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要读书,又不是摆谱。”安平不想自己的事情暴露,执意要到旁边的屋子里去。
郑月朗不敢相强,让丫鬟取了灯烛茶碗送到那边房里去。
安平先是装模作样地读了几页书,听听周围都安静下来,看着外头天色已经黑透了,郑月朗也已经睡下了。
他便再也忍不住从后窗户跳了出去。
沿着墙根儿躲躲闪闪地来到和徐春君提前约好的地方。
摸了摸那门上竟然没有上锁,心中更是喜不自胜。
如果不是徐春君吩咐,这样的空屋子都是要上锁的。
他摸着黑进了屋,今夜月色尚可,能依稀看见屋子里有张桌子,上面放着烛台。
东西墙角堆放着杂物,黑魆魆地看不清是什么。
北边靠墙的地方放着一张床,他走过去摸了摸,被褥俱全。
“我的贴心小亲亲,真是什么都准备好了,叫我怎么不爱你!”安平美得自言自语,一歪身躺在床上,心里越发盼着徐春君快点儿来。
他因为心急来得早了,没办法,只能耐着性子熬。
好容易等月亮走到中天,才听到了细碎的脚步声。
一听就是女子的声音。
安平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悄悄走到门边。
月光将来人的影子映在纸糊的窗子上,虽然不大清晰,但依然能看得出是个美人儿。
安平心痒痒得像猫抓一样,浑身更是燥热难当。
那人终于走到门口,刚把门推开,安平就像饿狼一样扑过去,将那人拦腰抱住。
一边乱亲乱摸,一边气喘吁吁道:“小美人,小心肝儿,你可总算来了!再不来,我可就要死了!”
那人不说话,却企图从他怀里挣扎出来。
安平哪里肯让?只当是徐春君害羞。
因此更加紧紧抱住了,就往床边走。
一个小女子能有多大力气?被安平扑倒在身下,衣裳也被扯乱了。
“救命啊!杀人啦!”女子终于开口呼救起来。
安平听了一愣,因为这不是徐春君的声音!
他刚想问对方是谁,从外面呼啦涌进来七八个人,前头的几个举着火把,后面的拿着板子木棍。
正中间站着的是郑无疾,乜斜着眼,饶有趣味地看着床上的两个人。
安平彻底吓傻了,那个女人则哭着缩到墙角。
安平看了她半天,才想起来好像是郑无疾的姨娘柳氏,他曾经远远打过照面。
“姐夫,你这就说不过去了吧?怎么调戏起我的小妾来了?”郑无疾吊儿郎当地走上前,一脚踏在床沿上,前倾着身子问,“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我不是……我没有……”安平是又害怕又发懵,他明明约会的是徐春君啊,怎么跑来个柳姨娘?
郑无疾又怎么会得到消息来捉奸?
这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还是谁下的圈套?
郑无疾冷笑一声,抬起手甩了他两个嘴巴:“柳姨娘跑来向我哭诉,说你调戏她,我开始还不信。以为是她诬赖你,毕竟你好歹也是我姐夫。”
“她就是在诬赖我!我可从来也没打过她的主意,我对天发誓!”安平说得情真意切,他的确没打柳姨娘的主意。
“那你怎么会来这儿啊?”郑无疾又甩了他两个嘴巴,“是谁逼着你来的吗?还是你被什么东西附了体?”
“我……”安平一时语塞。
他到现在心里还奇怪,这到底关柳姨娘什么事?!
“她之前凭什么说我调戏她?她可有证据?”安平反问。
“这东西是你写的吧?”郑无疾从怀里拿出两张字纸来,在他面前晃晃。
安平认出那是自己写给徐春君的情诗,可怎么会落到郑无疾手上?
“这是我写着玩儿的。”那纸上并没有明确写着赠与谁,算不得铁证。
到此时他也没敢贸然说出徐春君来,怕事态变得更糟糕。
“你借了柳姨娘的书,还回来的时候夹着这个东西,敢说不是有意为之?”郑无疾打他好像打上了瘾,每次问话都要先甩他两个嘴巴。
安平一听,眼睛顿时瞪得像铃铛那么大。
这书他是跟徐春君借的,哪里是柳姨娘的?
“这书是绿莼拿给我的,关她什么事?她一个卖唱的出身,读过什么书?”安平反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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