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愈加痴迷这些。
“嫂子不用替我抄,”陆夫人说道,“我来是想跟你说,过些日子无疾必然就回来了,等他回来之后,你万不可再纵着他。还有那个姓柳的姨娘,最好把她打发出去。
咱们家得了春君这么个好媳妇,这是老天爷照应。你万不可帮着无疾欺负她,这门亲事是我保的,若我知道春君受了委屈,我是不依的。”
“妹妹放心,春君这孩子的确是个好的呢,我也看得出来。等无疾回来了,我就好好说他,让他到春君房里去住。不可再跟那个柳惜惜鬼混,跟个妖精似的,我早看不惯她了。”
“嫂子,虽然我是嫁出去的女儿,可有几句话还是要说。收回来的这些银子你且不可拿过来,要全部交给春君管。她现在是管家人,你既让她管,就不能再插手。”陆夫人又说,“咱们郑家能不能过好,全靠她了。”
“别的倒罢了,千万把老太太的寿材给备好了,其它的我也不争。”方氏说道,“不管到什么时候,咱们也得孝顺不是?”
第203章 断后路
送走了陆夫人,徐春君和紫菱盘算道:“郑大虎被抓回来,大爷必然也知道家里的事了。应该要不了几天就回京,有件事咱们得抓紧办了。”
“可是给姑爷还账的事吗?”紫菱问。
“不错,上回这些人上门来讨债,我借口说等大爷回来核实妥当了再说,实则就是往后拖延时间。真要等到大爷回来再办这事可就有些晚了,且有后患。”徐春君道。
“那依着姑娘的意思,这两天就把那些人叫来?”紫菱问。
“你下去安排吧!还是让他们一起都来,不来的就算作废。”徐春君道,“正好姑父给举荐的账房先生也到了,这每笔开支都得记得清楚。”
陈钦举荐来的账房先生姓左,单名一个济字,五旬上下年纪,出了名的耿介,人称“左倔子”。
紫菱随后便差人去通知那些人,约齐了明日上午辰时来郑家,过期不候。
这些人听说要还钱,哪有不来的?
第二天便都聚齐了。
距他们上次来郑家也不过大半个月的光景,但郑家的气象却大不相同。
来到上次会客的地方,屋子里打扫得一尘不染,还焚了蕙草香。
进了门,正中放着一张梨花方桌,两把直背官帽椅,都擦拭得干干净净。
靠着东西墙,安放了两溜儿桌凳,均是小茶桌配方凳,足够坐开三十人。
紫菱带着两个婆子,招呼众人落座。
随后徐春君款款而来,还是那副和蔼神情,不过在众人看来,却大不一样了。
上次来,他们只把徐春君当成没用的绣花枕头。
但如今再看她,分明就是菩萨做派金刚手段,半点儿不敢小觑。
因此徐春君甫一进门,他们便都站起来问安。
“诸位来得真准时,”徐春君拿眼把众人扫视了一遍,依旧客客气气地笑道,“快请坐吧,看茶。”
话音刚落,七八个一样穿着打扮的丫鬟便端着托盘走了进来,把茶盏依次放在这些人旁边的茶桌上。
“来者是客,诸位先请喝口茶,容我慢慢说。”徐春君态度洒落,无半分小家子气,“各位想必也听说了我们家的事,既然有了银子,当然要还账。况且你们各家的生意都不小,也犯不上在账上作假,因此不必等大爷回来再核实了。”
“大奶奶真是痛快人!”赌坊的朱老五朝徐春君抱了抱拳。
其他人也都纷纷点头,要账的人当然盼着个痛快。
徐春君这话一说,他们算是一颗心落地了。
“欠了你们各家多少,我连一个钱都不抹,”徐春君道,“而且今日当面还讫,绝不再拖。”
“大奶奶,您可真是这份儿的!”花楼的妇人一舒大拇指,“比爷们儿还爷们儿。”
徐春君不在意她说话粗鄙,继续说道:“但我还有一番话要说,各位要听清楚,更得记住了。我们家大爷挥霍无度,在京城都是挂了名的。
这么多年从他手里挥霍出去的赢钱,数也数不清了。
但如今是我当家,必然得想法子让这个家过下去。若还是依着大爷以前的做派,要不了多久又得坐吃山空。
我家上有太婆婆和婆婆需要奉养,下有一众仆从月月开支。
况且大爷不务正业,一分钱的进项也没有。
更何况吃喝嫖赌于其身毫无益处,郑家就这一棵根苗,总不能眼见他掏空了身体,不闻不问。
夫妻同体,荣辱与共。我一个妇道人家,本事再大,也得以夫为天。
因此告诉各位知道,以后大爷若去你们那里,再欠账,无论多与少,我都不会替他还。
你们可以不做他的生意,又或者你们愿意让他欠账,这跟我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但说句实在话,只怕你们这账多半是要不上来的。这件事还请你们各位替我多多宣传,让京城的人都知道。免得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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