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邵芸琅主动写了帖子,拉上大夫人一起只是为了公正,她首先要看看吴家人对梁霏语是什么样的态度。
她从不小瞧女人的嫉妒心,梁霏语这样明显已经走火入魔了,什么事也干得出来。
可令邵芸琅没想到的是,吴家老夫人上门时却先提了另外一件事。
“真是巧了,老身正想找门路来拜访谢三夫人呢,没想到就收到了您的帖子,也算心有灵犀了。”
邵芸琅顺嘴问了一句:“吴老夫人有何事寻我?”
这位吴家老夫人年纪并不大,可能比谢大夫人还小一两岁,看着有些精明刻薄,眼神闪烁。
“是这样的,您日前买去了我家的望白楼……”
“确有此事。”邵芸琅堵住她的话题,说:“如今已经改名了,再过几日重新开张,吴老夫人可以赏光去坐坐吗?”
“这……老身实在对不住,那酒楼是我家老爷子的心血,被不孝子卖了实在良心不安,还请谢三夫人再卖还给我可好?我可以在你的买价上再加一成,如何?”
这个要求着实过分,邵芸琅也不可能答应。
“抱歉,楼已经大变样了,即便您买回去也不是原来的望白楼了,何况,在商言商,我们两家早已钱货两讫,契约已经生效了。”
邵芸琅不想和她谈这个,与她说起来了梁霏语的事情,“听说令公子娶了一门贵女为妻,可是京城梁家的大姑娘?”
提起大儿媳,吴老夫人脸上有光,笑着说:“是啊,您可是认识她?梁家与邵家是亲家,您认识也是正常的。”
“当然是认识的,只是好奇她为何会嫁到吴家而已,我写信回京也没那么快收到答复,可这心里实在不安,只能找您问问了。”
吴老夫人收敛了笑容,不太高兴地说:“您是看不起我吴家是吗?觉得我吴家配不上梁家的女儿,不过不瞒您说,这个儿媳可不是我们求回来的,而是她自己求上门的。”
谢大夫人也好奇地问:“这话怎么说的?”
吴老夫人倨傲地说:“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是听儿子提起,他们二人一
见钟情,梁大姑娘非他不嫁,过程有些草率,但念在她一片情意,梁家长辈也同意了的。”
“原来如此,聘为妻,奔则为妾,你们可准备好三媒六聘娶她过门了?”
“这个……”吴老夫人尴尬地笑笑,“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我的儿媳挺好的,梁家确实点头了的,否则我们怎么敢掳走梁大人的女儿?”
邵芸琅叹了口气,“也对,反正姑苏离的远,也无人知道她是与吴大公子私奔的,不过小公子马上就要进京赶考了吧,到时候同僚请他一起上梁家认门,您说,小公子是去呢还是不去呢?”
吴老夫人没想到这一层,按理说,正经的亲家自然是要走动的,有这么好的关系当然要利用。
国子监祭酒可是文人之首,吴潮生一旦有了这个门路,科举岂不是多了几分胜算?
可梁家摆明了是不要这个女儿的,对她大儿尚且不接纳,如何会接纳她小儿。
若是被人发现这个儿媳是私奔出来的,确实会影响到小儿的名声。
吴家最看重的就是这个小儿子读书的事,明年就是春闱,是万万不敢有失的。
吴老夫人肉眼可见的焦虑起来了。
邵芸琅给她倒了一杯热茶,无心地说:“我还是那句话,聘为妻,奔则为妾,一个小妾,是谁家的姑娘有什么打紧的,也无需向亲朋好友介绍。”
“可那是梁大人的女儿啊!”吴老夫人本是以娶个官家嫡女做儿媳为荣的
被邵芸琅这么一提醒,反而不知道怎么处理了。
“梁大人认你们这门亲家吗?京城高门大户,会将嫡女嫁给商户为妻?梁家若是宣扬出去,恐怕在京城里都抬不起头来了。
他们尚且不认,你们为何上赶着要认?能得到什么好处?”
“这……”商人本就重利,这买卖怎么算都是亏的,吴老夫人也是被高兴冲昏了头脑。
邵芸琅点到为止,是一门没有实惠的亲事重要,还是小儿子的前程重要,想必吴家分得清。
“对了,我这里有一封信是给大公子的,您想看也可以,不是什么私密话。”邵芸琅转交了一封信给吴老夫人。
吴家想必也不是这位老夫人当家作主,否则他们不敢卖酒楼,那么,要对付梁霏语,吴大公子的作用更大。
“那老身先告辞了。”吴老夫人匆匆离开。
谢大夫人惊讶地问邵芸琅:“你是想让他们贬妻为妾?这样做有用吗?”
邵芸琅十分善心地说:“先让她出不了门吧,她总往夫君墓地跑,别人瞧见也是会说闲话的,到时候还连累了夫君的名声。
她若是能安分待在吴家也好,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若还要生事,再想办法解决吧,且也要先与梁家通个气。”
谢大夫人满意地点头,邵芸琅大方得体,遇事沉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