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芸琅懒得理她,带她走出小道,回到主道上就能瞧见来往的仆从了。
“两位邵姑娘请留步!”一名丫鬟急匆匆跑来,焦急地说:“二位姑娘让奴婢好找,赏花宴已经开始了,二位快随我来。”
邵芸琅一路上不说话了,邵宛妍生她的气也不说话,二人低调地走进花园,落座在邵宛卿身后。
隔壁有朗朗读书声传来,两座院子间隔着一道镂空雕窗的薄墙,什么动静隔壁都听得到,引得在座的女孩们都没多少心思关注台上的表演。
所有女孩围坐在花圃外,隔着一圈花圃有一个圆形高台,一名身着粉色衣裙的女孩正在翩翩起舞。
一舞毕,掌声起,清和公主笑着说:“刘三姑娘的这支绿腰舞跳的极好,腰似韧柳,翩然若仙,很有长公主年轻时的风范呢。”
那位刘三姑娘高兴地笑了起来,“殿下谬赞了,臣女也是听说过长公主擅长绿腰舞,却不曾目睹过,真乃一大憾事。”
邵宛卿趁机转过头来训了邵芸琅一句,“听说你打了岳大姑娘,她记仇的很,不会善罢甘休的。”
邵芸琅轻声说:“是她无礼在先。”
“但是你先动的手,母亲再三交代不要惹事,二妹妹不为我着想,也要为两位妹妹着想,别连累了武侯府的名声。”
邵宛茹转过来瞪了她一眼,神色也很难看,刚才她们被岳敏姗好一通教训,还是当着所有人的面,真是丢尽了脸面。
“二姐姐还请安分些。”
邵芸琅只当没听到,指着台上的女子问:“她是谁?以前似乎没见过。”
周围突然安静了下来,邵芸琅的声音一出,台上那名女子转过身来,露出一张令日月失色的脸庞,她身材纤细,气质高雅出尘,笑起来时却又显得温柔婉约。
邵芸琅总觉得看着眼熟,后来发现大家的目光在她与邵宛卿之间来回切换,顿悟了:这名女子的气质竟与邵宛卿如出一辙。
无论是容貌还是气质都难分高下。
“小女子来自扬州府,姓宁,无甚才艺,奏一曲《渔舟唱晚》,请诸位品鉴。”她跪坐在高台上,古琴置于腿上,气质大变,透着一股放荡不羁。
“原来是扬州知府家的姑娘,那不就是赵国公的外甥女么?”
邵宛卿淡淡地说:“这位宁姑娘的母亲与皇后娘娘乃是亲姐妹。”
旁边的岳敏姗幸灾乐祸地说:“有消息称,是皇后娘娘写信让宁家将长女送来京城,目的是为了和皇家结亲。”
三位皇子中,二皇子不起眼,三皇子与中宫不和,四皇子已经要定下邵宛卿了,这位宁姑娘要许配给谁呢?
瞧着她与邵宛卿如出一辙的气质,邵芸琅小声说:“大姐姐,看来你有竞争对手了。”
邵宛茹与邵宛妍不可思议地问:“怎么可能?”难道皇后娘娘要变卦不成?
邵芸琅还是比较了解赵皇后的,她前世对邵宛卿很满意,为了拉拢武侯府,也没给四皇子安排品阶高的侧妃。
但这辈子不同了,她估计心里憋着气呢。
宁姑娘不一定会嫁给四皇子,但用来恶心恶心他们家还是能做到的。
琴声起,既有渔翁醉酒的豪迈,又有江南小调的精致典雅,许多人弹奏此曲很难达到二者兼容,这位宁姑娘不仅技艺高超,连曲调中的感情也拿捏的恰到好处。
如闻其声,如见其人。
邵芸琅拍手叫好。岳大姑娘直接站起来为她摇旗呐喊,还幸灾乐祸地瞥了邵宛卿一眼。
邵芸琅觉得她脑子不清楚,四皇子也是她的心上人,多个竞争者对她有什么好处?
还是说,她觉得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宁愿别人得到也不给邵宛卿?
这回不仅清和公主称赞了她,就连其他几位诰命夫人也频频点头,可见是非常满意了。
岳大姑娘起哄道:“不如让咱们的邵大姑娘也来弹奏一曲,一较高下吧?”
邵宛卿镇定自若,答道:“宛卿今日并不打算上台,我们武侯府今日来了四位姑娘,二妹妹和三妹妹表演即可。”
今日赴宴者众多,也并不是每个姑娘都要献艺的,一般都是到了适婚的年龄才会走上那高台,而且像邵芸琅上辈子那样籍籍无名之辈,也是得不到这样的机会的。
那位宁姑娘琴弹得好,珠玉在前,许多姑娘都不敢上了。
谢灵之从座位上起身,走上高台对评委席行了一礼,高声说:“小女子姓谢,不才,给大家变个戏法吧。”
女孩们哄堂大笑,有人打趣道:“谢姑娘,你多才多艺,随便选一样展示便是,我们都甘拜下风的,不必如此自谦。”
谢灵之淡定地说:“我近来就钟爱这个,只图一乐。”
“上回你还说在学雕刻,怎么这喜好变得如此快?”
“天冷,不愿动刀子。”
谢灵之身上披着天蓝色的薄披风,只见她撑开披风给大家展示了一圈,然后在原地快速转了一个圈,再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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