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止住眼泪,可这眼泪就像大水流一样,停不下来也止不住,她不得不往他衣服上擦了去。
痛哭嘶声道:“谁能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不是这样子的……阿离,阿离肯定骗我,他肯定是骗我的,可是阿离是不会骗小九的……”
只听到身旁的人微声道:“对不起”
白颜倾突然顿住,抽泣声也渐渐停了下来。
她猛的推开了慕容羽,眼神格外的凄厉看着他,冷笑道:“呵,原来你们早就知道了,他们可是我的父王母后!”
“你们凭什么瞒着我?!”
“我这个做女儿的都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死了的!我还这么快活的过了这么多天!”
她越想就越气,可心就越痛,眼泪它又不自觉地流下来了,又开始抽泣了起来。
微颤着音道:“他们肯定恨死小九了,怎么办,我也好恨我自己,怎么会这样子,明明说好的,明明都说好要等小九回去的……”
以前的场景随即全都浮现在白颜倾的脑海中,历历在目,好似就是刚发生的一样,很清晰,他们都很开心,小九也是。
&nnbsp;母后的微笑,父王的慈爱,姐姐们的关爱,他们在一起玩耍着,逗着小时候的小九。
她们最喜欢玩的就是老鹰捉小鸡,每次都是大姐姐当鸡妈妈,二姐姐当坏老鹰,她们都很爱小九。
她有点感受不到空气了,就好像身处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没有氧气,很难受很难受,是不是自己也快要窒息了。
今日早晨醒来,白颜倾忽然想到母后给自己的新婚礼物,她缓过神来,赤着脚急忙跑到妆台前。
打开了那个小柜子,把里面砖红的小盒子拿了出来。
这个小盒子的做工很是精巧,上面的人儿神采奕奕,就像是母后与小九般。
她轻轻打开了盒子,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块蓝色的,父王的玉玺。
她出了神地盯着这块玉,脑海没有任何画面,心也出奇的安静。
这个小盒子是在离开伯颜族的那天,母后亲手递给她的。
她此时很想问白后:“母后啊,你给小九玉玺做什么啊?小九拿着没用啊”
“你是不是跟父王抢过来的啊?你抢了父王的玉玺,父王怎么办啊?”
可是好像问不了,没人可以问了。
曾经小九以为我们都可以如此快乐下去,以为这个世界很和平,以为不会有坏人的存在,以为……
你们每每都给小九最好的,每每都不让小九受伤,每每都护着小九……
她又回想起了那个早上,看到父王母后落寞哀伤的眼神,自己还很天真的以为,是父王母后舍不得小九离开。
还傻傻地跟他们说,要等小九回去。
现在赶回去还来得及吗?应该是一片无人的荒地了吧。
阿离说是安王杀了父王母后,阿离与小九是最亲的,阿离肯定不会骗小九的。
她泪汪汪的眼睛突然充满了仇恨,心里想的是“凌云逸”这个名字。
既然如此,就让他最疼爱的小儿子来陪葬吧!
她走到衣柜边,从自己衣服里面拿出了一把匕首,放在自己的兜里,她要找时机,等待凌云逸,然后杀了他。
而此时进来的是慕容羽,她可不想伤及无辜的人,她哭着哭着就累了,装着晕过去了。
慕容羽急忙接住她,然后把她脸上的泪水都擦干,心疼地看着她已红肿的眼睛,她哭了很久了吧。
他将她打横抱起,轻轻地放在了床榻上,点燃了小盏灯,屋子瞬间亮了起来,霎时有了一些生机。
他坐在榻边,不眨眼地看着她,他还记得之前那个调皮活泼的她,对任何事都看得开的她。
她是个不同寻常的女子,她治好了自己的三分热度。
但什么都逃不过命运,命运给了她最好的,可到了时候,自会给她致命伤。
希望她能坚强地度过这段时间,而自己现在能做的,就是陪在她身边。
白颜倾微微睁开了眼。
静悄悄的屋子倒感到有些惊悚,她摸了摸身上的匕首,紧紧地握着它,她的心也是很纠结。
他,到底该不该杀?
回头想想,这个男人对自己挺不错的,虽然有时是霸道无理了点,但从他眼里看得出,他心里有自己。
可却又是太巧了,安王就是他父皇,他父皇杀了我父王,我不找他儿子报仇,难道要杀去安王宫吗?显然是不可能的事。
她唤了青莞,让她帮自己把凌云逸请过来,说有事要与他商讨一下。
青莞这丫头倒很听话,心地也不坏,从一开始就如此,若她不是丫鬟,白颜倾还真要以为是她上辈子欠自己的。
青莞把凌云逸唤过来了,很明显他也是着急赶回来的,他一边要照顾母妃,一边还担心着云宫里的某个人。
从昨夜开始,他就发现她不对劲了,也不晓得河岸上那个男人跟她说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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