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没有多说的意思。
瞿清白惊恐的声音忽然响起:“浮尸……”
祁景心里一凉,说可别再是鬼童吧,就听瞿清白大叫道:“……浮尸走过来了!”
这比鬼童还坏!
祁景往龙神像的地方看过去,果然那七八个浮尸一步步走了过来,肢体僵硬不调,还有更多的浮尸从水中出现,整个洞窟就像被爆了排水管的厕所,触目可及的全是泛着光亮的水面。
虽然动作怪异,浮尸的速度却奇快无比,转眼间就到了他们面前,江隐喝道:“斩首!”
祁景瞬间明白过来,只有身首分离才能完全消灭这怪物,不然化成肉泥的只有肢体的一部分,还能继续攻击。
祁景握紧了铜剑,他们区区几人面对着一排又一排摩肩接踵的浮尸,说不害怕那是假的,可是在这种时候,人的荷尔蒙和多巴胺迅速分泌,越死到临头,越被逼出最原始的血性来。
他大吼一声,一剑挥过去,浮尸的胳膊应声而断,扑通一声掉入水中,祁景的靴子重重踏上那片肉泥,又削断了那玩意的半个肩膀。
即使这样,浮尸依然摇摇晃晃的向他扑来,顽强的不可思议。
那边,雒骥一枪一个,枪枪爆头,仿佛在出演生化危机,和他们的画风完全不同。瞿清白虽然是真正的练家子,但显然没见过这种场面,手忙脚乱之下好几次差点被抓个正着,还是陈厝帮他挡了几波。
陈琅体力不支,只能把黄布包里的那么枚镇坛木攥在手里,板砖一样一拍一个准,三人互成犄角之势,倒也一时无虞。
可浮尸越围起越多,水也已经没过大腿,瞿清白精神高度紧张,左顾右盼,脚下忽然一滑,扑通一声摔进了水里。
冰凉的湖水钻进口腔,瞿清白模糊的目光中看见一只青白的手拉着他的脚踝,死命的往水里拖。
他惊恐到了极点,手脚都虚软无力,朦朦胧胧中好像听到水面上传来喊声:“小白不见了!”
窒息的痛苦不过一瞬,那句话话音刚落,瞿清白就被一只手大力提出了水面,祁景杀红了眼,满身都是腥臭的肉泥,一脚踹翻抓着他不放的浮尸。
瞿清白咳着水:“谢…………谢谢……”
祁景一推他:“这种时候就别讲文明懂礼貌了!横竖都是死,多拖几个这玩意陪葬也不算亏!”
瞿清白仿佛被他这句话鼓舞了心智,心一横牙一咬:“好!”
他大叫一声,疯了一样挥刀乱砍,一时浮尸居然近不了他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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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声极刺耳的剐蹭声响起,他们齐齐看过去,眼前都被映红了。
那真是一副极为血腥的画面,小孩子看了根本把持不住。
江隐两手握刀从高大的浮尸左腰斜斜劈到右肋骨,那阵刺耳的剐蹭声就是钝刀摩擦骨骼发出的声音,浮尸上下身瞬间分家,一刀腰斩!
铺天盖地的血喷溅出来,江隐的头发都被黏在了脸上,他没有丝毫的停顿,转眼间又放倒了一个,刚才那一切,不过是他们眼中的慢动作。
江隐砍瓜切菜般的动作给了众人极大的冲击,瞿清白心肝颤的要碎了,陈厝喃喃道:“我以前怎么没发现这是尊杀神呢。”
他又想到自己曾经对江隐做过什么,不由得激灵灵一颤。
祁景只愣了一瞬,就被一个浮尸从后面抱住了脖子,他扣住浮尸的手臂,从前面刺穿了它的胸膛。
浮尸没有痛觉,一剑穿胸并没有什么效果,祁景被勒的眼睛都红了,不知哪来的力气,忽然攥住浮尸的手臂,用力一扯!
血花飞溅,他这一下竟然硬生生把那东西的胳膊扯了下来,不多时那残肢就在他手上化成一滩肉泥,祁景厌恶的把骨头扔了出去,在水里涮了涮手。
低头的瞬间,祁景忽然听到了一阵熟悉的歌声:“杀个鸡,我不依/杀个鹅,请舅婆/舅婆在屋里梳脑壳/请舅公,舅公在屋里爬烟囱/请爸爸,爸爸在屋里扫渣渣……”
祁景大惊道:“那个鬼童没有死!”
陈厝吓飞了:“你在说什么??”
祁景:“歌声!你们没听到歌声吗?他还在唱歌!”
瞿清白侧耳听了一会:“没有啊,没有人在唱歌!”
祁景:“怎么可能,我明明……”
他的话忽然顿住了。从水面的倒影中,他忽然清晰的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那个人是他,但又不是他。半张脸上的黑色花纹,似笑非笑的表情,肩上趴着一个眼瞳漆黑的娃娃,小嘴一张一合,歌声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祁景的喉咙哽住了。他好像陷入了一个奇特的空间和时间里,他艰难的问:“……你是谁?”
水中的“他”笑了笑:“我是‘你’啊。”
肩上的鬼童放声大笑,小手忽然伸向他怀中,祁景赤裸的胸膛感觉到了冰凉诡异的触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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