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主,更爱配红茶。”
杨钺让人送来纸笔,给她现场画了一副北境的草原放牧图,寥寥数笔,画出了天高地阔的感觉。
茫茫雪山下,一望无际的草原上立着几座蒙古包,牛羊悠闲地吃着草,让人格外想起码驰骋在这草原上。
“画画的技术有长进。”邵芸琅点评了一句。
杨钺虚心求教:“我近来也特别喜欢画画,画布阵图,画地形图,所以练了许久,但总感觉差点意思,不如你教我?”
“
我如何教你?”邵芸琅知道他是故意的,“你若想学,找个画师学就好了,宫里最不缺的就是画师,还很闲。”
“可我嫌他们的画太具匠气,不如你画的灵动活泼。”
这话显然是拍马屁,邵芸琅是画的不错,但比起宫廷画师还是有差距的。
她和颜悦色地说:“画布阵图只需要简单的横竖即可,你多练练就会了。”
她瞧着外头的天色,“今日已晚,我得回去了,这顿茶你请。”
杨钺丢下一枚碎银,跟上去说:“我送你回去。”
“不妥。”杨钺在京城就是个焦点,她可不敢让他送。
杨钺明着答应了,可还是暗中跟了很长一段,直到她的马车进入谢府的范围。
谢府啊,那对他来说也是一道无形的屏障,将他与邵芸琅分隔开来。
哪怕邵芸琅一再表示拒绝,杨钺也不灰心,这个世界上,论心灵距离,没有比他们两人更近的了。
第二天,丫鬟拿着一个精致的盒子走进付荣荔的屋里,“姑娘,门外有人送给您这个,说是昨日与您见过面的夫人。”
付荣荔兴致缺缺,“放一边吧。”
“奴婢瞧着那送东西的丫鬟穿着打扮都不是普通人家,这盒子也精致,您不打开看看吗?”
“你替我看吧。”
小丫鬟依言打开盒子,见里面只是一把银梳,第一眼极为亮眼,但到底只是银的,并不如何贵重。
“什么嘛,只是一把银梳,奴婢觉得这盒子都比梳子
值钱了。”
听到“银梳”二字,付荣荔刹那间清醒过来,走过来夺过盒子一看,不正是昨日她与人争抢的梳子吗?
其实昨夜回来后她就后悔了,她付家虽不是大富大贵,但也是书香门第,她从小学礼仪规矩,却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实在有辱斯文。
没想到对方会将这把梳子送上门。
这是何意?
她不认为那位夫人有如此善心,于是问小丫鬟:“送东西的人可还在?”
“在的,她说等您答复,奴婢也不知道她要什么答复。”
“请她进来。”
她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道爽朗的笑声:“妹妹这是要见谁?”
付荣荔下意识将盒子盖上,走了出去,“姐姐来我这里做什么?”
“妹妹怎么了?我们自小住一屋,我定亲后才分的院子,怎么短短几日就与我生份了?”
姐妹俩有着一张极度相似的脸,可穿着打扮,行为举止却极为不同,只要二人不故意扮演对方,还是很容易分辨出来的。
付荣荔急着见人,不与她争辩,“我要出门一趟,姐姐回去吧。”
付荣臻看着她急匆匆远去的背影,问一旁的丫鬟:“二姑娘这几日经常出府吗?”
“没有啊,之前将自己闷在屋里好几日,昨天傍晚才出去一趟,听说还在街上与人抢东西呢。”
“呵,她这是心里还带着怨气呢。”
付大姑娘得意地笑道:“她也真是傻啊,竟然用我的名字去做好事,平白落下这么
一桩好姻缘,我得谢她一辈子。”
丫鬟不敢接话,心中想着:这好亲事确实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就是不知这假象能维持多久。
付荣荔亲自去见了那丫鬟,一眼就认出是昨日那夫人身边的。
她诧异地问:“是你家夫人让你来找我的?”
墨香行了一礼,笑着说:“是的,我家夫人回去后觉得与你格外有缘,还说自己脾气不好欺负了小姑娘,今日一早就巴巴地让奴婢过来赔礼道歉,还约您喝茶赔罪,还请付二姑娘赏脸。”
付荣荔怀疑地问:“我连你家夫人姓什么都不知道,为何要去?万一你们要害我呢?”
“您担心的是,我家夫人姓邵,夫家姓谢,住在玉井街,离皇城很近。”
玉井街住的都是达官贵人,皇室宗亲,可也可能是骗人的。
但她确实挺喜欢那位夫人的,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她是个英明睿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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