多管闲事?”诺思冷哼了一声,一步一步接近黑衣人。诺思知道只要他不使用魔法,这个人再厉害也绝不可能摸得清他的底。
“你!”黑衣人一挑眼,一个弓步,左手向劈诺思。
刹时,藏着阴狠的几束蓝光如箭般射过来。
诺思没想到如此强大的能量说来就来,不用魔法简直连躲都躲不开。诺思双手向前,马步稳扎,拿出防御的姿势,准备硬吃下这一击。
突然,“砰”的一声,一把大于剑,小于刀的银器挡在诺思面前。地上顿时刮起了一阵强风,鬼魅的蓝光与银器相撞,折返散开到两边去了。夹带着星零星火花的蓝光在半空中消失殆尽。能量的余震让没使用魔法的诺思一瞬就撞到了水箱墙壁的尽头。
忙乱间,诺思看到挡在自己面前的人的手臂,纹着一个图案精致的狼头,是狼族风家!血族猎人!
诺思倒吸一口气。风家的人也来了,这个孩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风泰握紧自己的烈焰刄,径直地指着敌人:“把孩子留下,我可以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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