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胶唱片机播放着优雅端庄的爵士乐曲,辛德从壁橱拿出一支高脚杯,随着乐曲节奏一点点撬开红酒软木塞,将猩红液体倒入醒酒器。
涂着酒红色甲油的纤细双手合着音乐节拍,慢慢向前摸索,抱住男人的腰。女人艳丽的脸蛋贴上男人后背,娇笑一声,将唇印在白衬衫上。离开时,留下一抹烈焰般的红色。
“阿德,小黛呢?”
男人身形一僵,温柔答道:“上午送去医院了。”
他转身,拨开陈墨脸颊的碎发,轻抚容颜,声音低柔又温雅:“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不论做什么,都不会有人知道。”
陈墨满脸绯红,羞涩地垂下眼。
细长的针筒刺入纤细的脖颈,辛德细细欣赏着女人惊恐的眼神,唇边的温和笑意渐渐狰狞。
第二天。
“你都说了,这款潜航者金蓝水鬼少说也有八九成新,原价十多万,我要你三万块白菜价怎么过分了?”辛黛一把揪起当铺老板的衣领,小老头的脸色立马变成了猪肝红。
逃出医院后在天桥下凑合了一晚,今早辛黛直奔当铺,准备用从詹辛德更衣间顺走的劳力士手表换些钱,租个临时住所安定下来,囤些物资,最好还能买辆越野。
可当铺这老头看她一小姑娘好骗,想诓她说是高仿表,出三千块打发她走。
辛黛说不卖了,拿回表走人,老板还不愿意,价钱加到五千,就不把劳力士还给她。
本来得知这块表的价格她就已经很火大了,小老头咄咄逼人的模样直接把她惹毛了。
“你再不松手,我就要报警了!”当铺老板梗着脖子威胁。
辛黛抄起柜台上的花瓶敲碎,抵在老板脖颈处,吼道:“报警最好,涉嫌诈骗顾客,看警察来了怎么说!”
碎片边缘划过脖颈,老板吃痛,又怕事情真的搞大,立马服软。
价格谈拢了,老板都开始数钱了,结果警察来了,把两人带进了派出所。
原来是店里的伙计上班,在店外看见此景,以为有人打劫当铺,于是报了警。
虽解释清了是场乌龙,但辛黛和店老板伙计还是得暂时留下,按流程做个简单的口供,再交罚款。
辛黛旁边的椅子上坐着个看上去傻乎乎的光头,年纪不大,个子不高,佝偻着背,身形精瘦。
穿着红白条纹的方领polo衫,一边的衣领卷在领口里,邋里邋遢的。两道一字眉很淡,眼角有道疤。眼睛到是炯炯有神,笑起来口水会顺着嘴角往下流。
辛黛之所以观察他那么仔细,是因为这人已经盯着她看了足足十分钟。
这十分钟里,他始终重复着一组动作:弯腰缩脖颈,前后晃荡着身子。一边嘿嘿地傻笑,一边不断用手背擦口水。
“你叫什么名字?”辛黛问他。
“嘿嘿……啊嘿……嘿嘿嘿……”那人缩着脖子对她笑,胡乱擦着口水,身子依旧前后晃荡着,像个不知疲倦的不倒翁。
“你饿吗?”她从口袋摸出半包压缩饼干递给他。
那人迟疑着伸出了手,又马上缩回,把手握紧放在胸前。“不……不不,不要……嘿嘿嘿。啊,啊啊阿海说,不能要……嘿嘿嘿,陌生人的东西。嘿嘿嘿……”
“没有毒的。”辛黛掰下一小块吃掉,将剩下的给了那傻光头。
“阿黑,别吃!”这时快步跑来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瞪了辛黛一眼,又蹲在阿黑身前,握住他沾满口水的脏手:“哎呦我的小祖宗啊,你怎么跑到城北来了。这两天没少吃苦吧?”
&r/>看着中年人痛心疾首的样子,辛黛轻叹一声,患者家属不易啊。
“快跟我回去,魏芊芊看到免不了要数落我,万一克扣我工资那可就出大事了。”这中年人起身的同时拉起阿黑,把脸凑到他跟前,谄媚一笑:“阿黑,我王德发王大律师为了找你,两天一夜不眠不休,城南城北挨个局子跑遍,这才千辛万苦把你给找回去。你可要记得我的好啊。”
阿黑全身摇晃像一条随风飘摇的海草,缩着脖子朝王德发嘿嘿笑:“啊,阿黑……嘿嘿嘿,记得。嘿嘿嘿……”
“那你的零花钱——”王德发搓了搓手,笑呵呵道,“记得给我分一半啊。”
“嘿嘿……不,不可以……”阿黑闭起眼使劲摇头。
在王德发绝望的神情中,辛黛“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王德发突然转头,将她打量一番,突然贼兮兮地笑了起来:“小姑娘,最近是不是在为减肥而烦恼?我代理的一款明星减肥产品,保你一月瘦30斤无反弹。只要998,不到一千块,你要不要考虑一下?”说着朝她挤了一下眼睛。
望着油腻中年人抛过来的k,辛黛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看出来了,这个大叔,爱财如命呀。
眼珠一转,辛黛朝王德发做了个数钱的手势,另一手招呼他过来。
律师肯定嘴皮子贼溜,辛黛瞟了眼正在做口供的当铺老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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