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不害羞。
那首诗也没什么特别,就是一首情诗,用词大胆露骨,深怕她看不懂似的。
邵芸琅嫌弃道:“我记得你不怎么爱读书,这首诗是自己写的还是找人代笔?”
杨钺凑过来,趴在她面前委屈地说:“我虽然没什么文采,可写一首诗还是不成问题的,你看这首诗,每个字每一句都是我的心情。”
“确实,每个字都丑的这么有个性,确实像你写的。”
杨钺的字确实不怎样好,但也没差到不能看的地步。
邵芸琅将花签收起来,然后开始数银票,一共是一万两,是善堂开办后收到最大笔的钱了。
“昨日不是刚给了一千两?你给这么多钱做什么?”
“为了博美人一笑啊,收了一万两银票什么感觉?能给小爷笑一个么?”杨钺开玩笑问道。
邵芸琅白了他一眼,“这话换做别人来说,我可能就将银票甩到他脸上去了,终归进不了我的荷包,我能有什么感觉?”
“你喜欢钱?昨日在城里逛了一圈,听说了你想买铺子,你又不缺钱,沾染这低贱的行当做什么?”
“谁不喜欢钱?有钱虽然不能为所欲为,但能做许多事情,而且我发现经商是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风险极高,稍有不慎就满盘皆输。”
“都说商场如战场,也是有一定道理的,看来你我要分别在不
同的领域继续作战了。”
杨钺就喜欢和邵芸琅并肩作战的感觉,即使现在两人一南一北,他却没有分别太远的感觉。
他相信邵芸琅也是这样,否则不会接了他的信就立即将慈幼堂建起来。
杨钺按住她的手,下面是一万两银票,他笑着问:“那这一万两能否算我入股,我们一起合伙做买卖如何?”
“不必,我不缺银子。”
杨钺趁机多摸了一下她的手,紧紧握住,“不缺是不缺,但两个人合伙能分担风险啊,万一亏了,你后半生穷困潦倒,没钱怎么过好日子?”
邵芸琅理直气壮地说:“我好歹是谢家的儿媳,每个月公中都有月银,管吃管喝,没钱也饿不死。”
她拨开杨钺的手,将银票收起来,“我还未想好做什么生意,等我想好了再告知你。”
杨钺给她出主意,“这容易啊,你把沈家的生意抢过来就行,要我帮你吗?”
“沈家是一块肥肉,盯着的人太多,这棵大树一旦倒下,来分食的豺狼不会只有一家两家,各凭本事了。”
她叮嘱道:“不用你出手,你是朝廷官员,砸店这种小事做做无妨,若是干涉太多,容易被人弹劾,沈家只要露出一点破绽,多的是人动手。”
“看来你都想好了,你向来走一步看三步,那沈铎这辈子犯的最大的错误就是当街调戏你。”
邵芸琅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她该回去了,从这里回城还需要时间。
“
你明日回程我便不相送了,有份礼物送你、”
邵芸琅从袖兜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他,杨钺笑眯眯地问:“难道你也要送我一封情书?”
他迫不及待地打开,却发现并非什么情书,而是一张名单。
“这是什么?”他正经地问。
“新帝上位,朝中百官几乎都没动过吧,他谨小慎微,这是好事也是坏事,该动的还是要动一动的。”
杨钺不在皇帝身边,也不干涉他政务上的事,历代帝王登-基后都会培植自己的势力。
但二皇子上位后,江南已经斩杀了数十位官员,朝中大臣再换一批,那可真就要乱了。
“这些人是……”
“都是贪官庸官,给你并不是让你现在就除了他们,可以留着慢慢用,你自己做决定。”
杨钺将信收好,“皇上还年轻,又接触政事太少,我不插手,他也能慢慢成长起来,不过有了这个,起码能少走几个弯路。”
邵芸琅揶揄道:“你对他倒是好,希望他不要辜负你的信任。”
“这不叫信任,只是我别无选择罢了,就算将来他食言了,那也不叫辜负,只有男子背叛女子,才叫辜负呢。”
杨钺伸手往邵芸琅发上插了一支簪子,一簇白色的栀子花,带着两片绿叶,用的是一整块翡翠雕刻而而成,白的地方白,绿的地方绿,非常契合。
这样的一块翡翠原石就很难找了,何况还要在上面雕刻,就是技艺精湛的老师傅也得花费
不少时间。
“当初那支金蝉不适合戴了,这支簪子很适合你寡妇的身份,虽然比不上谢渊哥的手艺,但你也不能只有一支花簪戴吧,收下我这支可好?”
邵芸琅将那支栀子花的簪子取下,细细打量着,能看出手艺拙劣,但胜在贵重。
她的手指从每朵花上滑过,低声说:“你刚才还与洪真说不与我私相授受,这算什么?”
“算谢礼啊,你送了我那么好的礼物,我这回礼算不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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