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做会对你的前程有影响?”
徐良美不屑地说:“我的前程靠自己挣来,与姐姐们的亲事有何干系?我本来还想,等春闱后我若能高中,大姐夫或许会看在我的面子上对大姐好一些,可我忘了,本性难改,大姐既然过得不好,又何必留在夫家受罪。”
“可她的孩子……”女人真正离不开夫家的并非是自己啊。
“您放心,我也一并带回家了。”
“这……你姐夫家肯?”
“不肯也得肯。”徐良美非常庆幸自己交了个背景深厚的好友,这点小事,人家动动嘴巴就搞定了。
他从未有过这么强烈的渴望,他要做高官!做权臣!让这天底下的人都不敢再欺负他的家人!
中午,邵芸琅还是和大家一起吃饭,然后发现人少了许多,于是拉着昨晚带路的小布问:“大家都是拿了食材自己做饭的吗?”
“也不是所有人,有一些吃不惯庵里的饭菜,就会自己做。”
“难道这庵里还能自己想吃什么买什么食材?”
“这……”小布摸了摸脑袋,没有立即回答她,邵芸琅便明白了,小声问她:“那买食材应该找哪位师父?”
“找管厨房的云山师姐。”小布说完又跑了。
邵芸琅发现这小比丘很有些意思,可能是还小,连撒谎都不会。
中午回厢房的路上,邵芸琅闻到了肉味,果然有人开小灶。
也是,这庵里住着这么多俗世人,时间长了哪受得了顿顿吃素。
这庵堂看来猫腻不少,不过邵芸琅没深究,她只是来住几天的,没必要管太多。
晚饭前,她让惜月带着银两去找云山,弄清楚能买什么食材,什么价格。
假如这都能通融,估计她想出个门也不是难事。
结果没多久惜月就气呼呼地回来了,带回来了一颗萝卜一小袋米。
“姑娘,那小师父骗人,人家根本不卖肉食,我还想买点肉给您煮个肉粥的。”
邵芸琅站在院门口,下方不少院子都飘起炊烟,那肉味也不像假的,估计要么是她们刚来还没混熟,要么就是梁氏有额外交代过。
“你是怎么问的?”
“就说我们想自己弄吃的,麻烦云山师父卖点食材给我,然后报了几样常见的食材,虾米啊、瘦肉啊、菌菇什么的。”
“当着旁人的面问的?”
“当时……厨房里确实还有几个人。”
“得了,明天避开人再问一次,如果没有就算了,吃几天素也不要紧。”邵芸琅更在乎她等的人会不会来,也不知道徐嬷嬷能否明白她的意思。
深夜,万籁俱静,一道人影从墙头爬了进来,邵芸琅住的高看得一清二楚。
惜月捂着嘴巴差点叫出来,因为她辨认出那是个男人的身影。
“姑娘,这里太可怕了,一点都不安全!”
邵芸琅看见那道人影直奔山脚下的一座院子,熟门熟路,嘴角扯了扯,这里果然不是什么清幽之地。
没多久,山顶上传来动静,惜月忙拉着邵芸琅进屋,将里外的门都关好,还搬来了桌椅抵住。
“姑娘,咱们真要住在这里?”
“后山是什么地方?”邵芸琅今天还没到山顶看过,难道那里有地方上下?
“不知道,奴婢也没来过这里。”两人的心情七上八下的,邵芸琅这时候才发觉,自己还是把外面想的过于美好了,这样的深山野庙,如果来几个土匪,她们根本招架不住。
看来明日得找主持师太好好聊聊。
黑暗中,一名黑衣人就躺在小院上方的树枝上,心里想着,这种又苦又累的差事他为什么要自己来呢?刚才还差点被发现。
可是他如果不来,难道让自家少爷亲自来吗?邵家也真是的,怎么可以把好端端的姑娘家送到这种地方来,这惩罚也太重了。
杨钺今天是在谢渊那里听到消息的,徐良美来找谢渊时才突然记起,他觉得耳熟的声音就是上次在这里听到过的。
杨钺一听就知道他说的是谁,再派人去武侯府打听一下,很容易就知道邵芸琅因属相相冲,被移居到庵里去了,没想到那么巧,就是徐母静修的溪源庵。
他其实并没有打算来山上,是长戈自认为他家少爷一定抓心挠肺地担心心上人安危,所以入夜后偷偷跑来的。
武侯府他闯不进去,这小小的溪源庵还不是随意出入,他得替少爷看看那邵二姑娘在这里过得怎么样,有没有被人欺负了。
这种惩罚人的庵堂可是出过人命的,他在外行走知道的可比内宅妇人多多了。
邵芸琅这一夜没睡好,总觉得头顶有声音,没到时辰就起来了。
她往火盆里放了几根木柴,看着火光映照出来的人影,坐在小矮凳上深思,她是继续住在这里还是想个法子回家去呢?
长戈差点从树上滚下来,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见天蒙蒙亮了,蒙上脸沿着原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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