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如晦被楚惜月这一通指责搞蒙了,他不明白楚氏为何如此伤心。
“我怎么对宁烟不上心了,这黄寄北是我千挑万选出来的,长相、才华、人品都是一等一的,明年春闱也是大有希望的,他家底虽然薄了点,可家中父母却是个明理的,我们再多出点陪嫁,宁烟嫁过去不用操一点心,这样的亲事难道还不够好吗?”
楚惜月气的想砸东西,好什么好,他夫君这是被猪油蒙了心吧?
“凭什么宁雨可以嫁给顾太傅的孙子,我们宁烟就要嫁个乡下泥腿子,宁烟才华德行在京中贵女圈都是上乘的,将来她的夫婿若是比顾砚舟差我是不依的!”
纪如晦无奈扶额,他这夫人什么都好,但只要一提到纪宁烟的婚事,就失去理智了,照她的这个标准,宁烟一准会被耽误,是以他一个大男人才做起了这主动相看女婿的活。
纪如晦耐住性子,试着和楚惜月讲道理:
“夫人,你讲讲道理呀,宁烟只是我们养女,她的身份摆在这,若真是嫁到了名门望族那日子才叫难过,高嫁的日子不是那么好过的。再说那顾家,顾太傅是个及其注重血统的人,当初宁烟身世被揭露后顾家就登门退婚了,若不是母亲从中斡旋,把结亲的对象换成了宁雨,纪家早就保不住这门婚事了,若真的退了亲,我纪家的女子才是声名扫地,比顾家条件还好的人家,那就更看不上宁烟了呀。”
楚惜月哪里听得进去这些,她固执的停留在三年前,不愿意打破以前那份美好,不愿接纳现实。
不同于纪鸣岐,纪宁烟是她从小带到大的,一天都没有分开过,从纪宁烟身上,她体会到了做母亲的快乐和不易,十几年的相处,爱意已深入骨髓,她是看不得纪宁烟受一点苦的,是以她只能麻痹自己,不去想还有纪宁雨这么一个亲生女儿。
“我不管,我们宁烟就是值得最好的!那个姓黄的穷举人你让他哪来的回哪去!”楚惜月不管不顾的说道。
“不可理喻,你知不知道考上举人有多不容易,那黄寄北才十八岁就考上了,是难得的青年才俊,错过了我可就再也找不到这么好的女婿了。”
纪如晦心累,她这夫人平时还算理智,但只要碰上烟儿的事情就失了分寸,这种盲目的爱反而会害了烟儿的。
“这么想让他做女婿你把宁雨嫁给他不就好了,别来打我们烟儿的主意!”
夫妻俩不欢而散,纪如晦气的去睡了书房。
楚惜月找到纪宁烟,母女两又是一通抱头痛哭,楼下的纪宁雨听着楼上的动静,很是不理解,这两人又是怎么了呀。
所以说呀,这纪家父子是真不明白楚氏和纪宁烟想要的是什么,在他们眼里黄寄北是顶好的夫婿人选,但黄寄北的优点在楚氏母女看来都是不值一提的,世家贵女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在家的时候比家世,出嫁后比夫家,下嫁在他们看来就是一种耻辱,以后在圈子里就再也抬不起来头了。
可怜了黄寄北,他还什么都不知道,就无缘无故的挨了一顿臭骂,害得他在四月的天气里直打喷嚏。
次日,黄寄北约了郭乐风一起前往纪府温书,三人在一起又找回了当初在青麓书院的感觉,不知不觉一天时间就过去了。
晚膳时分,纪如晦从衙门回来后设席款待了黄寄北和郭乐风,席间对两人的课业也是多有关心。
晚膳过后,下人们撤下了饭菜,换上了刚泡好的新茶。
“本次乡试我有一大遗憾,那就是没有考算学,时间太紧了,不得已我才忍痛把算学去掉了。”纪如晦喝着茶遗憾的说道。
三个人听了直抽抽,纪大人本次乡试出的题目数量已经是历年来之最了,他居然还想加,还好明年春闱不是他出题。
见几人都没有反应,纪如晦接着说道:“我这新得了一道算术题,你们几位也都试试能不能解得出来。”
说着,纪如晦将写着题目的纸递了过来,纪鸣岐接过,看了一会后摇了摇头,传给了黄寄北和郭乐风。
黄寄北接过纸张,只见上面写着:“今有雉兔同笼,上有三十五头,下有九十四足,问雉兔各几何?”
就是说,有一群鸡和兔子在一个笼子里,头一共35个,脚一共94个,问有多少只鸡,多少只兔子。
这是不就是著名的鸡兔同笼问题嘛,他记得这种题目是以前学二元一次方程的入门题。
但大渊的人不懂二元一次方程,他便换了一种方法给纪如晦解释道:“纪大人,我们可以这样想,鸡有两只脚,兔子有四只脚,假设让鸡抬起一只脚,让兔子抬起两只脚,这个时候笼子里的脚就会少一半,就是47只。这个时候的笼子里,鸡是一只脚一个头,兔子是两只脚一个头,而头一共是35个,说明多出来的就是兔子的数量,所以兔子就是12只。”
黄寄北说完,几个人脑中又是一番思索,不禁恍然大悟。
“黄兄,你脑子也太好使了吧,我听着你的答案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郭乐风说道。
“寄北,在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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