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都不说,但所有人都莫名感到了极强的压迫感。他眉目英挺,眼尾狭长,高而挺的鼻梁微微带点驼峰,嘴唇很薄,一眼看着就让人觉得他很刻薄。
男人路过段夏的工位,突然停下了脚步,浅褐色的眸子一转,目光就落在了段夏身上。
他嘴角微微一勾,慢条斯理地开口:“小妹妹,只有法院判决后,他才是杀人凶手,在那之前,你只能称呼他为——犯罪嫌疑人。”
“你就是我的委托人不小心‘推倒在地’的女警察吧?”楚弈锋突然温和地笑了,伸出一只手,“楚弈锋,庞云帅的辩护律师。”
段夏僵在原地,一脸如临大敌的表情,但她鼓起勇气,平稳而冷漠地开口:“我不叫小妹妹。段夏,幸会。”
楚弈锋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他往前探了探身子,但又瞬间恢复了正常的距离:“arc jabs的小雏菊,这款香水可不适合用来掩盖尸臭。”
短暂的震惊过后,段夏突然异常愤怒,她一双眸子清亮,直直盯着对方:“楚律对香水还挺有研究。虽然不知道您用的是什么香水,可这人渣味真是藏也藏不住。”
楚弈锋闻言哈哈大笑,递过一张名片,转身走了。
段夏回头就把那张镶金的名片撕了扔进垃圾桶,再对着桶里狠狠“呸”了一声。
“可以啊小夏。”叶飞脑袋又从工位后面冒了出来,一边嚼口香糖一边疯狂鼓掌,直到单瀮冷冰冰的一个眼神,他才像地鼠似的又缩了回去。
段夏苦着脸:“队长,怎么有这么嚣张的律师!”
“如果庞云帅直接认罪,那他是故意杀人、尸体买卖、扰乱社会治安数罪并罚,且情节极其残忍、恶劣,可以说是板上钉钉的死刑。可他现在这么说……”单瀮叹了一口气,“一口咬定人不是他杀的,目前我们的法医学证据也不够充分,那他的辩护律师就有了更多周转的余地。”
段夏更急了:“难道还有可能再把人给放出来?”
“只要不是死刑,哪怕判个几十年,他们也有操纵的空间。”单瀮温和地看了她一眼,“说很多次了,小夏,审判罪犯并不是我们的工作。我们的工作是收集好证据,送他去见审判长。”
行李箱抛尸案彻底结案,失踪的万宇嫣也有了着落,警方收集、整理好证据,提交检察院,检方开始了与律师团队漫长的拉锯。
林鹤知倒是对庞云帅的案子毫不关心,等一切尘埃落定,他提醒单瀮:“万宇嫣我已经帮你找到了,之前的交易还有效吗,单队?”
林鹤知与单瀮约在了一家名不见经传的街边咖啡馆。咖啡馆的招牌黑底白字,用可爱的圆体英文拼了一个“silence”。室内米黄色调的装修有些旧了,四周也没什么装饰,就随便贴满了几张意义不明的“手语”图,裁剪粗糙,实在没半点文艺感,反倒应了这个“沉默”的名字,显得死气沉沉。
咖啡馆窄小|逼仄,只有窗边一排高脚座,以及两张小圆桌,都空着,没人。他们进门的时候,服务生头都没抬,直到两人走到收银台前,那麦色皮肤的小伙子才抬起头,沉默地点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林鹤知比了个手势,那人便点点头,转身就启动了磨豆机,熟练地开始做咖啡了。
单瀮微微错愕:“你常来?”
林鹤知点了点头,拉开窗口一张椅子坐下:“这里人少。”
单瀮腹诽:可不是嘛,这种毫无竞争力的装修,服务员还这么没礼貌……有人来就见鬼了。
“为什么选这家?”
“给他们创收,”林鹤知往身后一努嘴,“寺里朋友开的。”
这个时候,服务员送来两杯无糖冰美式,沉默地对林鹤知一顿比划。单瀮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店员竟然是聋哑人。或许,这家店的员工都是聋哑人。
林鹤知拿手语比了一个“谢谢”,服务员一鞠躬又走了。
单瀮笑了笑:“看不出来,你倒是有心。”
林鹤知面无表情。
单瀮低头喝了一口咖啡,却差点没一口喷出来——
这是什么被涮锅水稀释后的中药味???
而林鹤知仰头一顿“吨吨吨”,一口气喝掉了半杯,显然很喜欢这家“独特”的口味。
单瀮对喝“涮锅水”没什么兴趣:“说吧,想让我帮你找什么人?”
“说实话,我手上的信息也并不多。没有姓名,没有身份证也没有手机号。照片也没有,不过我想你也不需要——”说着,林鹤知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脸,“他应该长得和我一模一样。”
单瀮愣住。
半晌,他才从牙缝里蹦出一句:“你耍我?”
林鹤知异常真诚地反问:“你有什么好耍的?”
单瀮:“……”
林鹤知抿了口咖啡,长话短说:“我有个双胞胎兄弟,但在很小的时候就没联系了。这个是我们出生日期,出生证明上他叫林逍,我叫林遥,他是我哥。”
“六岁那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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