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存酒?”
“多的不说,十几车肯定是有的。”
“那好,有多少我都要了,麻烦赵娘子雇几个人帮我把酒送军营去,以后要是有多的都往那边送,有多少我要多少。”
“这……”赵娘子没想到天上掉下一块大金饼,砸得她懵懵的,“全……全要?十几车酒一共两三百坛呢,这不少钱呢。”
轻风将一张百两的银票放在桌上,“您放心,不会差您钱的,我们夫人还不至
于赖您几坛酒。”
赵娘子欣喜地拿过银票,小地方,银票可不多见,她有些担心是假的。
“咱小镇上也没钱庄啊,您看这银票能不能换成银子?”
邵芸琅忘了这一点,将一枚金簪拔下来递给她:“我们也没带大笔金钱在身上,这个先抵押给你,等你将酒送到军营,我们银货两讫。”
那枚金簪是邵芸琅能找到的最普通的簪子,可就是这样也看得出是精品,赵娘子把双手在身上擦了擦,才敢接过来。
“你们几位是住在军营的?”
“不,只是有亲人在军营。”
赵娘子一听这话,更放心了,连金簪都还给邵芸琅了,“这东西可不敢放我这儿,万一丢了我赔不起,酒既然是送到杨家军军营中的,我肯定放心,就是不知道您那位亲戚叫什么,到时候也好交接。”
“不用麻烦,车队跟着我们走就行。”邵芸琅让轻云先把身上的散银给她,付个定金。
“明日辰时出发,赵娘子能否安排好运输的车队?”
这会儿天都黑了,也就是一夜的时间给她准备,但这生意太大了,赵娘子自然答应。
她出去敲街坊邻居的门,平日她一个寡妇是从不去敲别人家的门的,尤其是天黑以后。
但这回她是去找人干活的,给足了工钱,很快就带着三十几名青壮年过来,还顺带借来了十几辆牛车、骡车。
长戈私下问邵芸琅,“夫人为何要和他们一起走?咱们秘密出
行,人一多岂不是更容易暴露?”
“在外时人少安全,回去时人多才安全,我们就以投亲的名义过去,到时候你带他们去军营,我带着轻风和轻云去锦州。”
见他还有疑惑,邵芸琅耐心解释道:“我一个女子,轻易不露面,但你们俩是杨钺的贴身随从,你们不在军营总要有个合适的理由。”
赵娘子请来的人频频往这里张望,邵芸琅回楼上休息,听他们忙到三更才把酒坛装车。
第二日一早,北风一刮,天阴沉沉的,竟然有种要落雪的预兆。
冬日的酒不愁卖,赵娘子清空了库存,很想留在家里继续酿酒,可家里除了她只有一个十岁的女儿,更不可能跟着车队出行。
邵芸琅让她将女儿带上,开玩笑说:“掌柜的酒酿的好,若是愿意跟我们去锦州开酒肆,生意一定很好。”
锦州可是大城,而且是这边关最坚固的城池,人人向往,可光铺子她就租不起,更别提还有这一整套的酿酒设备和酒窖了。
“锦州居大不易,我们母女俩如何能生存下去?这边街坊邻居多有照顾,我心甚安。”
邵芸琅便也不强求了,反正两地离的也不远,这里又是去海边的必经之路,以后还会有机会买她家的酒。
她这几日听了不少关于她的故事,如果她出身在邵府,一定会比前世的自己过得更好。
她欣赏这样独立自强的女子。
半路上果然飘起了雪花,邵芸琅让
赵娘子和她闺女上马车,见小姑娘冻得脸蛋发红,把一个精致的汤婆子借给她暖暖。
赵娘子如今也看出来,这位夫人的身份肯定比她猜测的还更高,这马车上用的东西全是自己没见过的,一看就十分名贵。
就连这车里铺着的地毯都洁白如雪,被她们踩出了几个泥印子,就这一张毯子,估计都能抵她那十几车的酒了。
“快谢谢夫人。”赵娘子轻轻推了女儿一把。
小姑娘一点不怕生,从小和她娘相依为命,也会帮着卖酒收账,是个嘴甜又机灵的小姑娘。
这让邵芸琅想起了姚如兰,她初见姚如兰的时候,也觉得她是个聪明有主见的,可惜心太大了些。
“夫人您长得漂亮心肠也好,像活菩萨!”
“嘴真甜,送你一块点心吃。”邵芸琅将点心盘子推到她面前,小姑娘谢过后拿了一块点心,不过自己没吃,递到了赵娘子嘴边。
“娘,您吃吧,我不饿。”娘俩生活并不窘迫,温饱有余,但想要更好的生活也没有了,这样精致的点心一年也难得吃上一回。
赵娘子咬了一半,剩下的推回给小姑娘,明明只是一块点心,两人分享后同时露出开心的笑容。
就是这种感觉,母慈子孝,但又不是完全地付出,有时候作为母亲,不求回报也是错误的。
她总会有自己的孩子的,但上辈子失败的教育经验让她有些发愁,于是在看到赵娘子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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